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幸兒不敢想喜寶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我的人是怪獸”御少厲道。
“不是。”喬幸兒搖頭。
他的人不是,他纔是。
看了看御少厲陰沉的臉色,喬幸兒想了想,走過去主動挽住他的胳膊,道:“我都已經答應喜寶了,你就讓我去吧,就當我請半天假好不好等我忙完了,我馬上就回去。”
“”御少厲冷着臉不說話。
“求求你了,好不好”喬幸兒將聲音放到最軟,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老實說,故意裝成這樣,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沒有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對自己撒嬌,御少厲臉色陰沉地盯着她看了一會,冷冷地甩了三個字:“給你三個小時”
他答應了
喬幸兒當然不敢在這種時候還討價還價,趕緊點頭道:“好,我一定會準時回來的。”
“呵,準時”御少厲嘲諷地盯着她。
他要不要提醒她,之前她遲到了多久
“”
喬幸兒一怔,賠着笑裝什麼都不知道。
喫過早餐後,喬幸兒非常有眼力見的送御少厲到門口,等他離開後,她再坐車去學校。
“就在這停車吧。”距離學校還有一個路口,喬幸兒讓司機停車,道:“一會我會自己回去,你不用等我了。”
她坐的這輛車,也不能讓喜寶看到。
“是,喬小姐。”司機道。
喬幸兒沒再說什麼,關上車門下車,快步朝學校走去。
到了學校,喬幸兒走進宿舍便看到喜寶在往箱子裏裝東西,見她走進來,道:“幸兒,你來了。”
“需要我幫你裝什麼”喬幸兒放下包道。
“唔,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幸兒,你不把你的東西搬回去嗎”喜寶道。
學校的宿舍是四人間,其他兩個同學早就已經搬走了,現在只剩下她們的行李。
喬幸兒看了看自己的牀,嘆了口氣,道:“搬吧,那我也整理一下。”
本來她還想留着宿舍,想着自己也許什麼時候能回來住,但以她和御少厲現在的關係看,應該是不可能了。
再過一段時間她也要正式畢業,就算現在不搬,將來也要搬來搬走的。
將東西全部整理好,喬幸兒和喜寶的東西加起來足有五六個箱子。
“早知道就不買那麼多衣服了。”喜寶甩着痠痛的胳膊道。
“讓你臭美吧。”喬幸兒笑着看了她一眼,道:“我們先把東西搬到門口,再叫一輛車吧。”
“好。”喜寶點了點頭。
東西沒法一次拿下去,喬幸兒和喜寶先擡起一個比較重的箱子下樓。
臨近中午,六月的炎夏,毒辣的太陽炙烤着大地,兩人走了一會便熱得汗流浹背。
“不行了,幸兒,我們休息一下吧。”喜寶道。
“好吧。”
喬幸兒將箱子放下,和喜寶站在一棵樹下休息。
“老實說,每到這個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缺一個男人。
”喜寶一邊用手扇風,一邊看着地上的行李箱感慨。
喜寶長相可愛,在學校裏也不缺追求者,其中有個比她們矮一截的學弟,還做過樓下襬蠟燭、彈吉他表白這種事。
只可惜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喜寶不僅沒接受對方的表白,還將小學弟罵了一頓,然而這件事並沒有打消小學弟的熱情,反而對喜寶追求的更猛烈,簡直堪稱是越挫越勇的典範。
“你可別和我提他”一聽喬幸兒提起這個人,喜寶頓時臉色都變了。
喬幸兒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熱死了幸兒,你等我一會,我去買雪糕。”喜寶丟下一句話就跑了。
喬幸兒看了眼她的背影,只好留下來看行李。
今天的氣溫的確比前幾天更熱,喬幸兒皺着眉呼出一口氣。
“嘀嘀”
身後傳來一陣喇叭聲。
喬幸兒轉身朝後面看去,只見一輛白色越野車停在她身後,熟悉的車型讓她心裏一跳。
“幸兒。”
車窗降下,車裏果然坐的是付井然
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付井然,喬幸兒眼神閃爍着看着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告訴我,爲什麼”
就在喬幸兒發呆的時候,付井然已經下車走到她面前。
“什麼”喬幸兒一震,回過神茫然地看着他。
“我說你申請調職的理由。”付井然定定的看着她:“沒有和我說一聲就申請調職,收到航班安排也不去,還以請病假作爲藉口,這些是因爲什麼”
“還有,上次見到我的時候,爲什麼不和我說”
他皺着眉,俊臉上沒有她熟悉的充滿親和力的微笑。
當時她還說她沒有躲着他,他信了,直到看到她的調職申請
他毫不猶豫讓人通知她航班信息,打算再見面時和她談一談,卻沒想到她根本沒出現。
喬幸兒怎麼都沒料到,付井然上來就問這些問題。
她有些慌亂的躲開他的眼神,道:“我只是隻是沒辦法完成工作,所以我才”
“別用這個理由來搪塞我。”付井然打斷她,皺着眉繼續道:“第一次航班飛行結束後,意見冊上一共有三條關於你的感謝留言,這在以前從沒有哪個新人做到過。你和我說你無法完成工作”
“”
她根本不知道還有留言的事。
喬幸兒咬着脣低下頭,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她喜歡他,但是因爲不想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才調去別的機組吧。
“天哪”就在此時,旁邊忽然傳來喜寶的驚呼聲。
喬幸兒幾乎是同時和付井然轉過頭,只見喜寶拿着兩支雪糕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付井然:“我的媽呀,活的男神”
喬幸兒:“”
“什麼”付井然疑惑。
他顯然沒聽懂喜寶話裏的意思。
但是喜寶很興奮,她兩眼冒光的走過來,眼神沒有離開過付井然一秒:“男神,我是幸兒的同學,我叫許寶,你也可以叫我喜寶。”許寶,是喜寶的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