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歹徒那槍指着她,兇狠地道。
他們都知道付井然如果死了會有什麼後果,所以根本不敢讓他死,起碼現在他們不敢。
喬幸兒看了看他們,手指動了動,拿吹藥箱關上抽屜,朝外面走去。
歹徒根本沒有給她拿手機的機會,喬幸兒走到外面,道:“我需要廣播幫我找醫生。”
廣播的權限只有乘務長才有能打開,但歹徒按照她的要求找遍了所有機艙,也沒看到許安妮。
沒有人,也沒有屍體,可是許安妮不可能憑空從飛機上消失
喬幸兒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什麼,轉身飛快朝休息艙跑去。
“站住你敢跑我們就開槍了”歹徒立刻追上來。
“嘩啦。”
到了休息室,喬幸兒一把打開禁閉的艙門。
許安妮驚恐的臉出現在視線裏:“你們別過來別過來你是你喬幸兒”
“咦,這裏還有一個漏網的”追過來的歹徒二話不說,一把將許安妮拖出去。
休息室都做了隱藏設計,關上門後一般人很難發現這裏。
許安妮一定是聽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沒有被發現,所以就一直躲在這。
“啊”因爲反抗,許安妮被打了一巴掌。
她倒在地上,很快又爬起來抓扯喬幸兒:“喬幸兒,你敢帶人來抓我你想弄死我是不是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些醜事說出去嗎”
“付井然受傷了,快去廣播找醫生”喬幸兒抓住她道。
“你說什麼”許安妮猛地停下來,眼神錯愕的看着她。
“我說他受傷了流了很多血他要死了你還不快去找醫生””喬幸兒語速飛快地道。
“井然流血了”
許安妮頓時臉色變得驚恐,一把推開她朝廣播室跑去。
“嗯。”
後背撞在堅硬的門板上,喬幸兒喫痛的皺了皺眉,顧不得那麼多,抱起藥箱朝操縱室跑去。
不幸中的萬幸,飛機上有一名醫生,喬幸兒跑到操縱室門口時,許安妮和那名醫生也趕了過來。
“她和醫生可以進去,你不能進去。”歹徒攔住許安妮。
“爲什麼裏面受傷的是我的男朋友”
“你的男朋友剛纔那個男人救的可是這個女人,看來你的男朋友變心了。”
許安妮要往裏衝,被歹徒狠狠踹了一跤,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刀子似的眼神兇狠的盯着喬幸兒。
“現在你有了藥也有了醫生,但是別以爲這樣就沒事了,再過十幾個小時,你就嘣”
歹徒朝她腦袋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隨即哈哈狂笑。
喬幸兒臉色一白,咬了咬牙,什麼也沒說,快速打開門和外國醫生走進操縱室。
“學長”
付井然坐在位子上,皺着眉看着儀表臺上的數據,聽到她的聲音回過頭。
和她離開的時候相比,他的臉色又了幾分,駕駛椅下面已經積起了一灘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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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的傷在胳膊上,請您快點爲他治療。”喬幸兒焦急地道。
“麻煩你了。”付井然眉心微瞥。
外國醫生不不再說話,飛快解開溼透的布條,喬幸兒也打開醫藥箱,將可能用到的東西拿出來。
沒過一會,他將傷口包紮好,皺着眉對喬幸兒道:“情況有點麻煩,子彈還在他的手臂裏,現在只能暫時止血,如果不快點取出子彈,他的手可能會”
“會怎麼樣”喬幸兒緊迫的看着醫生。
“會”外國醫生有些欲言又止,就在此時,付井然轉頭看着她道:“會發炎感染,我可能發燒。”
“”喬幸兒皺起眉,身旁的醫生看了眼付井然,繼續道:“對,所以我們要給他服用消炎藥。”
“我馬上找。”
喬幸兒低下頭在藥箱裏快速翻找。
付井然感激的看了眼醫生,轉過頭繼續看着儀表臺上的數據,眼神逐漸變得有些凝重。
給付井然服下消炎藥後,喬幸兒把藥箱放在一旁,對醫生道:“你有手機嗎”
“被他們搶走了。”醫生給出讓人失望的答案。
喬幸兒皺了皺眉,點頭道:“非常感謝您幫忙,您就呆在這裏,別在回去了。”
一來,這裏比機艙裏安全,二來,萬一付井然有什麼狀況,醫生也能及時幫忙。
外國醫生自然也明白這一點,點了點頭,走到一旁的角落坐下。
喬幸兒看了看他,轉過頭擔憂的看着付井然的手臂,醫生的包紮手法自然比她強得多,血已經減緩了滲透速度。
可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子彈還在他的手臂裏,等落地後這些歹徒會讓他們去醫院嗎
“別怕,已經沒事了。”
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付井然轉過頭,溫柔的安慰她。
這句話顯然沒什麼說服力,喬幸兒眼神閃了閃,道:“我們會死嗎”
喬幸兒看着窗外的夕陽,天就要黑了,她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麼
她不得不承認,其實她一點都不想死,儘管生活有那麼多不如意,可她還是想活下去。
但顯然現在這事,現在由不得她。
“不會。”付井然道。
喬幸兒一震,很快又反應過來他是在安慰她,笑了笑沒說話。
這種時候也只能自己騙自己了,起碼還有點心理安慰。
“你在把飛機往哪裏開”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憤怒的吼聲。
喬幸兒回過頭,只見爲首的歹徒走進來,身後跟着幾名其他劫匪,每個人都是滿臉凶神惡煞。
喬幸兒眉頭一皺:“你們要幹什麼啊”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扯住頭髮丟到一邊,腦袋重重撞在牆上。
喬幸兒痛苦的抱住頭,血順着她的指縫流下來。
“放開她”付井然黑眸瞬間轉冷,立刻便要站起身,又被歹徒一把摁回座位上,用槍指着他的頭,道:“你把飛機開到哪了爲什麼現在還沒到”角落裏,喬幸兒渾身一震,痛苦的眼眸朝付井然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