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幸兒皺起眉疑惑地看着他:“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知道他們相遇的起因,這個男人就一點反應都沒有,這麼平靜
御少厲還是沒說話,黑眸淡淡地看着她,俊臉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喬幸兒怔了怔,忽然想到什麼,眼神驀地變得審視:“御少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御少厲看着她,薄脣微動:“你認識他幾個月,我認識他二十多年。”
他沒有正面回答是不是早就知道,卻也等於是承認了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喬幸兒忍不住拔高音量,眼神錯愕的看着他。
怪不得他那麼平靜,原來是因爲他早就知道
他知道,上官星夜也知道,那她呢
她就是一個被他們耍着玩的傻子
御少厲皺了皺眉:“我提醒過你離他遠點”
“那能一樣嗎”喬幸兒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我根本沒有偷你的文件爲什麼不說”
如果不是那份文件,她根本不會和他有交集,她可能還是航空公司的一個小乘務員,而不是坐在這裏。
御少厲是提醒過她要遠離上官星夜,可她當時只以爲他們兄弟感情不好,他才這樣說。
誰又會想得到還有其他原因
“因爲沒有必要。”御少厲黑眸定定的看着她。
不管她是因爲什麼來到他身邊,他們的關係都不是一份文件能斬斷的,他不會因爲她沒偷文件就放走她。
喬幸兒渾身一震,忽然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道:“對啊,你找上我還有血型的原因呢,你還要讓我給你生孩子了。”
那份文件是始作俑者,可真正讓她和他糾纏了這麼久的,是因爲她的血型
提起生孩子,那些不好的記憶潮水般涌來。
喬幸兒定定的看着御少厲,道:“那你還要我給你生孩子嗎你別忘了,我不能生的”
“喬幸兒”御少厲俊臉驀地一沉,黑眸死死盯着她,冰冷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你別鑽牛角尖”
他對她,早就不是隻想讓她生孩子那麼簡單。
她明明知道,卻故意說這種話氣他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我現在是有缺陷的女人,恐怕配不上厲少了。”喬幸兒冷冷地說完,轉身便要推開車門下車。
“你要去哪”
御少厲一把將她扯回來。
“回家”喬幸兒道。
“回家你要坐我的車”
“我不是回你的家御少厲你放開我騙子,我不想看到你”喬幸兒終於爆發,掙扎着要爬起來下車。
“做夢你哪也不準去只能跟我回家”
御少厲將她摁在懷裏,隨便她怎麼鬧騰就是不鬆手,降下車窗命令保鏢上車。
喬幸兒簡直氣瘋了,像個潑婦一樣,指甲用力在他胸膛上抓,敞開的領口隱約露出裏面的血痕,她都累了,纔想起這男人根本沒痛覺。
“解氣了麼”御少厲低下頭看她,俊臉上的表情紋絲未動。
“”
p;喬幸兒氣得通紅的眼睛瞪着他。
“還不解氣的話讓他們給你把刀,再捅我兩刀。”御少厲深暗的眼眸有些寵溺。
捅他
對於一個沒有痛覺的人來說,捅他十刀他有感覺嗎
他是仗着他的優勢,才說這麼不要臉的建議的吧。
喬幸兒氣結,乾脆不說話了,縮在位置上看着車窗外。
御少厲眉頭一皺,習慣性擡起手便要將她抓回懷裏,只是手剛伸到一半又停下,皺了皺眉將手收了回來。
算了,這小東西現在正在炸毛,讓她一個人安靜一會也好。
她向來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等回到別墅他再和她談。
只可惜,從未預判失誤的御少厲,這次判斷錯誤了。
回到別墅,喬幸兒的脾氣不僅沒有好,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直接把自己關進房間了。
“厲少,喬小姐說把晚餐給她送到樓上去。”
餐廳裏,劉媽恭敬地道。
送到樓上,意思就是她不下樓和他一起喫晚餐。
御少厲坐在主位上,英眉一皺,聲音冰冷地道:“告訴她,不下來就餓着”
劉媽上樓去傳話,沒過一會下來了,表情欲言又止的不敢說話。
“她說什麼了”御少厲擰着眉,沒看到喬幸兒下來,他本身就很不爽。
劉媽看了看他,低下頭道:“喬小姐說,餓着就餓着。”
寂靜。
餐廳裏氣溫瞬間下降了好幾度,空氣中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蔓延。
御少厲俊臉冷了不止一個度,眯了眯眼:“反了她了”
話音剛落,男人高大的身軀霍然起身,擡腳便朝樓上走去。
“厲少”劉媽趕緊攔住他,道:“您還是別上去了,要是激化矛盾,恐怕對你和喬小姐的關係很不利。”
劉媽到底當了當了這麼多年管家,她太清楚御少厲的脾氣,厲少心疼喬小姐不喫飯,可他不會說軟話,搞不好會直接把喬小姐拖下來,逼她喫飯
“”
御少厲眉心一擰,撇了眼樓上,俊臉陰沉的嚇人。
劉媽趕緊又道:“我看喬小姐還在氣頭上,厲少,喬小姐好不容易纔搬回來,這時候要是她一衝動再搬出去”
果然,御少厲臉色頓時比剛纔還難看。
劉媽識趣的沒再說話,厲少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不用她多說。
“給她送飯”過了一會,御少厲擰着眉甩了一句,頓了頓,又補充道:“看她喫完再走”
說完,御少厲沉着臉朝餐桌走去。
他到底還是顧忌喬幸兒的情緒,在愛情裏一旦他想要的更多,就不再是以前那個霸道專橫的男人,他也有不敢做的事,不想看到的後果。
劉媽恭敬地道:“是,厲少。”
晚上。
御少厲處理完文件,看了眼時間,皺着眉站起身。
推開臥室門,房間裏靜悄悄的,他走到大牀邊,看着閉着眼睡顏恬靜的女人。
果然,她睡着了。爲了避免和她吵架,他刻意忙到現在纔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