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安眨動着修長的睫毛看着他,情深從內心深處涌出。
海浪拍打在遊艇上,海風將兩人的髮絲吹亂。
厲澤凱灼熱的目光落到她的脣瓣上,芷安睜開的雙眼緩緩閉上自然垂下的手臂擡起落在他的腰肢上,隻手緊捏着他的白色t恤。
淺淺一吻結束,厲澤凱鬆開她,芷安睜開雙眸看着他。
“芷安,今早對不起。”
芷安輕搖腦袋伸手抱住他,她不需要對不起,因爲從開始到現在對不起的人都是她。
出海行結束,厲澤凱回房間換了衣服匆匆趕去談項目。
芷安打電話點了餐,掛了電話便躺在沙發上,靜靜的躺着,目光一直注視着頭頂的天花板。
如果待會厲澤凱回來沒有看到自己會怎樣
想到這裏,芷安的心難受起來,翻身從沙發上下來,快步走到書桌旁將座椅拉開,拿過一旁的紙筆。
{澤凱,我先回s市了,就像你說的把我們之間的問題交給時間,我相信時間可以將我們之間的棱角磨平。回見。}
或許她只能這樣,她無法再說出傷害的人,就只能和他說的一樣把他們之間的事情都交給時間。
芷安給夏長風發了短信讓他不用過來接自己。
把厲澤凱匆匆換下的衣服摺疊好之後芷安纔將行李收拾好離開酒店前往機場。
s市
夏長風沒有去接她但來機場接她。
“芷安。”
見她穿着紅色的長裙從機場裏走出來,夏長風快步迎上去將她手中的行李接過。
芷安直接朝副駕駛座走去,夏長風將她的行李放置在後備箱之中,從後走到前上車,“還沒喫飯吧”
“沒有。”
“想喫什麼”
“沒胃口,直接送我回家吧。”芷安將身後的安全帶拉上前繫上。
“怎麼去了三亞”夏長風繫上安全帶啓動車子。
“和他一起去的。”
他,夏長風第一時間應對的人就是厲澤凱。
“嗯。”
夏長風默默開着車子不再說話。下了高速,芷安看着華燈初上的城市,s市這些年蓬勃發展卻失去了記憶中兒時的朝氣,變得物質、所有都被鋼筋混凝土澆灌,就連樹木也只有從外運進自己無法生長,更別指望它在這鋼筋混泥土之間長成
蒼天大樹。
芷安看着窗外,徐徐道來,“長風哥,厲澤凱向我提出復婚。”
正在認真開車的人聞言呆住了,厲澤凱向她提出復婚
旋即,恢復淡定,“你怎麼想的”
芷安輕搖腦袋,“我拒絕了。”她轉頭看向夏長風,“我不可能和他再在一起。”
“爲什麼不試一試呢”
“在我知道他愛的是我時,我更加確定我們不能在一起。或許你會說我矯情,但事實就是如此,他的父母不可能再想曾經接受我,我不可能讓他難堪。加之車
禍的事情。”“小安,你想錯了。你們結婚是你們生活,不是和他的父母,或許你有顧慮。但車禍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況且曾經他車禍你還救過他,你手術後不是一直問我爲什麼會有血塊,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就是你
或許是那段記憶太痛苦,所以上帝將它拿走。
“其實我後來想起來了。”芷安嘴角微微上揚,她一直在拼命的想那些事情,一晚她夢到了車禍的事情,全部都想起來了。
“你記得”
“對。”
“那你更應該告訴他,曾經是你救了他。”
芷安垂下腦袋輕搖着,“沒有必要,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必要將那些事情說出來。”
“小安。”夏長風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也只能支持她的想法,“好,你的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他隻手開車,另外一隻手握住她的手。
芷安嘴角微微上揚,滿眼的感謝他的支持。
三亞
厲澤凱談完事情回到酒店,有酒店服務的人員迎上來,“厲總,這是您的房卡。”
突然地事情,厲澤凱微微一愣,看着對方手中遞過來的房卡確實是自己房間的,眉心一擰,伸手接過,“謝謝。”隨即,他對肖燁道:“你把事情在詳細的整理一下。”便匆匆離開。
邊走邊撥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匆匆刷卡進去,將房卡插在感應器上,瞬間,房間通亮,“芷安,芷安。”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但也沒有人迴應。
“芷安。”
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沒有見到人。
他無目的的站在房間裏,眉頭緊蹙,突然視線注意到了茶几上的紙筆上,一把抓起看着上面的字,將紙緊緊的捏在手中,“蘇芷安,你永遠只知道逃避。”
將手中的紙張揉成一團砸在地上。
兩天後
芷安正窩在沙發中看書,急促的門鈴聲響起,芷安擡頭看了一眼門的方向,這個時候誰會來
將手中的書籍撲在沙發上,起身穿上鞋子,門鈴聲急促狂躁彰顯着門外人此時的心情。
“來了。”
芷安也被急促的門鈴聲按得心煩意亂。
拉開門,男人高大的身軀朝她撲來,芷安被嚇的連忙後退,厲澤凱走進順手將門關上,“爲什麼偷偷走掉”
戾氣、嗜血、暴戾,顯而易見,彰顯出他此時很生氣。
“我給你留了紙條。”
話音一落,芷安的雙肩傳來一股劇痛,旋即人便被厲澤凱壓在了牆壁上。
“一張紙條就想和我撇清關係”
“我沒有。”芷安委屈的看着他。
“那爲什麼還要一聲不吭走掉蘇芷安,你以爲我的耐心、委身就是拿給你隨隨便便的踐踏的嗎”
芷安擡起一雙溼漉漉的眸子看着她,她從未這樣想過。
這個女人做事情從來都是想當然,根本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我告訴你,這一輩子你都休想逃掉。”芷安委屈的將腦袋扭開,厲澤凱偏不放隻手將她的臉搬轉過來,逼迫她正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