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到請全公司的人用餐啊”芷安看着茶几上的外賣盒問着。
“當然是怕某個人以證據威脅把我剁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解囊請客,大出血啊,蘇小姐怎麼補償”說着,厲澤凱湊了過去。
蘇芷安想了想,說着:“把嘴巴張開。”
厲澤凱還真的聽話的把嘴巴張開,蘇芷安夾了一塊肉放進他的嘴巴里,“補償你的。”一塊大肥肉在厲澤凱的嘴巴里,忍住咀嚼下去。
“好啊,居然敢這樣戲弄我。”厲澤凱將她壓在自己身下,伸手撓着她敏感的地方,弄的蘇芷安翻滾,“別,好癢啊。”
“還敢這樣戲弄我嗎”
“不敢了不敢了。”
厲澤凱停止對她的攻擊,但還是壓着她,“真的”
“真的。”
“你發誓,如果再戲弄我下輩子還要當厲太太。”
芷安在求饒中,沒有注意到他說的話:“我要是再戲弄你,我下輩子還要當厲太太。”說出口之後,蘇芷安又覺得這話好像哪裏不對勁,但始終又沒有想明白到底哪裏不對勁了。
厲澤凱從她身上起來,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先喫飯,下午我們一起帶小雪去見她的親生父親。”
她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好。”
用了餐,厲澤凱載着芷安回家去接小雪,小雪一直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等着他們。
“小雪。”
李姐見他們回來,急切的說着:“你們終於回來,小雪一直坐在這裏等你們。”
芷安見小雪的樣子就如當初在福利院看到時一模一樣。
厲澤凱蹲下身子將她抱起來,“我們去見徐爸爸。”
小雪伸手抱住厲澤凱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芷安跟在身後。
車上,車子一直牽着小雪的小手,問着:“小雪,你爸爸喜歡什麼花。”
小雪搖着頭。
“那待會我們一起去選。”
小雪點着頭。
芷安看着她的樣子很是心疼,將她半摟在懷中,厲澤凱從後視鏡看着她們,心底也很不是滋味。
小雪去給徐局選了一束小雛菊,芷安也選了一束菊花。
厲澤凱事先就讓肖燁打聽了徐局埋葬的地方,在墓園一個偏僻的角落裏,生前輝煌,死後落寞。
“小雪將花放在爸爸的墓碑前。”
小雪聽話的放上去,蹲在墓碑前,小聲啜泣着,“爸爸。”
芷安和厲澤凱對望了一下,厲澤凱牽過芷安的手。
“我爸爸不是壞人。”
芷安緊抿脣瓣,忍不住落淚。
當年的事情她也知道,厲澤凱說得對,這個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廉潔的人。
“小雪。”
厲澤凱俯下身牽起她的手,“小雪,我們下一次再來看爸爸,行嗎”他們並不適合在這裏逗留太久,他不想小雪的未來被人貼上標籤。
小雪不捨的跟着他們離開。
匆匆一面。
上了車,小雪主動開口說話,“爸爸不是壞人,奶奶說爸爸沒有貪污。”
芷安聽着抱住小雪,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這些,她的內心會多煎熬,還有幾十年,小小的心靈就受到了創傷。
小小的小雪好像聽懂了蘇芷安的話。
“媽媽,我叫徐嘉愛,我想用我自己的名字,可以嗎”
聞言,芷安鬆開小雪,厲澤凱也立即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轉頭看向後排座椅上的人,知道自己太過唐突,說着:“我們下車去買東西喫的。”
蘇芷安推開車門下車,小雪在後面下來。
找了路邊一家飲品店坐下,厲澤凱從錢包裏拿出一張一百塊錢遞給小雪,“小雪,你去那家店買兩份蛋糕來,可以嗎”厲澤凱指了指與奶茶店相隔兩家店鋪的蛋糕店。
“好。”
小雪一走,芷安立即開口,“你答應嗎”
厲澤凱搖着頭,“一旦有人知道她就是徐局長的女兒,她的人生會很糟糕,會被在歧視中長大。”
芷安也明白這一點,“那我們怎麼迴應她。”
“待會我來說。”
芷安吸了一口果汁,若有所思,淡淡開口,“沒有想到一個才7歲的孩子懂那麼多,這一生徐局的事情在她心頭都是一個痛,一根刺。”
“爸爸,我買來了。”稚嫩的童聲響起。
蘇芷安和厲澤凱收起自己臉上的情緒,笑臉相迎,“真乖。”厲澤凱一隻有力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撈起放在座椅上,低頭對着她道:“小雪,爸爸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好不好”
“好。”
蘇芷安將袋子裏的蛋糕取出來,聽着厲澤凱詢問。
“等到18歲的時候爸爸再把你的名字改爲徐嘉愛,好嗎從現在開始到18歲你就叫厲嘉愛。”
芷安將叉子放上去。
小雪沉思着,腦海中依稀記得一句話,“小愛,別告訴別人你是誰那些人都是壞人,會害你。”小雪點着頭,“好。”
“真乖,快喫蛋糕。”
等到蛋糕喫完,他們才一同回家。回家後,小雪安靜的很,在樓下呆了一會兒就支會他們上樓去了。
芷安看着小雪小小年紀就承受那麼多,心底很是難受,趴在厲澤凱的懷中,嘴邊不停的說着:“她才7歲,7歲一個纔有記憶的孩子,卻早已懂事。”
因當年的事情影響太大,以至於小雪在4歲時對當年的事情記憶在腦海中。
奈何這段記憶卻將會成爲厲嘉愛心中一輩子的痛,白駒過隙、時光穿梭也不可能忘懷,記憶只會更加扎心。今晚,芷安選擇了留下,厲嘉愛的情緒讓她無法忍心離開。夜晚,芷安陪伴着嘉愛入睡後纔回到房間,路過書房時,書房裏的燈光從門縫隙中映射出來,走過後,芷安頓住腳步折身推門進去,厲澤凱正埋
頭認真工作。
許是聽到腳步聲,厲澤凱擡眸看向進來的人。
“打擾你了”
厲澤凱放下手中的紙筆,隨意的拿過一旁的文件將紙上的內容遮掩,身子放鬆式的靠在座椅上,隻手朝她招手,芷安走過去,厲澤凱拉過她的手順勢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她隻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姿勢曖昧卻一點也不尷尬,許是知道彼此相愛後兩個人更能放開,尤其是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