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星夜眼裏的諷刺更濃,從今天他走進病房到現在,這招真是屢試不爽, 在御少厲心口上捅刀子,看他喫癟的感覺十分不錯。
“我已經打過電話給i先生了,他一會送晚餐過來,多給你要了兩個菜,這樣行了吧。”
喬幸兒拿着手機從陽臺走過來,最後一句是對上官星夜說的。
“算了,晚餐你們自己喫吧,我先回酒店了。”上官星夜站起身,說完便朝外面走去。
“誒”
喬幸兒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
“咔擦。”
門從外關上,病房裏恢復一篇靜謐。
“你和他說什麼了嗎你們又吵架了”她轉過頭詫異的看着御少厲道。
“”
御少厲擡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喬幸兒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也沒再說什麼。
原本說好上官星夜留下來喫晚餐,結果他又忽然走了,喬幸兒只好再給i打了個電話,讓他別送給上官星夜點的菜。
御少厲還是不能喫東西,喬幸兒喫過晚餐,將桌子收拾乾淨,起身去衛生間洗漱完,拿着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走到牀邊的椅子上坐下。
御少厲比她先洗過澡,沒有穿病服,而是穿着一身深藍色浴袍,將瀟灑隨意演繹得淋漓盡致。
“上來。”御少厲黑眸定定的看着她。
“嗯”喬幸兒愣了一下,回過神道:“不用了,你是病人,還是自己睡吧,萬一我晚上睡覺不老實碰到你就不好了,我晚上睡沙發。”
“我能讓我的女人睡沙發”
御少厲盯着她的眼神有些冷。
喬幸兒怔了怔,道:“可是你生病了需要休息,你”
“是你自己上來, 還是我抱你上來”御少厲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她浪費時間,低沉的聲音打斷她,低沉的聲音有些強勢。
“”
喬幸兒一點都不懷疑,如果她不肯上牀去睡覺,御少厲真的會下來抓她,這真的像他能幹出來的事。
見她坐在椅子上沒動,御少厲掀開被子便要下牀。
“誒,你還是別動了我上去就是了。”喬幸兒趕緊道。
御少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才重新坐回去。
喬幸兒看了看他,起身掀開被子坐到牀上。
他們是夫妻,曾經最親密的事都做過無數次,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段時間分開的原因,她覺得有些不自在。
“啊”
身體忽然被一股大力扯過去,喬幸兒驚呼一聲,趴在御少厲胸口,愣了一秒,下意識想坐直身體:“御少厲”
“別動,讓我抱一會”
圈着她的手臂一緊,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喬幸兒一怔,聽着耳邊男人有力的心跳聲,推拒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已經很久沒有抱你了。”御少厲緊緊抱着她,有些低的聲音像是說給她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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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喬幸兒咬了咬脣:“我頭髮還是溼的啊。”
御少厲抱着她不鬆手。
她頭髮是溼的,打溼了他的睡袍,溼掉的布料貼在他胸前有些冰涼,但是他的心是熱的。
二十三天。
他終於覺得自己的心又是熱的了。
誰也沒有講話,病房裏靜悄悄的,空氣中有種道不明的情緒在蔓延。
“喬幸兒,你今天躲了我一天,現在你就這麼抗拒我觸碰你”御少厲道。
整整一天,她和他沒有任何親密接觸,甚至連眼神交集都很少,她照顧他,對他依然很好,好的像個陌生人。
“沒有吧。”喬幸兒眼神閃了閃,道:“那是因爲上官星夜在這裏啊。”
她總不能當着別人的面和他摟摟抱抱吧。
“那你抱我”御少厲摟着她耍賴。
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縈繞在周圍,御少厲身體漸漸有些僵硬。
喬幸兒倒是沒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正在心裏感慨御少厲還是這麼幼稚,忽然聽見他的聲音有些低啞地道:“分開這麼多天,你不想我麼”
喬幸兒怔了怔,正要說話,忽然察覺到在她背上游走的手,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想是那個意思,頓時沒好氣地一把推開他。
“怎麼了”
御少厲沒防備,被她推開,皺起眉看着她。
居然還問怎麼了
喬幸兒無語地道:“你也不看看自己都什麼樣了還在想那種事,御少厲你真是”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
御少厲被她說的罕見的愣了一秒,隨即回過神板着臉道:“喬幸兒,我是個正常人,這麼多少天沒見你,抱着你有感覺很奇怪嗎”
“你還說”喬幸兒滿臉爆紅。
她簡直服了,御少厲是怎麼做到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還這麼義正言辭的。
“我爲什麼不能說我抱着我自己的老婆有反應怎麼了”
事實證明御少厲只會更義正言辭,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是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冤屈似的。
喬幸兒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他道:“可是我都已經跟你提出離婚了”
又是離婚御少厲正想說離個屁餘光忽然看到她的手,一把將她的手拿起來,冷笑着道:“想離婚你爲什麼還戴着戒指這麼多天你怎麼不摘呢喬幸兒,現在你是我老婆,以後你
也是”
兩個吵架的人手上都帶着戒指,一高一低兩枚紅色寶石格外耀眼。
喬幸兒愣了一下才回過神,道:“摘掉戒指就離婚是嗎好,那我現在就摘”
離婚,他纔可以回到他正常的生活中去,而不是因爲她,毀掉自己的人生。
喬幸兒說完便甩開御少厲的手,要將戒指從手上取下來。
可是不管她怎麼用力,戒指卡在指骨處就是拔不下來。
御少厲坐在一旁看着她做無用功,低沉的聲音慢悠悠地道:“死了這條心吧,買的時候這個戒指就是特別定製的,它只能戴上去,永遠都不可能取不下來。”喬幸兒擡起頭錯愕的看着他,戒指還是特別定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