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慶幸這些事情夾雜身上她在自己身邊。
“嗯，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凌晨五點，芷安和厲澤凱還在睡夢中聽到東西破碎的聲音，厲澤凱從夢中驚醒。昨夜睡前怕秦婉有什麼事情厲澤凱把房間門開着的。
厲澤凱和芷安同時從牀上爬起來，厲澤凱掀開被子赤腳就朝外跑去，芷安隨後過去。
“媽。”
秦婉坐在牀邊，搖了搖手，“我只是想喝水，杯子沒有拿穩。”說着，秦婉要去撿碎片，厲澤凱連忙走過去怕她被割傷，“您別動，等天亮再收拾。”
芷安聽她要喝水轉身朝外走。
秦婉坐在牀邊，眼眸爬上淚霧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兒子，“兒子，我是不是很沒用媽媽什麼都不會。”
“您不需要會什麼，都交給我。”
她把一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已經夠了，其他的交給他。
“兒子，我不能和你爸離婚，幾十年了。”
之前說要離婚是她在賭氣，現在氣消了，對他失望，但也不願意離婚。
厲澤凱抱住她，“不會的，不會離婚的。”
芷安將水拿來看着抱在一起的人，將水放在牀頭櫃上走了出去。
十分鐘之後厲澤凱纔回來，芷安坐在牀上，“媽怎麼樣了”
“已經睡下，情緒不是很好。”他掀開被子躺下來。
芷安輕輕咬牙，“澤凱，你說我們帶着李依依去把孩子流掉怎麼樣”
厲澤凱看着她，不確定。
“孩子留下肯定是隱患。”
這一點厲澤凱自然知道。
“等等看。”
“好。”
之後，厲澤凱無眠，蘇芷安小憩一會兒。
他起身，芷安也跟着醒了。
秦婉比他們起的更早，他們下樓，秦婉已經做好了早餐。
李姐站在一邊，生怕責怪，小心翼翼解釋着：“勸不住夫人，她”
“沒事，您上樓看看小雪。”
“好。”李姐低着腦袋走過他們。
厲澤凱走過去從後圈住自己母親，“媽，您做了什麼好喫的”
“你喜歡喫的雞蛋餅。”
“我老婆也喜歡喫。”
是因爲芷安喜歡他才喜歡的。
秦婉笑呵呵道：“什麼都記得你老婆。“秦婉心底劃過一絲傷感，“兒子，要對她好，女人不容易。”
“我知道。”
“你別壓着我，束縛。”
厲澤凱拿開他的手站在一邊等着她攤好。
厲嘉愛下樓看到秦婉在躲在蘇芷安的身後，嘉愛敏感，知道秦婉不喜歡自己。
秦婉看着厲嘉愛避着自己，笑道：“小雪，來，來奶奶這裏。”
厲嘉愛不確定的擡頭看着蘇芷安，芷安笑着，拉了拉她的小手，“去吧，去奶奶那裏。”
嘉愛聽話走過去，小聲喊了一聲，“奶奶。”
“唉，真乖。”秦婉知道自己之前厲嘉愛態度不好，現在孩子都牴觸自己。
“小雪，你喜歡喫什麼，以後奶奶做給你喫。”
“小雪不挑食。”
“真是好孩子，以前你爸小的時候特別挑食。”
“事實，你們快喫飯，該上班的去上班，該上學的去上學。”
厲澤凱和蘇芷安對望了一眼，現在看着秦婉好像沒什麼事情，知她心底不好受。
去公司的路上，芷安在網上查閱東西，開口道：“厲澤凱，我們去找李依依談談吧。”
“談什麼”
“孩子的事情。”
厲澤凱扭頭看向她，“暫時別去。”
蘇芷安心底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當天下午請了半天假期去找李依依，現在李依依已經從分公司辭職了，每天在家養胎等待機會嫁入豪門。
“蘇小姐。”李依依開門看到蘇芷安並不意外。
“李小姐，可以出去走走嗎”
李依依猶豫。
芷安的目光落到她的小腹上，說着：“走走對胎兒好。”
李依依提高警惕，“你來有什麼事情”
“別誤會，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我們也算是同齡人。”雖然她大她一歲多。
“你等等。”
李依依的警惕性很高，芷安看到她揹着自己用手機開了錄音，穿了防滑鞋纔出門。
狹窄的樓梯上，兩個人並肩而走，“李小姐，你怎麼怕我害你”
“防人之心不可無。”
芷安笑笑沒說話。
秋天的老城區很美，銀杏樹葉片片掉落，地上堆積一層厚厚的銀杏葉，在陽光的照耀下金燦燦的。
“多出來走走對胎兒有好處，別憋在家裏。”
李依依轉頭看向蘇芷安，絲毫不領情，“你來找我該不會只是讓我散步這麼簡單吧。”
李依依這人就是心思重，把所有都想的很壞。
芷安輕笑搖頭，“你把人都看的很壞。”但她今天來此的目的當然也不僅僅是散步。
“我不相信蘇小姐來這裏會爲我好。”
蘇芷安看着她，“可能是不會，但可能又會。”
踩着黃色銀杏樹繼續往前走，偶爾有車子從她們身邊開過，但車速很慢帶着幾片葉子，“你走裏面吧。”
芷安和她換了位置。
李依依看向她。
穿過銀杏小道，不遠處是一家福利院，四面樹木環繞，站在遠處都能看到花園裏孩子嬉笑。
蘇芷安停下步伐側身看向她，“敢去嗎”
“你要做什麼”
“不會對你的孩子做什麼，只是想讓你去看看。”
李依依看向福利院，不由擡手撫上自己的肚子，芷安繼續前行，李依依跟上去。
兩個人並未進去只是站在圍欄外，芷安開口，“這些孩子都是生下來後背父母拋棄的，甚至有孩子或許和你肚子裏的孩子一樣，本該出生在富貴人家，卻因爲種種原因流落至此。”
“你想說什麼”李依依深吸着氣脖子上的青筋暴跳。芷安一針見血，“你是女人，我想你一定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和這些孩子一樣。可能你會說就算厲董不娶你，你也會養活自己的孩子。可能這裏面也有孩子的母親和你曾經的想法一樣，但等孩子生活來後才發現自己曾經的想法太天真，以至於種種原因將孩子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