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世界是由囚海大陸和耳山大陸組成。西方世界是由無量大陸和極海大陸組成。中間還隔着一塊超級龐大的大陸,土地面積總和都超過前面四個大陸,
不敢相信,父親是怎麼從東方世界,穿越中原大陸,來到西方世界找到母親的。並和母親相愛,生下了自己。而且他們一個神族,一個聖族,完全不同的種族。
爸爸媽媽,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一眼,可是他心裏還是有他們的樣子。聽說從前極海大陸和無量大陸到處都是母親的石像,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全都被毀掉了。可能就是因爲生下自己,我多麼的罪孽沉重啊。
在枯骨荒原的時候,玫瑰公國主城中央被毀掉的石像,可能就是母親的面容。好想看看母親長什麼,還有我那已經變成死神的父親,他又長什麼樣?
就是因爲有了自己,他們才隕落了。他們本來應該很幸福的,他們是那樣的優秀。就是因爲有了自己,他們被殘忍的抹殺了,在這個曾經擁戴他們的世界,片甲不留。就是因爲有了自己,父親就算死了,還堅強的活着,他在爲自己戰鬥嗎?
用行動證明,就算是死,也要讓欺負自己兒子的人付出代價。向傷害他兒子和妻子的人復仇,連死亡都不能阻止他前進的腳步。
從食爲天所知的消息瞭解到,玫瑰公國是舊世界的最後一個王國,也是最強大的一個王國。他們爲西方聖族提供物資,而從西方聖族這裏得到庇護,來對抗門派掌管的新世界秩序。他們是處死自己父親和母親的幫兇,也是父親的敵人。
自己能被活着留下來當實驗品,也是父親的死而不僵發生的影響。死神太讓人恐懼了,總要給自己留下點底牌,所以玫瑰公國也反對直接處死嬰兒。
再加上說,雖然東方世界的神族,不可能大規模的橫穿中原大陸來到西方世界。可是死神不是來了嗎?難保不會有第二個人出現。一個死神的強大,就夠他們受的了。
直到玫瑰公國毀滅了,這個世界門派掌管的格局,才真正到來。沒有誰想到,西方強大的舊世界,居然靠東方世界來的力量推翻了。而且,就一個人的力量。
“你也別太難過了,我們躲在這裏等人頭狗(二哈)。只要他能想辦法帶我們離開這個該死的大漩渦,我帶你去東方的囚海大陸去。在那裏你可以重新生活,在那裏你會真正的幸福美滿。這裏的人和事也和你沒有關係了,他們也不敢跨過中原大陸,去東方世界找你。”
食爲天和阿諾相遇時間短暫,卻處處爲這個小傢伙打算,一切都出於真心。在食爲天的安慰下,阿諾慢慢的平復了心境。
亡靈也會流淚?幾滴未乾的眼淚,掛在阿諾的眼角。
“你有聽到嗎?有人在唱歌。”阿諾擡起淚眼看着食爲天,他聽到了優美的歌聲。
“並沒有人在唱歌啊。”這小子是不是傷心過度,出現幻覺了。
“我聽的很清楚,不只一個人,現在有好多人在一起唱。我想起來了是聖歌,我從前聽過。”阿諾從藏身的小石洞往外衝去,食爲天趕緊追了出來。
原來一望無際的海面消失了,換成了一望無際的花草樹木世界。不僅如此,花叢中還有蝴蝶飛舞;草叢裏幾隻兔子,看見他們驚慌的跑開了;樹上的小鳥,歡快的唱着歌兒。
“怎麼可能,我們躲了一天時間都不到吧。怎麼世界一下,就把桑海變倉田了?”食爲天不相信,反覆確認着。可是實事就是這樣,海面上居然長滿了花草樹木。
“歌聲從那邊傳來的。”也不管什麼危險不危險的,阿諾只管向着歌聲方向追去。
難道我們穿越了時間?這是食爲天所知道的知識裏面,解釋這種情況最合理的了。也來不急想太多,跟上阿諾一起去確認那他聽不見的歌聲。
天空中一道光束落了下來,一個人直接擋住了阿諾的去路。“前方很危險,不是你可以去的。”
“愛斯坦,舅舅?”阿諾看着他,不知道再說什麼。
對方聽到阿諾說出舅舅兩個字,居然笑了,笑的很慈祥很開心。在阿諾印象中,這個傢伙一直一張冷漠臉,只有理性沒有人性。他居然笑了,笑容暖到人心裏。
“我知道你的靈魂不死,死後會去另外一個世界。沒想到,你居然還能自己回來,總是有我所不知道的。這樣的生活,纔有趣,值得去探索。”愛斯坦還是滿臉笑意。
食爲天也從阿諾的聊天中知道,他這個舅舅。之前一直不和他相認,最後還把他給殺了。他都不相信,對方知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外甥。
“你這個人也太沒有人性了吧。這可是你的親外甥,你就把他給殺了?”食爲天看着他笑,覺得這個人太冷血了。
阿諾也想知道,愛斯坦爲什麼要殺他。他不知道,在他死亡的那一刻,有多痛苦,有多害怕。
“殺死你,只是實驗的一部分,是早就要做的事情了。可是我一直捨不得對你動手,我怎麼能對姐姐的骨肉下狠手呢。放任你自生自滅,沒想到你都長成小夥子了。”還是那樣關懷的笑。
“在要將你獻祭給聖火的時候,你的父親攻擊了聖地,我纔有機會帶你離開了那裏。當時以爲你就要死了,去陪我那美麗的姐姐。沒想到你現在都長這麼大了,事事難料。”
是愛斯坦把自己放在皮肯城的山外的,小時候也是他照顧自己。現在看着他的笑容,阿諾感覺是那麼的熟悉。他把自己放在草地上,溫熱的液體不斷的滴在自己的臉上。愛斯坦那時候哭了,哭的很傷心。
阿諾擡起手去摸愛斯坦的臉,那是他小時候不斷伸手,也無法企及的地方。食爲天一把攔住了阿諾,不讓阿諾和愛斯坦有所接觸。
“聽我說,這個人是你的舅舅,可是他想殺你。你還想把他當親人嗎?”食爲天想讓阿諾冷靜,不要被別人的外表所迷惑。“不管你笑的再燦爛,曾經也是想殺死他的人。”
“生生死死,真的那麼重要嗎?這是我的姐姐,也就是你媽媽問我的話。她對我說死不死的對她來說無所謂,主要是你能在這個世界幸福的活下去,那纔是最最重要的。”愛斯坦伸手去摸了摸阿諾的頭,他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