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在他上午離開療養院前,喬幸兒沒有說過任何關於她要離開的話。
“不是,我都給御少厲留下字條了。”喬幸兒道。
“留下字條”賀凜挑眉看着她:“也就是說御少厲不知道你要走”
喬幸兒眼神閃了閃:“我回去的時候,他不在家。”不想說這個話題,頓了頓,她道:“那你呢你也是偷跑的”
“說什麼呢哥哥我這是出差,公幹知道麼”賀凜整了整西裝,一副公務在身的樣子。喬幸兒一點都不相信他,看了眼坐在另一邊的那位美女倒是有幾分明白了,估摸着賀凜有公事是真,帶美女出去喫喝玩樂也是真,之所以以爲她是太奶奶派來的,應該是
這事太奶奶不知道,而且老人家很反感吧。
喬幸兒眼神閃了閃,起了一絲逗弄賀凜的念頭,湊過去笑着道:“這位是真的嗎”
“呵呵,隨心、隨緣。”賀凜淡笑着,世家公子的不羈展露無疑。
這麼說也是玩玩而已的了
喬幸兒挑了挑眉, 沒再說什麼。
“凜哥,你和這位美女是什麼關係啊”美女以爲喬幸兒也是自己的競爭者之一,發着嗲的對賀凜道:“你不是說只帶我一個人出來的麼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乘客們已經陸續在位置上就坐,喬幸兒起身道:“唔,我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老實在這呆着”賀凜一把拽住她。
喬幸兒一怔,道:“可是我的位置不在這啊。”
“位置不在這就不能坐了麼讓你坐你就坐。”
賀凜堅持不肯讓她走,打了個響指叫來乘務員爲她升艙。
喬幸兒無奈,只好在位置上坐下, 一旁的女人還好奇地打聽:“凜哥,這位美女到底是誰啊她也跟你一起去出差麼”
“我妹妹。”
許是被女人問得不耐煩了,賀凜聲音有些冷地甩了三個字。
“原來是妹妹啊。”女人頓時聲音愉悅了幾分,笑着看着喬幸兒,眼神一閃,道:“呀,美女你都已經結婚了啊,你的婚戒真漂亮。”
喬幸兒一怔,低下頭看着無名指上的戒指,紅寶石在白嫩的手指上流光溢彩,她笑了笑,聲音有些輕地道:“是啊,很漂亮。”
“你的丈夫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吧,他肯定很疼愛你,你們肯定很恩愛。”
知道喬幸兒是賀凜的妹妹,女人竭盡所能的對她說的討好的話。
喬幸兒低着頭看着戒指,咬着脣沒有講話。
他的丈夫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給過她讓人羨慕的寵愛,他們也的確很恩愛
“話那麼多,不覺得自己很吵”賀凜皺起眉,聲音冰冷地朝女人道。
女人一震,笑容僵硬在臉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喬幸兒,不敢再說什麼。
“幸兒”賀凜眼神複雜的看着她。
“我沒事。”喬幸兒擡起頭朝他笑了笑。
喬幸兒轉過頭,眼神定定的看着窗外的航站樓。連遠在半山腰上的那些老人們都知道御家發生的事,可見那張婚禮已經成爲了所有人的談資,其實御家讓御少厲和她離婚的要求不是不能理解,站在御家的人立場上,他
們只是要維護御家的聲譽,這沒什麼錯。
所以現在只有她離開,事情纔會漸漸平息下來,御家纔不會再逼迫御少厲,那個男人才有喘息的機會。
航站樓裏,一輛白色的飛機從巨大的落地窗外傾斜而上,劃破天空。
一羣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飛快衝進來,引起大廳裏的乘客頻頻側目。
御少厲腳步倏地一頓,轉過頭黑眸定定的看向窗外,薄脣抿得很緊。
“厲少,怎麼了”i恭敬地詢問道,順着他的視線看到窗外的飛機,心裏猜到了幾分,低聲道:“厲少,少奶奶未必就在那架飛機上,她也許還在這裏。”
御少厲眯了眯眼,收回視線聲音冰冷地道:“馬上去查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一定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是”i朝手下們打了個手勢,手下們立刻去找人。
很快,大廳裏響起通知航班暫時停飛的聲音
御少厲站在落地窗前,冰冷的黑眸看着停機坪上巨大的白色飛機,垂在身側的大手緊握成拳。
喬幸兒,你都還沒有向我解釋過你和付井然的關係,還沒有證明你的清白,你怎麼敢走
“阿嚏。”
飛機上,喬幸兒忽然打了個噴嚏。
“冷”賀凜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擡手將上面的空調關掉。
“沒事,可能是感冒了吧。”喬幸兒笑了笑。
賀凜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叫來乘務員爲她要了一牀薄毯。
長時間飛行後,飛機緩緩在異國他鄉的機場降落,喬幸兒跟在賀凜身後走下飛機。
“走,跟你一起去取行李。”賀凜道。
喬幸兒搖了搖頭:“我沒有行李託運。”
賀凜挑眉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三人一起朝出口走去。
經過一個指示牌,看到上面的名字,喬幸兒停下來,皺起眉,喃喃地道:“法蘭克福。”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來的是什麼地方。”賀凜在她身邊停下腳步,眼神有些訝異的打量着她。
“”
喬幸兒輕輕搖了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在機場的時候,她隨便買了一張即將起飛的機票。
“你可真行”賀凜頓時無語,皺起眉看着她道:“你怎麼沒把自己買到非洲去”
喬幸兒笑了笑沒說話。
來都來了,再說這些也沒用,賀凜道:“走吧,車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賀凜哥。”喬幸兒叫住他,咬了咬脣,道:“我還是不和你們一起了。”賀凜眉頭一皺:“你跟我來了,我怎麼能不管你,再說了,你一個女孩子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別廢話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