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安暗暗嘆息着,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沒做什麼,就是有點想奶奶了。”

    “是嗎”

    鄭毓彤有些不相信,但也沒有看到蘇芷安做些什麼,嘴角一扯,冷冰冰的說着:“喫飯。”

    蘇芷安輕點了一下腦袋,“好。”

    等鄭毓彤離開了房間,芷安立即鬆了一口氣,伸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剛纔她是真的差點被嚇死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鄭毓彤會突然走進來。

    從蘇家回到沁園,芷安立即上樓進了書房將包裏的照片和筆記本拿了出來把包包放在一邊。

    看着書桌桌面,芷安將厲澤凱的照片挪了一下位置將自己和奶奶的照片放在厲澤凱照片的旁邊,另外一個她準備放在牀頭櫃上,這樣醒來就可以看到她和奶奶的合照。

    芷安立即打開筆記本開始翻閱着。

    翻開第一頁上面寫着的時間是,1991年5月1日。

    記錄的內容只有寥寥幾筆,{今天拿下了一個大單子,商場的爾虞我詐,縱然這一次拿下了大單子但卻要開始擔心下一次,未來我的兒子將要怎樣去面對這一切。}

    言語間全是對蘇鈞鳴的擔憂與關切,這就是身爲母親一心一意都爲自己兒子着想。

    芷安繼續往下翻,都是蘇老太簡單記錄一天的心情與做過的事情。

    直到

    時間:1992年11月10日

    下面記錄到{這一天對於我來說,是世界末日。我兒鈞鳴帶了一個我特別不喜歡的女人回來,並且告訴我,他要娶她爲妻。我討厭她,我不喜歡她。我在她眼中看到慢慢對金錢的慾望,閱人無數,第一眼我就知道這個

    女人對我兒鈞鳴並沒有愛只有對金錢的慾望。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的好像要倒塌了。

    從她進入我的家門,我看到她眼中流轉的全是對上層社會的流戀。

    怎麼辦我要怎樣去拯救我的兒子}

    時間:1992年11月11日

    {糟糕,這一天我無心工作,世界一團糟,見人就發脾氣,公司的員工都怕我。

    我不許鈞鳴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因此他要和我決裂,要離開我這個母親。看着那個女人楚楚可憐的樣子就知道最會勾引男人,怎麼辦我馬上就要失去我兒鈞鳴了嗎}

    筆記本上寫下的點滴都抓住自己的心,原來自己的奶奶是一開始就不答應這門婚事的。

    中間很長一段時間空白,直到時間:1992年12月1日{這段時間我的世界昏暗,我的兒子離開了我。我無心工作,公司業績一落千丈,我該拿什麼來拯救自己與公司。在這期間我去找過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在我面前流露與在我兒面前完全不一樣的面孔,野心

    、慾望在我面前展露無疑,她把我氣得半死。我恨自己沒有讓鈞鳴親眼看到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

    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單憑自己難受是不可能讓自己兒子離開那個女人的,所以我還是把重心放回自己的事業上。但是那天晚上我卻}

    “你在做什麼”

    一道冷若寒潭的聲音從門

    口傳進來,還未看到人芷安立即將自己手中的筆記本合上,快速背在自己身後,全身緊繃從座椅上站起來,“沒做什麼。”

    厲澤凱身鷹隼般的眸子死死盯在她的身上,彷彿是要將她看穿一般,輕勾了一下嘴角,“沒做什麼你這麼緊張”

    “我我只是被你突然的聲音嚇到了。”芷安已經緊張到結巴,心底一片慌亂擔心厲澤凱會走過來。

    果不其然,厲澤凱卻邁着長腿朝她一步一步走來,他從這邊走來,她的身子慢慢的朝另外一邊挪動,連忙將自己身後的筆記本放到側邊,連忙說着:“我先睡了。”立馬垂下腦袋快速離開。

    厲澤凱犀利的目光緊鎖在匆匆離去的人的背影上,而因爲她走動的弧度讓厲澤凱注意到她手中的筆記本,不由得眉頭一蹙。

    收回目光,視線恰好落到書桌上的照片上,蘇老太的照片,那剛纔芷安手中的筆記本

    桌上還覆蓋着一個,厲澤凱修長的手指將相框翻轉過來,看到上面的照片,厲澤凱嘴角微微上揚,視線定格在小時候的芷安的臉上,可愛至極。

    冬季的夜空沒有一點星辰,黑壓壓的一片,似有一種壓迫感。

    厲澤凱坐在樓下沙發上,熾熱的目光盯在手中的筆記本上。他是趁着蘇芷安睡着翻找到的,那個笨丫頭藏東西都不會藏,他根本沒有花費什麼時間就注意到了。

    修長的手指將筆記本翻開,厲澤凱深邃的眸子一張一張仔細的閱讀,雖然他知道偷看別人的日記本是不厚道的。從前幾頁看下來似乎這個筆記本里面藏着什麼祕密。

    突然厲澤凱眸色一沉,本來懶散的身子緊繃坐直。

    時間:1993年2月20日

    {查了那麼久那個女人,我終於查到了一點眉目。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居然在欺騙我兒鈞鳴,她好大膽居然揹着我兒鈞鳴和她的相好廝混在一起,真是可惡。

    可是,現在我兒憎恨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將這些事情告訴他。他現在被那個女人迷得團團轉,只要那女人一句話,我兒鈞鳴也只會相信她。

    我怎麼辦我好難過。

    老公,你在天上如果知道的話能否告訴我兒鈞鳴,那個女人正在欺騙她。

    世界好糟糕,好糟糕。}

    最後一行字應該是被蘇老太的淚水打溼了,所以字跡不清楚,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厲澤凱全身緊繃,連同器官都勾了起來,爲自己點了一根香菸緩解,香菸夾在兩指之間,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層一層的菸圈朝上飛散。

    接下來的內容厲澤凱一點也沒有放過,認真的看下去,每看到一處臉色越來越深沉。

    直到1993年7月2日

    {痛苦掙扎整整2年,今天我才徹徹底底感受到什麼叫山崩地裂、世界顛覆,淚流成河。鈞鳴帶着鄭毓彤那個賤人回來,跪在我面前告訴我,他們結婚了,並且鄭毓彤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真的荒唐,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嫁入我們蘇家。

    那個女人揹着我兒在外還有別的男人,怎麼可以我被氣暈過去,醒來之後我知道這些事情已經無法改變,我只能接受,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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