突然那些黑色箱子擺的很有規律,伴隨着玉臺不停的上升,那些箱子一下下的抖動了起來,隨即落進了玉臺下面的縫隙裏,不多時下面傳來奇怪的聲音。
就像是某種巨大的動物挪動笨重的身體擦着冰冷岩石的聲音,蕭瑤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黑魆魆的玉臺和地下洞口之間的縫隙,感覺下面有東西。
那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聽到了這個聲音也是嘴巴里哼着的曲調微微一顫,蕭瑤眉頭狠狠蹙了起來,這陰森恐怖的地下洞口裏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獨孤雲天聽到了那來自於地下令人恐怖的未知的東西,臉色漸漸帶着幾分鄭重緩緩將懷中一直存着的那隻玉盅放到了他手邊的黑曜石石臺上。
石臺正對着綁着蕭瑤的那根玉石柱子,形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蕭瑤以這樣一個角度對着那隻玉盅突然頭痛欲裂不禁悶哼了出來。
那隻白玉盅裏的東西顫動的越是厲害,蕭瑤的頭就越痛。
“給她放血”獨孤雲天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陰狠,隨即還加了一句,“傷口開的小一些。”
雖然面前的這個靈魂讓他討厭至極,可是這具身體是阿瑤的,他不想讓阿瑤有任何的瑕疵。此番想到了這個女人已經同宇文清有了孩子,他頓時心頭堵着一口氣陰冷的衝蕭瑤道:“清王妃,一會兒我便讓你魂魄永遠禁錮在這裏永世不得超生,即便是你想轉世投胎那也是一種奢望。而你和宇文清的
孩子”獨孤雲天的脣角微微掠過一抹嘲諷:“也會像那些箱子裏的小孩子們一樣,餵了下面的怪獸。這隻怪獸從前朝凌太后那一朝開始便已經存在了,誰都不知道它到底存活了多少年,不過倒是喜歡喫小孩子,尤
其是未出生的胎兒。”“王八蛋你變態吧你”蕭瑤咬着牙罵了出來,不多時兩個黑袍少年走到了她的身邊卻是拿出了鋒利的銀色小刀在她的胳膊上劃開了一條口子,另一個少年忙用一盞玉盞過去將蕭瑤手臂上流出來的血弄到
了玉盞裏。
蕭瑤只覺得一陣銳痛襲來,被放了這麼多血,她腹中的胎兒很明顯劇烈的動了起來,她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
怎麼辦難不成今天便要死在了這裏嗎
兩個黑袍少年取完了蕭瑤的血,隨即將那血卻是分東西南北四個角落灑在了玉臺四角的凹槽裏,突然玉臺頂端的穹頂之處陡然一縷淡紫色的熒光撒落了下來。
就像是特大號的探照燈兜頭將蕭瑤籠罩的嚴嚴實實,蕭瑤一下子腦子嗡的一聲,突然那些女屍的尖叫聲和着詭異的曲調像是一根根的細針一樣刺進了她的腦袋裏。
“不不要”銳利的疼痛瞬間襲來,蕭瑤覺得有幾分撐不住了,感覺整個頭都要炸開了一樣。
此時獨孤雲天旁邊的玉盅終於停止了顫動,一縷縷黑色煙氣瞬間飄了出來。<b
蕭瑤的眼前開始出現一些幻覺,環境中出現了另一個自己,只是樣子猙獰恐怖依然手中提着宇文清滴血的人頭一步步踏着血跡而來。
“不要不要過來你別過來”蕭瑤的面前突然出現的幻覺讓她的精神有幾分奔潰,她頭頂的那一束很奇特的光芒越來越濃烈了幾分,她更加痛苦了幾分。
那種靈魂被人硬生生抽離的感覺,大概沒有人能體會到吧蕭瑤緩緩閉上了眼睛,心頭卻是對腹中的孩子生出了厚重的愧疚感。
她剛將這個小生命孕育在自己的身體中,卻不想短短時間內便要分離,蕭瑤眼角的一行淚瞬間落了下來。
只是耳邊的嘈雜聲越來越大了幾分,突然轟隆一聲巨響傳來,一柄飛劍猛地朝着蕭瑤頭頂處的穹頂飛了過來,頓時將那一塊兒岩石砸了下來。
罩在蕭瑤頭頂的紫色光芒暗淡了幾分,接着一個穿着玄色勁裝的年輕男子躍了進來卻是將在蕭瑤面前唧唧歪歪唱歌的老頭刺了透心涼,頓時那些被歌聲操控的女屍接連倒了下去。
原本還保存着死亡之前的皮囊,很快皮膚腐敗倒在了地上,散發出了陣陣的惡臭。
“這是什麼噁心玩意兒我說蔻兒啊老子終於明白爲什麼你給人感覺總是臭不可聞的樣子,原來窩裏頭養着這些東西”
月舒沙啞粗糲的聲音頓時傳入了蕭瑤的耳朵裏,她猛地睜開眼卻是看到了洞口處已經到處是廝殺在一起的人羣,還有那個身着紫色錦袍的高大男子。
他額頭處的妖冶花紋已經被濺上了血跡,盛開的更加豔麗奪目,一條赤紅色的小蛇盤在了他的手臂上,吐着蛇信子,是劇毒的赤鏈蛇沾染一點便能死人的。
此番蕭瑤頭頂上籠罩着的那抹紫光因爲月舒一劍斬殺了那個詭異的降頭師後也消失不見,此番她看到了一身紫袍的司蔻帶着一羣人緩緩走了進來。
“司蔻”獨孤雲天的臉上掠過一抹慌亂,憑藉着聲音朝着司蔻這邊的方向轉了過來。
“呵又是這個渾身是毒的怪物”月舒看向了獨孤雲天后也是狠狠嚇了一跳,這個人上回差點兒毒死了大哥,今兒怎麼眼睛也瞎了他頓時大笑了出來:“我說這位兄臺,您這是唱的哪一齣若是隻瞎了一隻眼爺還能在海上賞你一口飯喫,最起碼還有幾分海盜的兇殘樣兒,你說你現在瞎成了這個樣子怎麼還不給自己積點兒德胡亂殘害
人命”
蕭瑤看着月舒侃侃而談心頭暗自罵了一聲娘,月舒這個傢伙就是話多,拜託你現在能不能把你在柱子上綁着的大嫂我解下來啊
司蔻淡淡掃了一眼蕭瑤,視線在她被割開口子的胳膊上掃過隨後衝很話癆的月舒道:“將清王妃先解下來,她懷着身孕不能長久呆在那陰氣很重的玉臺上”
蕭瑤感激的點了點頭想要說聲謝,卻猛地心頭一股子詭異的感覺襲來,她好像發不出聲音來了。整個人都暈暈沉沉的,渾身無力,此番更是有種疲憊到了極點的昏昏欲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