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得罪了屬下要抱着你去杏樹的後面,預防他們再一次偷襲”
蘇錦點了點頭。
於是杜亮將蘇錦橫着抱了起來,冷石則是小心翼翼的將蘇錦胸口的那一隻箭扶着,避免在走動的過程之中給蘇錦帶來第二次的傷害。
巴圖帶着人將蘇錦這幫人都圍了起來,然後將後背交給了蘇錦的人,他們則是警惕着四周。
原本並沒有多遠的距離,杜亮卻感覺走了很久很久一樣。
等到他終於到了一個杏樹密集的地方,這纔將蘇錦放在了兩顆挨在一起的杏樹下。
“夫人,你要堅持住屬下現在要將你肩上的箭給拔出來”杜亮看着蘇錦,有些不忍的說道。
在杜亮他們的眼中,他們的將軍夫人不該承受這樣的痛苦。
這不,一個個眼紅了一圈,恨不得代替蘇錦受了這份罪。
蘇錦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冷石。
“冷石,將你們帶的酒給我喝一口”
冷石沒有說話,卻是將裝酒的酒囊拿了出來,放在了蘇錦的嘴邊。
蘇錦沒有受傷的左手拿起了酒囊的後部分,給自己灌了一口下去。
作爲一個從來不喝酒的人,喝下這麼一口烈酒,也是夠嗆人的。
幸好冷石眼疾手快,雙手按住了蘇錦的肩膀,沒有讓她亂動。
“來吧”蘇錦咬着牙說了這麼一句。
杜亮看了看蘇錦一眼,然後手放到了箭上。
“夫人,若是將軍回來了,見到你受傷了,你猜他會怎麼做”
蘇錦聽到杜亮這話,笑了。
“他一定會啊”話沒有說完,杜亮就已經快速的將箭拔了出來,劇烈的疼痛傳來,讓蘇錦發出了一聲慘叫聲來。
疼,真的太特麼的疼了。
蘇錦從來都沒有這麼疼過,那種疼痛鑽心刺骨,彷彿帶走了蘇錦所有的力氣一樣。
疼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疼得全身都在發抖,更是疼得出了一身的汗水。
蘇錦死死的咬着嘴脣,淚水不管的滴落而下,心中卻是將這種痛意牢牢的記住了。
喫過一次虧,就要長一次記性。她要記住這個疼痛,提醒自己以後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與此同時,在沙漠之中已經找到了安雅公主的徐埕,在蘇錦發出慘痛叫聲的那一刻,心猛的一縮,一種痛意席捲而來。
“蘇錦,蘇錦,是不是你,是你發生什麼事嗎”徐埕捂着胸口,嘴脣裏乾渴得全是皮,發出了低沉的聲音來。“徐埕,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再這麼下去,我們走不住這個沙漠了你說這裏也真是太奇怪了,我們能走進來,可是卻再也走不出了,這地方真他媽的邪門”七王爺此時也沒有往日玉樹臨風的樣子,和徐
埕一樣,精神翹嘴,嘴上都是乾渴起皮了。
“不,我們會走出去的,蘇錦還在等我,我不可以拋下她的”徐埕搖了搖頭,倔強的說道。“你就死心吧我被困在這裏這麼久,怎麼都走不出去之前我還
有個帕子,寫了一些字,僥倖吹了出去,叫人通知了皇兄。不曾想來了人救我,卻依然是被困在這裏。看來,這就是我的命了安雅公主此
“不,不,絕對不是命我不信命,如果真的是命的話,蘇錦纔是我的命”徐埕神情堅定的說道。
說完這話,徐埕的雙腿又有了力量,一鼓作氣的朝着一個方向前行。
七王爺一見,立馬攙扶這安雅公主跟了上去。
“這個徐將軍,本宮看着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七弟啊,你說那個叫蘇錦的人,真的就值得他這麼記掛着,拼了命的想要出去”安雅公主一邊走着,一邊問道。
七王爺想起了蘇錦,突然之間又想起了劉香來。
嘴角不自覺的一抹笑意:“姐,那個姑娘絕對值得他這麼拼命的”
安雅公主看着走在前面的徐埕,嘆了一口去出來。
“希望他真的能帶着我們走出去”
“會的,他是徐埕,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他的,更何況爲了蘇錦他也會拼了命的回去的”七王爺看着徐埕,堅定的說道。
徐埕不知道他走了多久了,只是心裏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訴他,必須往前走,只有往前走纔有生的希望。
心中的那種心疼感還在,他的女人正在承受着傷痛,所以他要回去。
終於,在風沙之中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終於,徐埕在走出了風沙的那一刻,看着前面的一切,愣住了。
怎麼,怎麼會。
原來,眼前的這一切,對徐埕來說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他似乎在哪裏見過一樣。
等到七王爺和安雅宮公主也走出風沙的時候,見到徐埕愣在那裏,也跟着看了看前面。
“你愣在這裏做什麼走累了嗎”七王爺用手肘碰了碰徐埕的背。
“不,我覺得這裏好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一樣,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這麼一說,徐埕就開始邁着腳步,開始超前走着。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個看着就像是鍾一樣的大沙堆。左邊,對,左邊看去。左邊看去是一個長廊一樣的通道,順着這個走”
徐埕嘴裏一邊唸叨着,一邊就朝着左邊的方向走了去。
七王爺和安雅公主見到徐神神叨叨的樣子,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跟了上去。
終於,三個走了沒多久,就見到了一個綠洲。
看到這個綠洲,徐埕彷彿明白了什麼,然後發瘋了一樣的朝前奔跑着。
七王爺和安雅公主看到了前面的綠洲,雙目之中全是希望之色。
“綠洲,有綠洲,七弟,我們有救了”說完這話,安雅公主也快速的朝着綠洲跑了去。
七王爺自然也不敢落後,也是欣喜的跑了過去。
這個時候,徐埕已經在一個泉水池子裏喝着水。
清澈的泉水進入嘴裏,乾渴得到了緩解,徐埕更是將自己的臉都放在了泉水裏浸泡了一下。等到他擡起頭來將水甩掉的時候,目光就落到了泉水中間的哪一個奇怪的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