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厲少對你是不一樣的”i皺着眉道。
“”喬幸兒仿若在聽一個笑話。
“是真的。”i嚴肅地繼續說:“喬小姐,你還記得你上次在別墅關掉燈的事嗎後來厲少告訴我,他覺得你不同;雖然我並不清楚是哪種不同,但我想不是會差的那一面。”
“如果連當衆猥褻都不算,那什麼纔算差的”
實在說不出強暴那兩個字,喬幸兒只能找了個詞代替。
“可是你要知道,在以前那種情況下,厲少表現出來的都是暴力,接近他的人非死即殘,可是今天他沒有傷害你”i試圖說服她。
其實,在發生今天這些事後,即便沒有代孕合同,他們也不會讓喬幸兒離開。
在他們的世界裏,沒有什麼比厲少更重要
i的樣子不像在說謊,喬幸兒咬住脣,如果和非死即殘比較起來。
的確,她今天的境遇的確還不算最慘。
“他怕黑是不是”喬幸兒忽然道。
i看了看她,像是在猶豫什麼,過了一會,點頭道:“是”
不管怎麼說,喬幸兒今天的所作所爲算是幫了他們的大忙;
而且喬幸兒不是白癡,她有過兩次斷電後的經歷,就算第一次能被他糊弄過去,這次也騙不了她。
“爲什麼會怕到那種程度”喬幸兒皺起眉,眼神灼灼的看着i。
她小時候也怕黑,這是大多數人都有的通病,幾乎長大了基本就不怕了,可御少厲對黑夜的恐懼,顯然不在正常人的範圍。
“這是因爲他幼年的經歷。”
房間裏忽然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喬幸兒轉過頭,見一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從病房裏走出來,朝她頷首示意:“你好,我叫御塵,是厲少的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
喬幸兒看着他:“我叫喬幸兒。”
“我知道你,i和我說過。”御塵道:“厲少小時候被綁架過,當時御家的人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他,他被找到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沒人知道那段時間厲少經歷過什麼,直到半年後,有一天御家停電了,他瘋狂的攻擊周圍的一切”
喬幸兒彷彿在聽一個故事。
可御塵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過了好一會,她有些難堪地道:“他身上沒有傷疤。”
她和御少厲有過親密接觸,如果他身上真的有那麼嚴重的傷疤,她不會感覺不到。
“喬小姐,疤痕恢復對御家來說沒有難度。”御塵道。
“”喬幸兒咬住脣,說不出話。
御氏醫藥是最尖端的醫療壟斷者,讓外傷恢復如初,他們也許真的能辦到。
“這是真的。”見她還是不信,御塵繼續道:“i和我說過在別墅時你和厲少發生的事,喬小姐,你對厲少有一定的影響,否則他不會在酒店門口對你展現出興趣。”
興趣
喬幸兒自嘲地道:“所以我還該高興嗎”
“起碼不是一件
壞事,男人只有對一個女人充滿慾望,纔會有那方面的舉動,厲少當時處於神志還沒有清醒的狀態,所以纔沒有顧及場合。”
她深深地覺得御塵可能不只是一個醫生,應該還是個談判專家吧。
“爲什麼是我”喬幸兒發出疑問。
她沒覺得自己有多特別,能夠影響到御少厲。
御塵思考了一下,道:“i說之前厲少反覆讓你說話,而且他還和你對話了,這是過去從未有過的狀況,我推測可能你是第一個出現在他世界裏的聲音,厲少和你對話,是因爲他在極力控制自己。”
“什麼叫他世界裏的第一個聲音”
她忽然想到,之前在宴會上,御少厲反覆對她說的那幾句話,他總是問她:她在不在。
“厲少在發病時他的世界是封閉的,除了光源,他對周圍的東西沒有感知,但是你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他的世界裏了。這種情況很難解釋你可以將它理解爲雛鳥情節。”
“雛鳥情節”
“小鳥睜開眼看到大鳥的第一眼,就會認爲這是自己的母親;同理,在別墅時厲少聽到了你的聲音,所以這次在停電後,他對你的聲音有反應”御塵道。
喬幸兒:“”這算哪門子荒唐情節
“難道你們以前沒和他說過話嗎”她皺起眉道。
“沒有。”御塵搖頭,語氣凝重的地道:“厲少發病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敢接近他。”
“你們治不好他”
“喬小姐,心理疾病不是感冒,喫幾片藥就可以痊癒了。”
“可是不是還有催眠治療之類的方法”喬幸兒想到電影中的一些情節。
“厲少的病是禁區,清醒時完全不能提及,更別談治療,否則我們又怎麼會到現在都束手無策”御塵認真的看着她:“喬小姐,你是唯一一個除了光源外,讓厲少產生反應的人。”
事實上,他們在i說了喬幸兒的情況後,就認真研究過喬幸兒各項數據,但是並沒有看出什麼特別。
這是一件從醫學上沒有解釋的事,但是真實存在
喬幸兒咬着脣不說話。
真荒謬,原來御少厲有心理疾病;
那個企圖當衆強暴她的男人是有苦衷的;
她現在連責問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爲他的手下會說:他當時神志不清,他不是故意的,厲少也是受害者
說多了好像還是她拎不清一樣。
現在喬幸兒才明白,爲什麼別墅裏的花園夜晚也要開着燈,不是因爲要營造漂亮奢侈的夜景,而是因爲御少厲怕黑
而且以前她和御少厲應該也是開着燈睡覺的,畢竟她每次都是被他弄暈了,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她從來沒親眼看到過房間裏關燈。
御塵看了眼喬幸兒,和i打了個眼色後,便轉身離開了。
他們都知道今天說的話有多讓人震驚,喬幸兒需要時間接受。
“你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件事”喬幸兒靜靜的坐了一會,擡起頭眼睛直直的看向i。
沒人告訴她過御少厲有心理疾病,他們一直都讓她和危險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