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凱凌厲的眸色如同鋒利的刀刃逼向蘇芷安,抓着她肩頭的手更加用力,“說,孩子到底是誰的”

    蘇芷安心一橫,“反正不是你的。”

    “蘇芷安。”

    厲吼聲響徹整棟別墅,“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蘇芷安對上他怒火中燒的眸子,冷漠、淒涼,“我怎麼不信,凌玦殘忍,你殘暴,你們有區別嗎”

    想起那日,肖燁被打成那個樣子,血淋淋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好肉,凌玦也如此殘暴,他跟凌玦曾經是兄弟能好到那裏去。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凌玦。”

    “爲什麼不能提你不覺得你自己可悲嗎從小的兄弟、長大的兄弟,一個個離你遠去。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因爲你的自私,你的自以爲是。”

    “蘇芷安。”

    厲澤凱手上的力道變大,捏的蘇芷安骨頭作響,恐怕他再用一點力道自己的胳膊都要脫臼。

    痛苦的神色爬上臉龐,“看你現在惱怒的樣子,被我戳中了,是不是”

    “把孩子給我打掉。”

    “憑什麼我的孩子,我爲什麼要打掉”

    況且她根本沒有懷孕。

    真不知道他聽信了誰的讒言。

    “好,你不打掉是吧”

    厲澤凱手臂一收將她拽入自己的懷中,強行將她朝外帶去。

    “厲澤凱,你放開我。”

    暴怒中的人根本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只顧着帶着她朝前走,將她粗魯的塞進車裏。狠狠甩上門,繞過車前,關上車門,啓動車子。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芷安心生恐懼,不知道厲澤凱到底要帶自己去哪裏她看着如此情形也不敢開口詢問,一開口只怕他更加暴怒。

    在她的惴惴不安之下,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傢俬人醫院門口。

    厲澤凱下車重重甩上車門,繞過車前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將她從車上拽了下來。

    動作極其粗魯,力道之大。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厲澤凱保持着一貫的冷漠,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拽着她的手往裏面走。

    “厲澤凱。”

    蘇芷安的手腕緊緊的被他捏在大掌中,芷安用另外一隻手不停的扳着,厲澤凱的手勁很大,她根本無法掙脫掉。

    “厲澤凱,你放開。”

    倏然,厲澤凱停下步伐,轉身看向蘇芷安,眼眸中盪漾起駭人的目光,直逼人心。蘇芷安心一緊,剛到喉嚨的話全數嚥了回去。

    “最好給我安分點。”凌厲的聲音砸下來,餘音繞樑般的迴盪在她的耳邊,攝人心魂。芷安的心如同一條麻繩一般擰在一起,一句反抗的話也無法從嘴巴里發出來。

    厲澤凱將凌厲的目光從她身上收回來,手一收,將她拽入自己的懷中帶着她朝裏面走去,一路直上到婦產科。芷安看到頭頂上懸掛的三個字,赫然睜開了瞳孔。

    頓時明白厲澤凱帶自己來這裏是做什麼的,緊張感逼迫着自己,反抗

    的聲音從心底滋生蔓延爬上心頭,“厲澤凱,我不去。”她根本沒有懷孕,她爲什麼要去呢

    厲澤凱低頭看向懷中掙扎的人,心頭一震,眸光駭人,從眸中迸射出來的光芒似乎要將芷安吞噬,凌厲道:“難道你想留下這個孽種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芷安拼命的搖着頭,她沒有懷孕爲什麼要去遭受那種折磨

    “我沒有懷孕。”

    這句話幾乎是芷安用盡全身的力氣低吼出來的,想要掙脫掉他的禁錮。被怒火侵蝕的男人根本聽不進去她此時說的話,嘴角微勾起來,一抹恐怖的笑容從嘴角邊開始蔓延,捆住她胳膊的手一收,芷安不得不與他的身體更加親密的接觸,下頜被人一把捏住,巨疼從下頜襲來蔓

    延各個神經,“爲了保住這個孽種你還真是說得出口。”

    “真的我真的沒有懷孕。”

    她不想躺在冰冷的儀器上,還要遭受那種痛苦。

    “現在由不得你,不管真假,一切都由醫生說了算。”

    厲澤凱強行將蘇芷安朝婦產科帶去。現在是晚上,他的聲響很大將值班的醫生吵醒。中年女醫生對他極其的不滿,帶着一臉怨念之色看向他,“怎麼回事”

    “把她肚子你的孽種給我打掉。”

    蘇芷安震驚,他怎麼可以這樣

    剛緩過勁的中年女醫生驚愕片刻,轉身,一隻手在辦公桌上狠狠一敲,絲毫不畏懼厲澤凱,“唉,我說你是腦子進水了嗎憑什麼你說要拿到我就要拿掉。你有詢問過當事人的嗎”

    “不需要。”厲澤凱一口將蘇芷安的決定權給否決,眸光又落在芷安的身上,狠戾道:“孽種絕對不能留。”

    中年女醫生更加不滿,再次重重敲了桌面,“你以爲我這裏是哪裏這是醫院,不是你隨意撒野的地方,馬上給我出去。”

    厲澤凱眼眸一沉,橫跨一步逼近中年女醫生,氣場之大,氣勢逼人。

    女醫生見狀被嚇到,身子不由得朝後退了幾步,結巴的說着:“你你要做什麼”

    芷安見狀,害怕厲澤凱待會對醫生動手,立即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勸說着:“厲”

    “閉嘴。”

    厲澤凱一聲怒吼將芷安想要說的話全部澆滅,渾身一震,擔憂的看着現在局面,生怕厲澤凱做出什麼衝動 的事情。

    她緩緩閉上眼睛,手指緊攥在一起,反正很快很快她就要離開這裏了,就讓他在自己面前再如此霸道、不可理喻一次吧。

    “好,我做。”

    厲澤凱眸光一沉,內心深處某一塊地方好像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扯開,疼到他無法呼吸。真是荒唐,自己的妻子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真荒唐

    她做了,就徹徹底底將她對厲澤凱再有的一絲絲信任給磨滅掉了。再也沒有,一丁點也沒有了。

    芷安痛心、揪心,眸光上浮動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將她的視線逐漸模糊,又一次確定自己說的話,“我做。”

    蝕骨的痛、絕望的心,如同螞蟻的巢穴被傾翻四處開始逃竄,腐蝕着她身體的各個角落。他的不信任帶給她的只有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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