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橋外,烏雲密佈的天逐漸散開,露出笑臉,天橋上的人幸福相擁。
秦婉全身麻木站在洗手間裏,兩分鐘前外面兩個人的對話她全部聽入耳朵裏。
“你說着豪門有什麼意思,一旦老了就被拋棄。”
“是啊,前兩天我還瞧見那個跟在厲董身邊的小蜜,以前還是一身地攤貨,現在一身名牌。”
“哪像我們啊,不過當小蜜能多久呢你沒瞧見今天厲太太怎樣對她兒媳婦的,厲總老婆好歹也是豪門千金也被厲太太當衆開口要求離開。那小蜜被厲太太知道照樣拿錢打發走。”
“起碼上百萬吧,夠人家喫半輩子咯,走吧走吧。”
秦婉久久沒緩過神來,伸手推開門,全身僵硬走到洗手池旁,看着鏡中的自己面色蒼白。
自己的丈夫揹着自己找女人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丈夫會背叛自己。
她那麼信任他,他卻在外亂搞。
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豈不是自己兒子也知道,但卻沒有告訴自己。
厲澤凱剛回到辦公室,秦婉紅着眼睛手中的包包重重放在辦公桌上,厲澤凱擡眸看着自己的母親,“媽。”
“你是不是也知道你爸在公司的女人”
厲澤凱驚愕
連忙從座椅上站起來,“媽,我”
“你知不知道”秦婉幾乎是用盡全力去嘶吼出來。
厲澤凱點點頭,“知道。”
一瞬間,秦婉淚如雨下,猛點着頭,“好啊,很好,你們都欺負我,這個家,哪裏還有我容身之處。”
他也是才知道自己父親和那個李依依藕斷絲連,本想找時間處理,卻
“媽”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我礙着你和蘇芷安了,但我告訴你,蘇芷安不適合你,她配不上你。”話落,秦婉拎過包包轉身離開。
“媽。”
看着秦婉的決絕,厲澤凱趕緊撥了厲仲天的電話,“我媽意見知道你和李依依的事情,要怎麼處理,你自己看着辦”
這是自己父母的事情,他不好插手。
厲仲天接了厲澤凱的電話,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般。
厲家老宅
秦婉將自己必需品都帶走,正坐在沙發上的厲老看着她把行李箱拎下來,眉頭一皺,“小婉,你這是做什麼”
紅着眼眶的秦婉深吸了一口氣,不想讓她和厲仲天的事情影響厲老太爺的身體,說着:“爸,我想回孃家住段時間。”
“回去住”
厲老是清楚的,她嫁到厲家快三十年了,幾乎沒在秦家留宿過,除了她母親離世。
“對,爸,我先走了。”秦婉拉着行李就要走。
這時,厲仲天匆匆從外進來,見到秦婉拉着行李要離開,心頭一緊,“婉婉,你這是做什麼啊”說着,厲仲天就要把行李從她手中奪過去。
秦婉撇開,紅着眼眶,斬釘截鐵道:“我要回我家。”
“這”厲仲天知道勢必不能讓她回去,低聲道:“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商量嘛,何必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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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聞言,秦婉心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商量我們要怎樣商量”
秦婉見他沒說話,直接拉過自己的箱子離開。
厲仲天嘆息了一口氣,轉身看着自己的妻子。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妻子得知自己在外的事情之後是以冷淡的態度對待自己,而不是和自己大吵大鬧。
“到底怎麼回事”薄怒的聲音響起。
厲仲天轉過頭看着自己的父親,只道了一聲:“我現在犯下的錯,我會處理好。”
“混賬。”
有些事情,不言而喻。
秦婉離家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入厲澤凱的耳朵裏,但他並不會去插手。
蘇芷安知道秦婉離家的消息,在地下停車場等厲澤凱,在下面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見厲澤凱和肖燁下來。
瞧見蘇芷安站在車邊,厲澤凱和肖燁交代了兩句,分開走。
“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
“怕打擾你,我想去喫砂鍋米線,你帶我去。”
“走吧。”
兩個人上車,離開。
到了砂鍋米線攤,老闆娘熱情的迎他們,“小厲,你來了”
“嗯,和原來一樣的味道。”
“好,稍等。”
這個時候還沒有什麼人來喫,幾張桌子都是空空的。
芷安時不時擡眸看着他,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厲澤凱瞧見她的目光,“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他看她憋得難受。
“沒什麼”
“說吧,我又不喫人。”
芷安垂了垂眼簾,抱着雙臂放在桌上,“你爸媽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他們已經是成年人知道該怎麼處理。”
“難道你就不怕他們離婚”現在她媽媽都回孃家去了。
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自己父母那麼多年,“明晚和我一起去我外公家。”
芷安“嗯。”了一聲,小時候他們家挨着的時候,那時她才見過厲澤凱的外公,舅舅舅媽,現在他們什麼樣子都忘了。
秦家秦家坐落於東郊一處空曠的地段,遠離城市的喧囂,在安寧中生活。曾,秦家也坐落於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帶,隨着秦老年齡增長喜靜,厲澤凱舅舅買下這塊地來修建了一棟幾百平米的房子,周圍綠樹蔥鬱
,是養老的好地方。
厲澤凱緩慢行駛着車子,遙控的大門被打開,車子駛入林蔭道,頭頂是交錯在一起的枝丫,穿過林蔭道噴泉進入眼簾,高高的水珠噴上落下,一簇接一蹙。
一棟青瓦鑲嵌的別墅映入眼簾,有傭人匆匆從裏出來,芷安和厲澤凱下車。
“厲少。”
厲澤凱點了一下走,隨着管家朝裏面走去。
走進別墅,便聽到哭泣聲,還有安慰聲,“姐,你也別難過,姐夫肯定也是一時糊塗。”
芷安和厲澤凱站在門口,管家說了一聲“請。”
兩人走進去,芷安這是第一次來秦家,緊張得很。
“老太爺,厲少來了。”秦老看到自己的外甥來激動的很,“小凱。”目光落到他身邊的女孩身上,問着:“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