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御少厲瞥了她一眼,將手機丟給她:“本來還想帶你去出差的,現在看來你有得忙了。”

    “出差”喬幸兒詫異地道。

    根本沒人和她說過這件事,不過想了想,她又反應過來。

    御少厲的安排從來不會將她的意見囊括在內,他們向來都是直接通知她,就像之前一樣,直接將她帶上飛機。

    “給她請假。”御少厲沒理她,朝i甩了四個字。

    “是,厲少。”i立刻拿出手機。

    “別”喬幸兒趕緊出聲阻止,見御少厲不悅地朝她看過來,咬咬脣,道:“這是我的工作,本來我就剛入職不久,要是三番四次請假,上司會對我不滿意的,還是讓我回去工作吧。”

    原本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接受付井然的建議,可是御少厲要出差的安排,直接將她推了回去。

    是回去和付井然同個機組,還是陪御少厲出差。

    這兩者之間,喬幸兒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對你不滿不是更好,直接走人不就行了”御少厲冷冷地道。

    每次只要一提到她的工作,他就變得很不好說話。

    “那怎麼行,離開公司了我以後怎麼生活你以爲每個人都是你,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呀。”喬幸兒道。

    直接走人

    這話說的簡單,她要是能有這樣的底氣就好了。

    入職不到一個月就離開京航,還是以這麼荒唐的理由,以後哪家航空公司還會要她

    像她這種社會底層人士的艱辛,御少厲身爲堂堂總裁,當然是無法體會的。

    “呵,你這話說的像是我虐待了你。”御少厲眯起眼看着她。

    喬幸兒:“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當然沒有虐待她,最起碼從生活上來說,這段時間她的喫穿用度,都是她過去從未經歷過的奢華。

    而且她現在也明白一個道理,只要讓御少厲高興了,他也不會怎麼爲難她。

    “厲少,喬小姐的父親和妹妹,去了御氏醫院就醫。”i接了一個電話,回過頭恭敬地道。

    喬幸兒作爲特殊人員,她的家庭成員在御氏旗下的醫院都有備檔,遇到他們就診,醫院便會第一時間彙報。

    御少厲眼都沒眨:“丟出去”

    “是。”i恭敬地道。

    “等等”喬幸兒皺了皺眉,眼神閃爍的看着御少厲,道:“厲少,算了吧,你別爲難他們了。”

    “爲難”御少厲冷笑着盯着她:“喬幸兒,你是不是真的腦子有病她潑了一杯咖啡在你身上”

    在他面前耍小聰明把那對父女放走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三番四次爲他們求情

    這女人是真當他是空氣

    “我知道。”喬幸兒低下頭。

    不用御少厲提醒,她也記得剛纔發生的事,更何況還有胸口火辣的痛感在提醒她。

    “知道還這麼蠢”御少厲罵她。

    “御少厲,你的爸爸有過關心另一個人超過關心你嗎”

    喬幸兒忽然出聲道。

    “”御少厲皺起眉盯着她。喬幸兒眼神閃了閃,繼續道:“明明都是他的孩子,可是他的關心從來都不會給你,甚至對你

    的所做作爲,連陌生人都不算,你眼睜睜的看着他把父愛都給另一個人。”頓了頓,她有些輕的說:“十年如一日

    。”

    撇開喬安國和林美麗還有媽媽三人之間的感情糾葛不談,她和喬菲明明都是喬安國的孩子,身上都留着他的血,可是喬安國卻可以將事情做得這麼絕對。

    如果不是喬菲,她恐怕永遠都不知道,喬安國竟然還是一個這麼盡責的父親。

    喬菲被燙傷了,他焦急的想帶她走,甚至連不敢得罪的御少厲,喬安國都表現出了一些不滿。

    他帶喬菲去最貴最好的醫院,可是那杯咖啡潑到她身上時,喬安國甚至沒有問過她一句疼不疼。

    區別對待。

    這四個字,真傷人啊。

    “算了吧,厲少,我不想再和他們鬧了。”喬幸兒看着他道。

    參與的越多,她就越會看到喬安國是一個多麼好的父親對喬菲而言。

    御少厲不表態,i就不會打電話讓醫院的人給喬菲治療。

    她知道御少厲一定覺得她很懦弱,可是她真的不想再鬧了,不想看到讓她心煩的那些事,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御少厲不說話,車裏靜悄悄的,有種若有似無的壓迫感在蔓延。

    喬幸兒摸不準他的態度,咬着脣想要再說點什麼,忽然聽他不屑地聲音:“那種父親的關心,不要也罷”

    喬幸兒一怔,回過神訕訕的笑了笑。

    她早就學會不期望喬安國的關心了,只是

    怎麼說呢

    有的時候想起,她還是會羨慕喬菲,還是心有不甘吧。

    “他不關心你,你還要幫他們求情喬幸兒,你就是個腦殘”御少厲罵道。

    “”

    喬幸兒低眉順眼的垂着頭,在心裏回了一句:你纔是腦殘呢。

    不過好不容易他願意放過喬安國和喬菲了,她也不敢在這時候還惹他不高興。

    車子開回別墅,喬幸兒回到房間便上樓去洗澡。

    熱水衝在胸前被燙紅的地方,傳來陣陣火辣的痛,喬幸兒快速衝乾淨身體,換上一件乾爽的浴袍,走出去坐在梳妝檯前,將衣服拉開一些,皺着眉查看傷勢。

    “叩叩叩。”門上傳來幾聲輕叩。

    “進來。”喬幸兒將衣服拉好。

    “喬小姐,這是厲少讓我給你送來的藥膏。”劉媽走進來,遞給她一管藥膏。

    沒有名稱,沒有商標,但是效果好得出奇的特效藥。

    御少厲罵她的時候毫不客氣,可是給她這些昂貴的藥也從沒吝嗇過。

    喬幸兒伸手接過來,看着手裏的藥膏,眼神有些複雜。

    “喬小姐,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劉媽道。

    “嗯”喬幸兒擡起頭,笑了笑,道:“劉媽,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喬小姐,你別總是把自己弄傷了,雖然有特效藥,可是萬一留下疤痕怎麼辦再說了,受了傷你也會疼。”劉媽皺着眉道。

    女孩子都十分珍惜自己的外貌,她真的沒見過哪個女孩像喬小姐這樣,三天兩頭都是燙傷的。也好在喬小姐遇到了厲少,否則她這些傷不留疤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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