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卓晴萱說的話,從小養尊處優就算家境不如以前他們自持着自己是豪門千金都要高人一等,所以就算蘇家落魄但並未倒閉,她都有着自己的傲氣。現在呢她是一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
私生女,她什麼都不是。
蘇芷安用盡全身力氣將厲澤凱推開,拼命搖頭,“不要再靠近我。”
蘇芷安的目光注意到剛跑過來的人,她擡頭越過厲澤凱道:“長風哥,帶我回去。”她唯一能依賴的就只有夏長風。厲澤凱呆呆站在原地,夏長風越過她攬過芷安肩膀,走過厲澤凱時他一把拉住蘇芷安的手腕,聲音如冰,“芷安,你還記得邊境嗎我說我送你去不是因爲放手而是讓你安心。這一次也是,我讓你跟他走只
是讓你平靜一下,之後我來接你。”聲音在雨水中平淡無波,但他的心卻如針扎般疼。
芷安狠心拿開他的手,跟着夏長風走掉。
厲澤凱一個人站在雨中足足淋了一個小時才離開墓園。
芷安上車就暈厥,夏長風急的將她送去醫院,林誠今天休息接到夏長風的電話趕來醫院。
兩個人同時到,林誠握住他的手,“放心,交給我。”
“好。”
夏長風守在急救室外,來回不斷的走動。
一個小時後,林誠從裏面出來,摘下口罩,拍了拍夏長風的後背,“她身體太弱了,不能讓她再受刺激,淋雨這種事情更不要再發生。”
“好。”
“你把她安頓好,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聞言,夏長風眉心擰起,深知林誠要和他談的事情肯定很嚴重。
送芷安去病房後,夏長風確認她還沒有甦醒纔去林誠的辦公室。林誠已經換上了白大褂,“今天你不是休息嗎”
“來都來了,你坐吧。”
夏長風拉開座椅坐下,開口詢問:“芷安現在是不是很嚴重”
林誠將一份資料遞到他的面前,夏長風低頭掃了一眼,“這是什麼”
“你應該很清楚。”
夏長風是軍人怎麼會不明白上面寫的是什麼,但怎麼可能,她的身體
“這怎麼可能”
“我懷疑爆炸物中含有輻射性東西,例如核。”
“不可能。”夏長風一把抓住桌上的資料,“不可能的。”他不敢相信這種要是一旦確認之後,後果不堪設想。
“那邊給我的反饋計量並不大,只是小蘇身體弱纔會導致頻繁出現這些症狀。”
夏長風手一下滑落,以前的診斷沒有錯,只是那些醫生無法確診具體的問題。
“現在她的身體需要好好調理。”
林誠後面的話夏長風一句話也聽不進去,怎樣都回病房的也忘了,看着牀上的人兒鼻尖一酸淚水順着臉頰滑落。這樣的她,他怎能去首都。
他放不下她。
蘇芷安隱隱聽到有啜泣聲,手指微動,緩緩睜開眼眸。夏長風注意到她醒來忙擦着臉上的淚水,“小安,你醒了
芷安點頭,太陽穴很疼,“我怎麼了”
“沒事,以後不許去淋雨,聽到沒有”嚴厲的口吻命令着。
芷安第一次見夏長風對自己這麼兇,嘴角微微上揚,“今天你這是怎麼了”
“擔心你啊,沒心沒肺的傢伙。”
芷安看着他,眉眼染笑但還是遮擋不住面色的蒼白,“你好像哭了”
夏長風努力扯着一抹笑,“哪有我這是眼睛進沙子了。”
芷安雙手撐在牀上,夏長風見狀,“別動,我來。”他走過去將病牀搖上來,拿過枕頭塞在她身後。
“是不是我又嚴重了”她有直覺的。
“沒有,林教授只是說你的身體太弱了,需要休息,不能淋雨。”夏長風再隱忍的好但還是沒有逃過蘇芷安的眼睛,她對自己身體還是很瞭解。
但他不想,她也不想追究,“我知道。”
“長風哥,我想回家。”
夏長風點頭答應,知道她不喜歡醫院,他同樣也不喜歡。每一次看到她進醫院,他心底難受。
將她帶回家的路上夏長風順帶買了一些食材回去。
“你快去把你身上的溼衣服換了。”她想着回來就是因爲見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而她穿着病號服到不礙事。
“好。”夏長風放下手中的食材進了房間很快換了一身休閒服出來,“你先休息,我弄飯。”
芷安沒有拒絕,“好。”
她坐在沙發上拿過自己的手機,上面無數通電話,還有一些短信,她沒有去看那些短信,電話更是沒有回。
忍不住上網瀏覽了一圈,關於她身世的消息基本沒了,應該是被厲澤凱公關了。
他的辦事能力,她清楚。
她放下手機想去做點什麼事情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於是走進廚房幫夏長風洗菜。
“長風哥,你什麼時候去首都”
正在切菜的人聽到她的話頓了一下,旋即道:“臨時出了一點小問題。”在林誠告訴他小安的情況後,他直接打電話給了自己上一級表明自己現在的情況,但不過是借用了朱瑩。
不過也不知道能不能彌補。
芷安眉心一蹙,“怎麼回事”
“一些問題,我明天過去看。”
蘇芷安點點頭,“好,儘快處理好過去。”她想起厲瀾歡,一個女孩因爲追愛離開避風港,開始獨立生活。
瀾歡真的勇敢,至少比她勇敢。
“長風哥,我想去美國。”
她突然的話讓夏長風怔住,切菜的手完全頓下來扭頭看向她,“你在想什麼”很是不悅。
“我不想在這裏。”
“那厲澤凱呢”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現在又要分開嗎芷安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你覺得我和他還能繼續在一起嗎蘇家落魄我已經很自卑,現在卻發現自己連蘇家的女兒也不是,就連自己的父親是誰我也不知道,你說我該如何去面對他。”聞言,夏長
風立即放下手中的菜刀將她擁入懷中,知道她心痛。“小安,不要再逃避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