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葉昭。”謝諾兮調皮回答,看着驚呆了的爺孫二人,解釋道,“你幫我打理錢財,我卻能救你一命。”
陶源的眼裏閃過一抹異色,直接點了點頭。
“爺爺,爲了做生意,你把孫子都賣了啊”陶葉昭氣得直跳腳。
謝諾兮這邊聊得,完全把掌中寶拋到了腦後。
此時的掌中寶正在生死關頭。
自他穿着他的紅色戰衣餓着肚皮從謝府逃出來爲謝諾兮調虎離山開始,他就爲自己高尚的情操點了無數個贊。
只是他沒想到,凜殺也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一人一鼠的距離逐漸縮小。
跑着跑着他餓得頭暈眼花,迷了路,連掌中寶自己都不知撞上了什麼,怎地就突然被人提溜住了他的紅色戰衣。
這人似乎對他的戰衣很是喜歡,擡手就扯。
有話好好說,一言不合就脫寶寶衣服是鬧哪樣
再怎麼說對方也是個公的啊
“凜殺,半夜不睡覺,改作夜貓出來抓老鼠了”屋頂之上,紅衣男子的聲音低沉魅惑,在此處遇到他七弟的暗衛有些不悅。
“屬下只是奉命行事,還望太子殿下將這老鼠交給在下。”
掌中寶不死心,想着一口咬上這紅衣變態的手逃脫,奈何身軀過分肥碩,行動不便,只能在空中張牙舞爪。
“七弟的命令”楚玄宵試探着問,見凜殺不答,笑道,“不會是在外面惹了什麼債吧”
“是王妃的命令。”
就是那個代替了謝諾兮身份的謝芝螢
他認得這老鼠身上的喜帕,這是他在皇城最好的繡坊訂製的,要不是看到這老鼠披着它,他怎麼會管這個閒事
見太子爺提着這老鼠就要離開,凜殺直言:“王妃說這老鼠偷了她頂重要的東西,還望殿下能允許在下搜這老鼠的身。”
這老鼠全身上下就這一塊喜帕遮羞,這就是王妃頂重要的東西
楚玄宵沒想到那日雪夜毀屍的竟然是謝芝螢。
“讓你家王妃親自來取吧。”楚玄宵晃了一下手中的老鼠,掌中寶暈頭轉向。
凜殺見太子殿下這般說,只能立即折回稟告。
楚玄宵看着自己手中蠢笨的老鼠,他難道就沒想過棄了他的紅衣跑路
“你家主子是不是謝諾兮”
掌中寶左顧右盼,恍若未聞。
寶寶只是個普通的老鼠,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本殿下捏死一隻老鼠不費吹灰之力。”楚玄宵一邊說着,另一隻手已經掐上了掌中寶肥碩的身軀。
嚴刑拷打沒用寶寶有的就只剩骨氣了。
掌中寶昂着頭,瞪起一雙靈動通透的葡萄眼,假裝威武不屈。
只聽到他腹內“咕嚕”幾聲,惹得楚玄宵輕笑出聲,眼角上染上夜的魅。
寶寶能怎麼辦寶寶也很絕望啊。
寶寶已經是一隻廢鼠了。
楚玄宵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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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興起,打算在自己的別院小住,誰知就撞上了這檔子事。他回了住處,就將掌中寶放在圓桌上,果盤和糕點還是滿滿的。
美食的是最毒的凌遲。
在美食和主人之間,寶寶我選
“砰”地一聲,楚玄宵的門突然被撞開,謝諾兮一看是這尊神劫了她的耗子,連忙拉上門退了出去,“不好意思,走錯門了”
謝諾兮回家之後就看到了在屋裏面色鐵青的凜殺,想必溜出家門的事已經敗露,本想說只是去院子裏閒逛,還沒開口就被凜殺挾着飛到了這裏,一路至此,如入無人之境。凜殺只是告訴她東西被人扣下了,卻沒說是誰。
掌中寶見此情狀已經做出了艱難的決定。寶寶我選美食
這個主人比他還慫。
楚玄宵放開了他,他一坐在桌子上,大快朵頤。
門外,楚玄宵的護衛哪裏會給謝諾兮逃走的機會,將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又逼着她退了進去。
那日雪夜多虧了喜帕遮掩,如今就這樣相見,謝諾兮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楚玄宵和謝芝螢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她一概不知,這下子她應該怎麼演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謝諾兮嘟囔了一句。
如果他不管這檔子閒事,她就不會在這裏思考生死存亡的大事。
聲音雖低卻讓在場衆人都聽了個真切,護衛們的手不可察覺地抖了抖,不知是因爲她的命,還是在偷笑。
楚玄宵屏退左右,屋子裏只剩下了僵持不下的兩人,只聽見掌中寶啃咬食物的暢快響聲。
楚玄宵將從掌中寶身上扒下來的皺巴巴地喜帕攤開,親手蓋在了謝諾兮的頭上。
他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想繼續上次的戲碼,這樣一來,謝諾兮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到了楚玄宵的身後。
紅色帷幔之後,一張精緻的黃花梨木牀靜候着。
但是謝諾兮發現楚玄宵看到她的那一刻並未有多麼驚訝,反而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色,這就讓謝諾兮心虛了,難道她也知道謝芝螢代替謝諾兮成爲謝家大小姐的事。
這麼一來,他思慕的竟然是謝諾兮
也就是她本尊
她的大腦空白一片,不能呼吸。
一定是這喜帕上耗子的氣味實在銷魂,改天要洗洗了。
謝諾兮逃不開,這次釘住她的不是術法,而是他如火的懷抱。
楚玄宵卻以爲她意亂情迷,摟過她不盈一握的細軟腰肢就往臥榻邊帶。
楚玄宵只當做還不知她是誰一般,附耳,媚言:“天仙美人兒,一刻值千金。”
個鬼,現在是冬天。
我不是跑過來給你當做宵夜的。
“美人兒是你的,”謝諾兮換了一口氣,“弟妹。”
楚玄宵沒想過她這麼快就認輸承認自己的身份,可是手掌似乎是被她的腰肢吸住,不捨得離開,隔着大紅的喜帕他看見了一雙與生前的謝諾兮幾乎一模一樣的妙目。
另一隻不自控地手撫上她的側臉,神情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