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傑故意裝作不認識厲澤凱,問着:“姐姐,他是誰”
“她是我老婆,你說我是誰”厲澤凱直接幫蘇芷安回答了,一把將蘇芷安拽入懷中。
許明傑震驚了,不是來源於其他,而是他沒有想到厲澤凱是蘇芷安的老公,笑道:“哦,原來是姐姐的老公啊,那就是姐夫哦,快進來,正好我煮了意大利麪。”許明傑把自己當成主人一樣請厲澤凱進去。
厲澤凱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芷安擡眸看了他一眼,說着:“裏面請吧。”她可不想一直杵在這門口。
厲澤凱攬着蘇芷安的肩膀朝裏面走去,許明傑被晾在一邊,許明傑無奈的擺了擺手,還吐了一個舌頭,勾着腰將門給帶上。
內心感嘆,大佬啊,真正的大佬啊。
厲澤凱看着餐桌上的兩份意大利麪,冷冰冰地說着:“就喫這個”
“姐夫我弄得,很好喫的,我去給你拿盤子。”
“賣相就難看,更別說喫下去了。”一口否定。
許明傑被氣到。
蘇芷安也覺得厲澤凱過分了,分明是把針對人的氣撒在美食上。
“你不喫可以自己去弄。”芷安打破這份尷尬。
厲澤凱不悅的看着她,說着:“那我就嚐嚐這賣相難看的東西。”
許明傑真是被氣得不輕,真想對他說不喫拉倒,可他承認,他面對大佬沒有那個勇氣,所以他只能往下嚥。
蘇芷安朝廚房走去給他那盤子。
厲澤凱深邃犀利的眸子盯在許明傑的身上,警告道:“這一次原諒你,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你在那個圈子永遠消失。”
恰好拿着盤子從廚房走出來的人聽到厲澤凱最後一句話,走過來對着厲澤凱道:“你就不能改一下你性格嗎我都說了許明傑是我的朋友。”她是不想因爲自己連累許明傑,17歲開始工作真的不容易。
被當場抓包,厲澤凱勾脣一笑,“我有說什麼嗎”
芷安懶得理會他,將手中的盤子和叉子扔在他的面前,繞過他坐下。
“幫我弄一下。”
芷安將盤中的意大利麪攪合後分了一半給厲澤凱。
厲澤凱挑眉看了一眼許明傑,隻手搭在蘇芷安的座椅後,說着:“你餵我。”
“什麼”芷安震驚的看着他,這男人是存心故意的吧。
“老婆喂老公合情合理。”
芷安:“”
合個什麼什麼都不合。
許明傑感受到厲澤凱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許明傑將手中的叉子放下,說着:“姐姐,我先回去了,我那邊還有事情,姐夫你們慢慢用,我先走了。”
厲澤凱挑眉點頭。
許明傑一走,厲澤凱面色一變,嚴肅的說着:“以後不許和他來往。”
蘇芷安不解的看着她,問着:“爲什麼你就喜歡這樣一下子把我的朋友否給否定呢”
“你確定他是你朋友”
芷安不說話,她也不確定。
“不管他是不是我的朋友你也不能這樣”
剛纔
他做的真的有點過了。
“你又知道”
“或許我是知道。”
知道他不確定當然也不能隨口亂說。
“今天上午爲什麼走掉”他來是爲了這件事情,但沒有想到卻遇到許明傑。
“我爲什麼要在那裏”
厲澤凱點了一下腦袋,看着她,“蘇芷安,你厲害了。”
“沒有你厲害。”
更沒有他母親厲害。
“這件事情先放一邊,今晚和我去沁園。”
芷安氣結,他來發一通脾氣現在要自己去沁園,有這麼好的事情
“我不去。”
“不要讓我對你施暴。”
芷安狠狠咬牙。
“明天小雪開學日子,第一天上學,我可不想別人看到她母親不在,或許是她母親被捆綁着去。”
芷安眼眸微眯,之前她許明傑說了開學的事情時,還說問一下厲澤凱,都是被他氣的,現在全部都忘了。
“那我先告訴你,我會去只是因爲小雪。”
“你有爲過我嗎”厲澤凱反問。
芷安不說話,好好的意大利麪也喫不下去了,一副我是老闆的口吻吩咐着:“我去收拾一下,你把這裏收拾了。”要不是他突然來都能好好嘗一下着意大利麪。
厲澤凱看着走開的女人,無奈的搖着頭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什麼時候輪到被女人牽着鼻子走了。
或許就是在她面前服軟開始吧
厲澤凱沒有直接開車回沁園,先帶蘇芷安去喫飯。
就去的路邊那家砂鍋米線店。
今天只有老闆一個人在。
“老闆娘不在啊”
“老婆子前兩天摔了一跤,現在在家養着呢”
芷安眉心一擰,“嚴重嗎”
“就是嚴重,喊她去醫院看看又不願意,心疼兩分錢啊。”老闆口吻中帶着幾分無奈,“我們倆在這裏擺攤十幾年了,哎,倒頭來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
芷安聽着心底酸酸的,也不知道老闆發生什麼事情了。
厲澤凱對着老闆道:“兩份三鮮味的。”隨即牽着蘇芷安的手走到靠邊上的位置坐下。
芷安困惑的看着厲澤凱,怎麼感覺厲澤凱好像知道老闆的故事,“老闆是怎麼了好像有難言之隱。”
“嗯,養了一個不孝的兒子。”
“怎麼了”厲澤凱深邃的目光落到在忙碌、蒼老的背影上,對於這些一貫冷漠的他在這時也泛起了不忍,上一次老闆娘給他講的時候,蒼老的面容上掛滿了淚水,擦淚水時他看到老闆娘一雙因幹活粗糲的手讓他看了都不忍心,緩緩道:“他兒子結婚,老兩口把這十幾年賣米線的錢、還把之前的老房子給賣了湊足了錢給他兒子買房,卻被兒子趕了出來,現在倆老就在這附近租了一個簡陋的房子,他兒媳嫌棄他們倆老在這路邊擺攤丟臉還讓老闆的兒子老鬧,簡直連畜生都不如。”厲澤凱談起也忍不住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