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這副樣子更加的絕望,一把推開她,蘇芷安跌坐在座椅上。
“既然如此,我不會勉強你。”
“下車。”
蘇芷安睜開眼睛,推開車門下車。
厲澤凱也從車上下來,肖燁見狀,“厲總。”
“走。”
“這”
“是不是連你也要違抗我的意思”
厲澤凱和蘇芷安之間只隔着一個車子的距離,凌厲的眸子掃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肖燁看着站在路邊的人,身上的衣服單薄,於心不忍,連忙從車子後備箱裏拿出厲澤凱備用的衣服。
“少夫人,您穿上吧。”
蘇芷安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去接。
肖燁爲難的杵在原地,最終將袋子給她放在地上,開車離開。
車子走,帶起一陣風從她面前刮過。
突然,蘇芷安跌坐在地上,一隻手撐在地上大哭起來。
從後視鏡中看着地上的人的厲澤凱,眼眸微眯起來。
不忍、痛心。
如果不是蘇芷安逼着他,他不會丟下她。
她不知道江離對他到底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
在公司安插眼線,大肆的購買公司股票又大量拋售導致股票動盪。
這一切的一切他都忍下去的,現在居然還那她來挑釁自己。
陶藝雯的死,他是愧疚,但他不後悔,這只是給江離的一個警告。
往後他再敢動作,他就不是犧牲別人那麼簡單。
他要他付出代價。
可是這些蘇芷安都不懂,她不懂。
從他接管博悅到現在,他從未出手傷害過江氏集團,除了悅人間,江離經驗的酒吧。
而他卻是一次又一次挑戰自己的底線。
該死、該死。
蘇芷安不知道坐在地上多久,來往的車輛裏的人都會看一眼穿着病號服坐在地上的她。
偶爾還有好心人下車詢問她,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搖着頭。
不知過了多久,蘇芷安才從病號服的包裏拿出手機撥了卓晴萱的電話。
在這個時候她誰也想不到,只能想到卓晴萱。
接通電話的那一剎那。
蘇芷安再一次痛哭起來。
“安安,你怎麼了”
蘇芷安只是一股勁的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安安。”
把電話那端的人給急着了。
“你現在在哪兒”
“萱萱,我該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萱萱。”
蘇芷安一味的哭泣,她一點也不堅強。
“蘇芷安,你丫的到底怎麼了,你再不說我掛電話了。”
聽到哭泣,卓晴萱早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
“你來接我,行嗎”
“你丫的要給我地址啊,不給我說地址我怎麼來。”
“在藍海灣的沿海路上,具體地段我不知道。”
“好
,你等着,千萬不要讓我知道你又是被厲澤凱那個混蛋欺負了。”
每一次會讓她那麼傷心哭的人就只有厲澤凱。
除了他,找不出第二個。
車子驟停在蘇芷安的面前,蘇芷安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坐在路邊。
“安安。”
蘇芷安擡眸看着卓晴萱,“萱萱。”看着蘇芷安腫的給兔子眼睛似的眼睛更加心疼,責備着:“你能不能拿出一點精神來哭有什麼用,哭過有誰能幫助你,還不是要靠你自己活下去,不許哭。”說着,卓晴萱自己也流淚下來,蹲在身子將蘇
芷安擁入懷中。
“傻瓜,不是告訴你要堅強嗎”
她懂她,每一次看到芷安哭泣難受,她都會想到自己遭遇那件事情之後的無助,難受,異國他鄉,她無法對人訴說,深夜中只能抱着自己默默地哭泣。
她們都是外表堅強,內心柔弱的女子。
帶着真性情。
“安安,你怎麼了”卓晴萱鬆開她,捧着她的臉。
“萱萱,我好像做錯了事情。”
“怎麼了”卓晴萱起身坐到她的身邊,看到一旁的衣服,“傻瓜,這麼冷的天不知道穿上嗎”將衣服從袋子裏取出來給她披上。
“你知道嗎他說我不信任他我不爲他考慮”
“誰厲澤凱。”
蘇芷安點着頭。
“他就是一個混蛋,本來就不可信。”
卓晴萱對厲澤凱是一直沒有好感,要不是自己的閨蜜喜歡她就連看到他的臉都不想看。
“這一次我好像真的太過於做作了。”
卓晴萱看着她,“那你給我說說。”
“你知道陶藝雯嗎”
“就是前不久死了的女明星”
“嗯。”
卓晴萱眉心一擰,“她和厲澤凱有關係”
“他們之間沒有關係,她的死與厲澤凱有關係。”
“怎麼說”
“你知道江離的事情嗎他爺爺的事情。”
“什麼事情”
她對江離的事情很清楚,但不知道蘇芷安想說的到底是那件事情。
“他爺爺和他奶奶離婚,硬要娶一個女明星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卓晴萱恍然大悟,這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他們記憶沒有那麼深,他們小時候很多人都在說。
也知道江家的後人,尤其是江離的父親特別討厭演藝圈的人,甚至將他們公司旗下的娛樂公司給解散了,還訂了一些家族關於娛樂的規定。
“我知道。”
“江離和陶藝雯的事情是厲澤凱放給媒體的,而陶藝雯溺水身亡的事情與江離有關係,厲澤凱間接害死了陶藝雯,他是故意放新聞的。”
“你怎麼知道的”
“陶藝雯溺水的第二天,我無意間聽到了厲澤凱和江離的談話,萱萱,我真的不能忍受他們兩個男人的爭鬥把一個女人搭進去。”卓晴萱拍着她的後背,很理解她,“我知道你一時間緩和不過來,但如果是因爲這件事情你和厲澤凱鬧矛盾,我會責備你,江離是什麼人,你我都清楚,這一次厲澤凱會如此生氣把這件事情放出去肯定是江
離惹到他了。”“安安,你看事情不要只看一面,就像上一次我告訴你的。雖然我很不喜歡厲澤凱,但厲澤凱對人對事都有自己的分寸,江離對博悅做過多少事情你應該或多或少都知道,但厲澤凱身爲博悅之首一直都忍着,顧念着他們曾經的友情,但江離卻把事情早已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