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但是有的問題也不得不問,她接道,“那麼名貴的藥材都放在哪裏了”
施萍柔和二舅都像防賊一樣看着她。
“無論你是見過還是沒見過,我只想說一件事。”二舅突然嚴肅起來,施萍柔見自家二哥如此已經明白,她還想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話已經開口,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謝諾兮一臉好奇地盯着二舅,表示她會認真聽。
“如今施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謝家和施家以後能夠長久立足,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爲,睿王。”二舅的神情讓謝諾兮覺得可怕,那種大義凜然的樣子,謝諾兮覺得危險。
就算是爲了這三方的利益,也不應該用人的血肉種植毒藥吧。
謝諾兮實在是想不通裏面的聯繫,感覺少了什麼連接點,謝諾兮還想再問,但是被孃親打斷。
施萍柔插嘴道:“你是想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金鳳凰,還是想變成屍骨無存的孤魂野鬼,你自己要想明白,孃親,不會害你。”
說得好像她現在不是屍骨無存的孤魂野鬼一樣。
謝諾兮心裏想着,覺得自己也有難言的無奈。
她的屍體到底去了哪裏楚玄宵都不在意了,她只能自己找,應該還沒變成花肥吧。
聽孃親這麼一說,謝諾兮就明白最近他們在計劃不得了的事。
此事只要關係到楚宸銳的地位,就一定會威脅到楚玄宵。
孃親似乎不會再說的更多細節了,只是再一次問道:“你昨晚到底看到了什麼”
“昨晚,”謝諾兮假裝思考的樣子,讓施萍柔以爲她要說實話,然後她繼續說,“我在睡覺。”
施萍柔知道再也套不出什麼話來,於是命令道:“最近你不要去夢兮府。”
這又是哪一齣
她不是已經說清楚她還沒研製出解藥嗎
“爲什麼”謝謝你最討厭長輩們說話只說一半的習慣了。
“最近皇城可能有大事發生,你不許外出。”孃親都知道的大事會是什麼難道還是施家自己搞出來的大事
“大事”
“如果你實在閒得慌,就給自己好好準備嫁衣吧。”
謝諾兮和楚宸銳的婚事將近,所以孃親怕她逃婚謝諾兮當然不會在這節骨眼上做出這樣的事來。
謝諾兮的“不急”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門外的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楚宸銳來救她了
好像已經不需要了。
施萍柔的貼身丫鬟秋心在門外直接道:“老太爺回來了”
這下子謝諾兮傻眼了。
她那個一直在外遊歷名山大川的爺爺,回來了
“爺爺”謝諾兮都以爲自己聽錯了。
前世的記憶裏對爺爺的記憶很少,因爲這位名聲大噪的謝老太爺幾乎一直在外,很少回家,完全是個悠閒散人。
如今突然回來怕是有什麼要緊事。
施萍柔也是一驚,“本來只是聽說我公公要回來,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施萍柔哪裏敢耽擱,向一衆下人交代了很多迎接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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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諾兮跟在孃親後面,二舅也不能躲在水韻苑不出現,也跟着去了。
謝諾兮進入大堂的時候,爺爺已經在大堂喝茶了。
施萍柔自知掌家有失,進屋後不敢擡頭,謝勁松回來這麼重要的事她都不知道,這個家她還怎麼當
謝諾兮明顯看到二夫人臉上的得意與慶幸。
施萍柔帶着謝諾兮給謝勁松請安,施萍柔還有些擔心謝勁松對這個冒牌做出什麼奇怪的事來。
謝諾兮請安時,偷偷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謝勁松。
這是謝諾兮重生後第一次見着自己的爺爺。
此時的爺爺看上去精神矍鑠,因爲常在外遊歷山川,還有些仙風道骨的姿態。
謝諾兮突然發現爺爺也在看着她。
他目光如炬,彷彿看透了她的靈魂一般。
謝諾兮不知道爹和娘有沒有將身份互換的事情告訴爺爺,所以現在的她不知道該如何表現。
謝勁松已經看出了她的不同,但是他不敢往那方面想,因爲那種可能微乎其微。
謝權看見自己父親的反應,怕他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於是問道:“爹,您在外這麼久,回來的路上也累了,您的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需要先回房休息嗎”
“你覺得我在外面還沒休息夠”謝勁松挑眉看着謝權,謝權本就是個大孝子,對於父親的話一點都不敢違逆,所以此時他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
“這次我也不是突然回來,因爲朝廷又給我謝家出難題了。”謝勁松說話向來都不怕得罪皇上。
畢竟他是開國功臣。
所有人都低着頭靜靜聽着,大氣都不敢出。
“豐恆國質子要來謝府小住幾日。”謝勁松說得輕巧,但是熟知近日謠言的人都知道,這對謝家無疑是一個考驗。
謝諾兮也突然明白爺爺回來的原因。
這個質子胥蝕的事的確不好辦。
爺爺都如此謹慎,可見一斑。
“君正,這次的事你要多擔待一些,你的父親也已經慢慢老了。”
這就是把安排質子的事完全交給謝君正的意思。
謝諾兮還聽出一點別樣的意味,爺爺是有意讓父親遠離此事的。
若說爺爺是想豐恆質子胥蝕一旦出事就拿謝君正頂包也是不恰當的。畢竟謝君正在謝家的地位約等於就是下一任家主。
謝諾兮也不太明白爺爺這麼安排的原因,但是她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就是這樣讓人摸不着的意圖纔是最可怕的。
謝諾兮這廂還在想着謝勁松的意圖,她已經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向她射過來。
“聽說我的大孫女兒,寶貝兮兮,已經都有了婚配了”謝勁松將話題直接引到謝諾兮身上,讓她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
“是,還是很好的姻緣,是睿王。”施萍柔替謝諾兮說了。
她就怕這個假冒謝諾兮說錯話。
以前的謝芝螢恐怕連謝勁松的面都不曾見過。
因爲謝芝螢是謝家上不得檯面的人,所以今次恐怕也是謝勁松第一次看見這個四小姐。
“睿王”謝勁松撫摸着自己灰白的鬚髮,突然說:“方纔在門口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