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肯定,上一次蘇芷安和夏長風來醫院也是林誠檢查的。
“你可以去查看病歷,蘇小姐這一次只不過是從樓下跌下只造成輕微腦震盪,並無其他。”
厲澤凱臉上線條緊繃,“我指的並非這一次。”
林誠黑框眼鏡下的眸子微微一斂,“我不懂厲先生的意思。”
“您一定懂得,德國畢業的高材生,曾在xx擔任十年軍醫的您怎麼會不懂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確實有點迷茫,所以還請厲先生說明一點。”
厲澤凱知他肯定不會告訴自己,從包裏拿出自己的名片遞到林誠面前,“林教授想好之後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二十四小姐爲林教授開着。”
林誠掃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名片,回敬兩個字,“榮幸。”
厲澤凱起身離開。
林誠目光落在厲澤凱的背影上,直到門關上。
“你去哪裏了”芷安醒來就沒有看到他在房間裏。
厲澤凱將手中的早餐提起來,“買早餐。”
厲澤凱將早餐放在櫃子上後將餐桌拿過來幫她弄好。
“你吃了嗎”
“喫過了。”
厲澤凱拉開座椅坐下,看着她慢慢喝粥,“芷安。”
“嗯。”芷安扭頭看向她。
“林誠是你以前的醫生嗎”
芷安眉頭一擰放下手中的勺子,厲澤凱扯過紙巾遞給她,“擦擦嘴。”
看着他,芷安想到手術的事情,開口道:“以前林教授確實爲我看過檢查報告。”
“你做頭顱手術的事情他也知道。”
“知道。”或許只有這樣,厲澤凱纔會將自己心頭的疑惑打消,芷安隻手握住他的手,“澤凱,我會去做手術是因爲不知道怎麼的腦袋長了瘤子,當時林教授告訴我手術風險極大,甚至可能死亡,我不想讓你難過、因
爲我煎熬,所以我選擇一個人去。”
厲澤凱順勢坐在牀邊,帶着一絲怒氣道:“不是你一個人,還有夏長風。”
芷安像是沒有聽說他生氣的語調,“對,還有長風哥。”
“爲什麼告訴他也不告訴我”
這時,芷安才聽出他在生氣,扭頭看向他,一言難盡,“澤凱,對不起。”最終也只有這句話。
“芷安,如果再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獨自承受。”
芷安點頭,“我先喝粥待會涼了。”
厲澤凱鬆開她,“喝吧。”
他明顯差距到蘇芷安在逃避問題,她相信他說的這些,但他相信並非是全部。
這些問題可能只有他派人查,想從僅有的知情人口中是無法得知的。
某咖啡廳
李依依身子瑟瑟發抖坐在厲澤凱的對面,一直垂着腦袋根本不敢去看坐在對面的人。
“這個孩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來到這個世界上。”厲澤凱開門見山。
李依依驚愕擡眸看向他,“你要用非法手段拿掉她”
“是你自己把路堵死的。”
“我那是在自保。”
厲澤凱脣線緊抿,
道:“有很多條路供你選擇但你偏偏選擇了最不明智的。”
“我不會用最極端的方式去傷害你腹中的孩子。”話落,厲澤凱起身離開。
“你敢動我的孩子,我會和你拼命。”李依依咆哮的聲音傳來,厲澤凱根本不管直接離開。
咖啡廳裏面的人目光好奇的看着他們。
厲家
一家人坐在客廳,厲老雙手握着柺杖手把,蒼老的臉上浮現厲色,氣勢嚴峻,“你說你,我都半隻腳踏入泥土裏的人了還要來給你處理事情。”
“我給你兩條選擇,一、和小婉離婚,從董事會從除名。”
“爸。”聽到後面一條厲仲天不滿。
“二、去讓那個女人把孩子打掉。”
“爸,那個孩子也算是您的孫子。”
“我不認。”厲風扯着嗓子怒吼道,“你都馬上60歲的人難道你也要學江離爺爺。”厲老瞪着他,“這不是表現你多厲害而是給我們厲家丟臉啊。”
“你去看看現在的江傢什麼樣子,父子、兒子、私生子一起爭奪財產,厲仲天你是不是也準備等你踏入九泉之下還不得安寧。”
“想讓老祖宗看看你的風流史給後輩帶來的災難,豪門之間的爭鬥你看的還少嗎”
你這樣無話可說,嘆了一口氣,看向厲澤凱、厲瀾歡,又是不忍。
“做決定吧。”
“您已經把路逼死了,我怎麼選擇”
“兩條路,哪一條都沒有逼死你。”
厲仲天嘴角一扯,“好,我選擇第一條。”
厲仲天的選擇並未讓一家人鬆氣,反而在秦婉心中砸下巨石,他們的感情就算是破碎了。
“爸。”
“小婉,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這件事情您讓仲天自己決定吧,別給他壓力。”
“小婉,這是厲家要給你一個交代,壓力也是他自討的。”厲老對厲仲天現在是十分的不滿意。
厲仲天看向自己的父親,“爸今天是當着全家人來給我開批鬥會的。”
“是,因爲你犯了錯。”
“行,批鬥會完了吧”
厲老沒說話,厲仲天起身上樓。
厲瀾歡看着自己父親的背影,雖然他犯了錯,但今天確實有點過分了。
“我上去看看爸。”
厲老“嗯。”了一聲,“勸勸他。”
“好。”
樓上,厲瀾歡敲門進去,看着厲仲天正在收拾行李,眉心一擰,“爸,您在做什麼啊”連忙走過去拉過他手中的衣物。
“我先出去住一段時間。”
“爸。”厲瀾歡唰的一下眼淚下來,“爸,難道您想眼睜睜看着我們這個家散了嗎”
一句話敲在厲仲天的心頭。
“您和媽都是硬氣的人,這一次的事情媽雖然和您鬧了,但我可以看出來她愛着您,如果不是還愛着您她不會回來的。但如果今天您走了會徹底寒她的心。”
厲仲天臉色稍緩,“瀾歡,爸爸是做錯了,但孩子是無辜的。”厲瀾歡將衣服扔在牀上拉過自己父親的手,“爸,之前我鬧您知道我是爲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