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仲天看着李依依的面色,說着:“難道你不想去,還想在這裏”
“不,我願意。”
她現在極其的後悔,就不該貪戀,她被金錢、慾望毀了一生,傻傻的以爲只要和這些人沾上關係就會飛上枝頭變鳳凰,但事實不是這樣的。
“過段時間最好提出離職,我會打一筆錢在你的賬戶上,離開這座城市。”
“我不要錢,當初是我自願的。”
就算是買一個教訓。
“你想要什麼我告訴你除了錢其他什麼都沒有。”厲仲天的話說完直接轉身朝樓下走去。
李依依轉頭看着離去的人,絕望的淚水滑落,她把自己給毀了。
以爲厲仲天和有些富人一樣喜歡玩老少戀,她真的錯的徹底。
蘇芷安身體還沒有完完全全康復,每天夏長風早上會送早餐來,下班之後也會過來呆到她睡着纔會離開。
今夜,蘇芷安看着外面的天色,疾風呼嘯,對着忙碌的人說着:“長風哥,今晚上你就不回去吧好像要下雨了。”這邊到夏長風住的地方要開40多分鐘。
夏長風這幾天來回跑也很累,也沒有推辭,“好,正好我不想跑了。”
“本來你就可以住在這裏,房子是你的,我在這裏霸佔着。”
“我們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會被人說閒話。”夏長風很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在外人眼中我們本來就是情侶。”
夏長風爲她泡了一杯牛奶,放在茶几上,坐在旁邊拿過抱枕擋在中間,說着:“如果以後你和厲澤凱在一起,他不相信怎麼辦”
“不相信什麼”
“不相信你我之間事情清白的。”
那天在icu病房他發誓要讓她在自己身邊,但是之後他冷靜下來細想,小安心中的人是厲澤凱,她要是真的和自己在一起了是不會幸福的。
“他本來就不相信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殊不知,她誤會厲澤凱了,厲澤凱從未不相信他們之間的清白。
因爲對夏長風人瞭解,知道他不會冒犯蘇芷安。
“你不生氣”“我爲什麼要生氣”芷安輕抿下脣瓣,“長風哥,我和他真的不可能了。我傷害了他,殘忍的拒絕了他,一度我都認爲自己好絕情,好矯情。可當他對我說,芷安,我們要一個孩子吧。我心痛,我深知自己
不能懷孕,哪怕有機率也是極小的,可以說根本不會有,我不能忍受自己不能爲他生兒育女還要將他捆在身邊。”
“小安,其實這些本該你們一起承受面對的,而不是你一個人承受。”
芷安不解的看着他,雙眼迷爍。
此時,樓下馬路上停着的車子裏的人目光緊盯在高樓的某一層,整套房子通亮,和他落寞的心形成鮮明的對比。夏長風輕握住她的手,“小安,你會不能懷孕他也有責任,我們完全可以把車禍你救他的事情告訴他,他有權利知道,你們把事情都說出來,他還要不要你取決於他”他相信,只要告訴厲澤凱了,厲澤凱
絕對不會和芷安在一起。
這一點毋庸置疑。
只是
”
“決定權在你的手中,我只是建議。”他沒有權利去主宰任何人的人生,只有提供意見。
“長風哥,你應該明白的,厲澤凱身上的責任,我不可能讓自己拖累他。”
夏長風緊握住她的手,點着頭:“我知道,我都知道。”
只是不告訴他,只有委屈她。
夏長風將她輕摟入自己的懷中,“如果難受,我的肩膀借給你。”
只有這樣,他或許只有這個方式去安慰她。
厲澤凱極少抽菸,從島嶼回來到現在是一根又一根的香菸不間歇的抽着,抽到身體都快出現問題了。
他站的腳邊已經是一堆菸蒂,就在這時,天空中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落下,豆粒大一滴的砸下來。
厲澤凱看到芷安所住房子的陽臺上出現一道男人的身影,在取衣服,他的嘴角邊上揚起一抹冷意的笑容。
將最後一點香菸吸完,上車。
清晨
夏長風先蘇芷安起來,剛準備去幫芷安弄早餐門鈴聲響起,夏長風眉頭一皺,走了過去將門打開,門外一個人也沒有,就在夏長風轉頭要關門時,目光落到了門口的花盆上。
他彎腰將放在上面的餐盒拿起來,看着手中的餐盒若有所思。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送來的。
他拿了進來,關上門。
恰好蘇芷安起來,“誰來了”
“沒人,不知道是誰一大早送了早餐來。”說着,夏長風嘚瑟着舉了舉手中的餐盒。
厲澤凱不想讓蘇芷安知道,他也裝傻。
“誰這麼好”
“我也不知道,最近這個城市總有人在愛心氾濫。”
夏長風將手中的東西放在餐桌上,“我去拿碗筷。”
芷安走了過去看着桌上的餐盒,心頭第一反應是厲澤凱送來的。
夏長風拿着碗筷出來,將餐盒打開,把裏面的粥盛了出來。
“是他送的吧”
“誰”
“厲澤凱。”
夏長風“嗯。”了一聲,“應該是。”
“喫吧,這樣我可以少做一頓飯。”夏長風將盛放在碗中的粥端在她的面前。
蘇芷安看着面前的粥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還是坐下來慢慢喫着。
“等身體好轉之後我會去找工作,上一次投了幾份簡歷錯過了面試時間。”
“行,要是我有時間我陪你去面試。”
他也認爲她該去工作了,不是爲了要掙多少錢,而是接觸其他的人,她可能會開心一點。
“行啊。”
“喫吧。”
夏長風簡單的吃了幾口便走了,下午他要去出差。
芷安舀了幾勺沒什麼胃口就沒有再吃了,將碗收拾了,在將剩下的粥倒掉時,芷安不知怎麼的,看着被自己倒掉的粥眼眶泛起了溼潤。
突然淚如雨下,大滴大滴的從眼眶中滑落。
心頭瞬間崩潰,隱忍多時的感情在這一刻全部奔瀉出來。原來,有些愛是注入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