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沒發現自己受傷了,並不是故意瞞着她的,從抱她上岸就忙着救她,哪有心思管自己。
這其實是很不符合御少厲的作風,他們這樣的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以自己的利益爲重,絕不會優先保全別人。
喬幸兒吸了吸鼻子,低下頭道:“你不該跳下來救我的,那麼危險”
這小東西被他感動了
御少厲愉悅地挑眉,又聽見她繼續道:“就算要抓我也沒必要這麼冒險,而且我被淹死了不是更好麼,麻煩都解決了,你還不用背上一條人命,現在好了,我沒死,你自己還受傷了。”
寂靜。
沙灘上瞬間悄無聲息,連風都停了。
“喬幸兒,你是不是真的皮癢”
過了好一會,響起御少厲咬牙切齒的聲音。
男人森冷的黑眸盯着她,眸光落在她細嫩的脖子上,像是在考慮要從哪個角度擰斷。
“乾乾什麼”
危險感撲面而來,喬幸兒身體下意識往後仰了一些,試圖和他拉開安全距離。
御少厲冷冷地盯着她:“不幹什麼脫褲子不然一會被我弄死了活該”
“”
喬幸兒被他吼得一哆嗦,看着御少厲暴跳如雷的俊臉,簡直莫名其妙。
她又怎麼招惹他了嗎
“還不脫真的想等死”御少厲冷冷地盯着她,那眼神簡直想將她摁進海里淹死。
喬幸兒眼神閃了閃,咬了咬脣,道:“我不能把你綁起來。”
“”
御少厲眉頭一皺。
喬幸兒沒再什麼,低下頭將自己的t恤腰處撕下一圈。
好在她今天穿的是t裇配裙子,t恤衫是純棉的,適合用來包紮傷口。
“你幹什麼”見她拿着一截布伸過來,御少厲皺起眉。
“當然是給你包紮啊,不然還能幹什麼別廢話了還一直在流血呢”
喬幸兒說完,懶得和他再廢話,低下頭將布料從他大腿上繞過。
御少厲注視着她的側臉,鼻間是她身上散發出的馨香,她的手時不時會觸碰到他另一邊大腿,這是曖昧至極的接觸,沒有男人能忍住這樣的誘惑。
可很奇異的,御少厲心裏沒有一點旖旎心思,甚至沒有出言逗弄她。
“好了。”給布條打好結,喬幸兒擡起頭。
“爲什麼要這樣做”御少厲緊緊注視着她。
“恩”喬幸兒一怔,回過神道:“什麼爲什麼,你都這樣了,我怎麼能再綁着你,萬一你晚上出了什麼事讓傷口更嚴重怎麼辦”
她也知道綁住他對她最有利,可看到御少厲的傷口,她做不到。
“”
御少厲看着她沒說話,只是眸色又深了幾分,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喬幸兒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她的注意力都在他腿上,皺着眉看着
布條,道:“不知道這個能不能止住血,這裏又沒有消炎藥,萬一傷口感染髮燒的話就麻煩了。”
“我當然知道了,之前被劫機的時候,付井然就是中槍受傷了,當時有個醫生,說”
還沒說完的話忽然停了下來,看了眼御少厲森冷的眼睛,喬幸兒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轉過頭看向海面。
這是她和他只見最不愉悅的話題,那個名字是他們這次爆發的根本原因。
“呵,看來你一邊跟着上官星夜,一邊還沒忘記你的老情人,沒看出來你倒是念舊的人。”
御少厲嘲諷地道。
他更想說的是,那老子呢老子跟你睡了幾個月,天天讓你爽你他媽一見面就知道要死要活不是跳樓就是跳海
喬幸兒不是沒聽出來他言語間的侮辱,也懶得和他說什麼,忽然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喬幸兒 嚯地一下站起身。
“幹什麼提到老情人你那麼興奮”御少厲冷冷地盯着她。
迫於姿勢,他必須得擡頭仰望她,卻偏給人一種他在俯視的感覺。
“不是啊,御少厲,我想到辦法了。”喬幸兒激動的看着他,道:“雖然這裏沒有光,可是有火啊只要我們燃起火,問題不就都解決了麼”
雖然火沒有光那麼亮,但也不失爲一個辦法,只有有足夠的火堆,御少厲再控制自己,今晚或許可以平安度過。
御少厲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你拿什麼生火”
“鑽木取火啊,你不知道嗎”喬幸兒想也沒想地道。
“”御少厲俊臉一黑。
他真的不知道
“現在天還沒完全黑下來,我們還有時間,我先去找些乾草。”
說完,她便轉身朝樹林走去。
“站住”御少厲再次叫住她。
“又怎麼了”喬幸兒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你就讓我這樣坐在這”御少厲冷冷地盯着她。
他褲子脫了一半,穿着內褲的屁股露在外面,雖然這裏除了他們沒別的觀衆,不過這副樣子也的確不太雅觀。
“那你自己把褲子穿上啊。”喬幸兒皺着眉道。
她着急去弄柴火,雖然想到了鑽木取火的辦法,可能不能成功還兩說呢,時間緊迫,她哪有心思和他浪費。
“你過來給我穿”御少厲命令道。
“爲什麼”喬幸兒愕然地道。
“因爲我沒力氣了”御少厲理所當然地看着她,一副大爺的樣子,像是在說 你不能給我穿誰給我穿。
喬幸兒無語極了,懶得和他再說什麼,走回去蹲下身幫他穿好褲子。
“這樣好了吧,你在這坐着吧,我一會就回來。”喬幸兒說了一句,正要走,忽然手臂被一直大手握住。
“你又怎麼了”喬幸兒這次是真的不耐煩了,這男人還有完沒完
御少厲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我和你一起去。”喬幸兒一怔,頓了頓,道:“還是算了吧,你腿受傷了,還是在這休息,我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