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要是失去她,他不敢想象。
現在他更加認定自己的做法,公開兩個人已經解除婚約。在那幫人的事情沒有解決前他們一定要保持好距離,他不想她因爲自己再受傷。
狠戾的目光逐漸柔和下來,美麗的容顏緊鎖在他的瞳孔之中,凌玦慢俯身準備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卻在要靠近時卓晴萱躲閃開。
絕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要碰我。”
凌玦深吸一口氣,緩閉上眼睛又慢慢睜開,“記住剛纔我說的話。”話落,凌玦轉身朝門方向走去。
“我不會聽的。”
凌玦陡然停下步伐,只丟下一句話,“那就試試看。”
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卓晴萱像是發瘋了一把抓起枕頭就朝門口砸去。
樓下,厲澤凱剛通完電話,轉身看着樓上走下的人,凌玦問着:“事情怎樣了”
“剛接到一通電話,對方讓我今晚上8點去談判。”
“在哪裏”
“柏莊別墅。”
凌玦眉頭一蹙,“需要我和你一起嗎”
“對方只讓我一個人去,你幫我查查柏莊別墅的所有權者,還有什麼人住過,最詳細的資料我都要。”
“嗯,給我一個小時。”
晚上8點,夜空深邃撩人,厲澤凱從車上下來站在柏莊別墅門口,將西裝鈕釦繫上,偉岸挺拔的身姿站在車身旁,整張深邃英俊的臉隱沒在月色下,整個人透着逼人的寒氣,目光熊熊。
似乎這裏的人都知道他會來,門口的人看到他來立即打開門請他進去。
別墅很大,路燈的指引,綠化帶縈繞下,轉悠了幾圈才抵達別墅門口。
“主人在裏面等您。”
厲澤凱看着別墅門,今晚註定是危險的,但爲了愛人就算是刀山火海都會上前。一步一步踏上臺階,渾身透着陰鷙的氣息,目光駭人。
別墅客廳空無一人,空寂的嚇人,突然燈光安全亮起,厲澤凱眼眸微眯起來,只見一人從樓下上來,先見他腳上那雙蹭亮的皮鞋。
當那人整副面孔映入厲澤凱的眼眸中時,他沒有感到驚訝,只是很好奇,“好久不見。”
江離走到沙發上瀟灑坐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坐啊。”
厲澤凱走過去坐下,兩個男人對立相對,“說吧,這一次你又做什麼”
“做什麼”江離深深抽了一口手中的雪茄,“要你命,可以嗎”
“可以,只要你保芷安平安。”
厲澤凱深邃的眸子環視了一圈房子,他不相信蘇芷安在這裏。
他的話引得江離大笑,“厲澤凱,你該很清楚從你踏入這裏起你的命已經一文不值了,隨時隨地會死在我的槍口下。”
“我來就沒有想過活着回去。”
見到江離那一刻他鬆了半口氣,如果帶走芷安的人是江離那她絕對是安全的,並且還被照顧的很好。他對江離很瞭解,對誰都狠、對誰都可以無情,但唯獨對蘇芷安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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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都在你的手中,我就想聽你一句實話,蘇芷安在這裏嗎”
江離吐了一口氣,煙霧縈繞在他俊臉四周,緩緩散去,吐出一個字,“在。”
“帶走芷安,你想要什麼就直說。”如果江離是真的要自己的命他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方式要自己的命,所以要他的命並非是真的。
“既然如此,我就開口了。如果你想要把她帶回去,就拿城南的開發權和我換,厲澤凱我想蘇芷安在你心目中應該值這位數吧。”江離比了一個五。
這個五不是五千萬,也不是五個億,更不是五十億,而是五百億。
厲澤凱落在大腿上的手緊抓,片刻鬆開。不動聲色開口,“江離不要貪心被撐死。”
“你這話我可以理解成爲你不願意嗎”
厲澤凱嘴角微勾,“我是擔心你喫不下,上面的項目一旦沒有做好,後果怎樣你該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上面的項目自有你們厲家才能做下”
“我們厲家也不敢擔此責任。”
“你和我周旋,說到底你不願意。”江離這一次是捏死厲澤凱的,他明知道厲澤凱不可能將那個項目拿出來所以故意製造難題。
那塊項目是厲老耗盡2年的時間拿下的,可以說博悅集團是將所有都堵在上面,一旦讓給江氏,博悅集團將會變成去殼,隨之就是一夜破產。
“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什麼話好談的呢來人,送客。”
厲澤凱拳頭緊捏,深眸一直落在江離身上起身,“江離,有些話說出去後希望你不要後悔。”
“哦,你這話我可以理解成爲你可能會把開發權讓給我”
厲澤凱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就在厲澤凱轉身那一瞬,江離臉上的冷笑盡失。
黑白調的房間,蘇芷安靜靜躺在牀上,江離站在牀頭逆光看她,“安安,他爲你來了,只不過他又走了。我現在沒有回頭的路。”
所以這一條路他必須得走。
“安安,我不能讓你落到他們的手中,所以我只能把你帶在我的身邊,等局勢穩定我會把你送回去。”
蘇芷安好像聽到江離說的話一般,右側眼角一滴淚水滑落,但在江離看不到的方向。
卓晴萱在客廳來來回回走,看到厲澤凱回來追上去問着:“怎麼樣”
厲澤凱沒有說話,換了鞋走進去,爲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的卓晴萱着急拉住他要喝水的胳膊,“我問你到底怎樣見到安安了嗎”
“沒有。”甩開卓晴萱手。
“沒有那是不是安安已經出事了”
聞言,凌玦剜了她一眼。
厲澤凱喝了一口水,將水杯放在一邊,“不會。”
“你怎麼知道你都沒有看到她人,厲澤凱要是安安出什麼事情我不會原諒你她都因爲你遍體鱗傷,現在還被你弄失蹤,我不管你是得罪了什麼人,但怎樣都不能把安安搭進去。”
“她那麼愛你,爲了你付出了一切,現在還落得”
“別說了。”凌玦呵斥。卓晴萱情緒激動,“我偏要說,這一切都是厲澤凱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