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石也是背謝諾兮氣到了,這些天的憋屈全都發泄出來。這人怎麼就沒有一點危機意識。
“你這話不是在教他們靈獸弒主”
“如果你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人家怎麼可能會來殺你”
謝諾兮覺得神農石的判斷也不是全對,現在有的時候它連一些藥材都認不得,更別說是這些他根本就不擅長的靈獸知識。
謝諾兮看着笑笑道:“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你別告訴謝君正,也不可以給他指路。”
她覺得笑笑應該是聽懂了她所說的這些話,於是就直接從笑笑的身邊走過。
這時候端坐在地上的狼天嘯心想,這謝諾兮的心也太大,他連以後想捉弄她的想法都沒有了。
狼天嘯沒有繼續坐在那兒,他也沒有計較謝諾兮說的那些話,站了起來跟在謝諾兮的身邊。
這一個動作謝諾兮早就預料到了。於是她將自己還沒有放回包袱裏的肉包子,再一次拿出來放在笑笑的面前晃着,問:“你是不是還是捨不得這個東西”
狼天嘯的一張狗臉氣得皺在了一起。
他真搞不懂爲什麼謝諾兮一直把他當做一個喫貨,並不是所有的靈獸都像她那隻肥鼠。
狼天嘯不接完全是因爲他覺得這個肉包子裏面謝諾兮一定是下了藥。狼天嘯就這樣繼續在她身邊走着。
謝諾兮爲難道:“需要找我玩,或是找我散步的話,等下一次吧,今晚不行。”謝諾兮覺得也許這隻狗從一開始的所有動作說不定都只是想跟她玩呢。
謝諾兮覺得笑笑應該不知道她現在是在偷人,不對不對,什麼偷人,這樣說自己太有歧義了。
她是在,嗯幫助質子逃跑。
況且胥煥這個人笑笑應該是不熟的,所以不會有警惕心。
這一路上,因爲之前都有夕禾和溪風幫她打理着,以也沒碰到什麼人,最讓謝諾兮頭疼的也就只有這隻狗,於是她實在受不了這隻狗的跟蹤,徵求意見地對胥煥道:“不如我們就帶着他”
“我們這次出去可不是遊山玩水,你還要帶着個寵物”胥煥明顯是不贊同的,多帶一個寵物就是多一個麻煩。
“那就讓他生死由天,富貴在命。本來也就是撿回來的。”謝諾兮二話不說,讓泯生上前將這隻土狗抱了起來,泯生還很細心地用肉包子塞上了他的嘴。
狼天嘯體會到了久違的懷抱,身體在泯生的手上直哆嗦,溫順得真像一條狗。
無論如何他都算是能和泯生再一次同行了,至於謝君正,他早就拋在一邊,一點都不在乎他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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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喬裝成下人的胥煥在謝府內跟着謝諾兮走着,沒有被認出來。因爲之前被保護地太好,也不可能有人能認出他來。
之後,他們十分順利地坐上了謝府後門的馬車,胥煥就這樣離開了謝府。
馬車走了一段路,胥煥才相信自己是真的逃出來了,他掀開馬車的簾子,看見謝府如今已將小到看不見了,才相信這不是在做夢,他剋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說話都帶着顫抖:“我沒想到自己還有活着出來的這一天,謝天謝地。”
“唯獨不謝我。”謝諾兮不高興了。
“謝大小姐自然是要重謝的。”
“你想怎麼重謝”
這一句話讓胥煥警惕起來,方纔出來得太急,都沒有問清楚,於是慣常反問:“大小姐有什麼條件”
胥煥知道謝諾兮已經算是把他救出來了,所以要是謝諾兮有什麼要求他不能推辭。
“不要緊張,我只是隨口一說。”謝諾兮本來也沒有什麼需要的,更別說是對現在對面這個一無所有的人提什麼條件。
謝諾兮的隨口一說,胥煥卻當了真,這如何都是一份很重的人情,他早晚要還。
“先不說這個,我也不能算是完全將你救了出來,你還是要聽我安排的。”
“你不是要帶我去見胥蝕嗎”胥煥走之前連自己會去哪裏都沒有來得及問,因爲他覺得似乎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胥蝕那裏了。
“當然不是,你們兩個在一起纔是最大的麻煩。”
胥煥仔細地想了想覺得謝諾兮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那你要帶我去哪裏”
“我在城郊有一塊地,你先在那邊住下,假裝是我請去的長工,在那裏的陶葉昭陶公子會照應你的。”謝諾兮覺得與惜泉相比,自己的藥田是最好的藏人之處,而且先在萌萌噠又不在那裏,沒有了楚玄宵的耳目,她做事情也自由一點。
“陶公子對我和胥蝕的事情知道多少”胥煥覺得這些事情還是先問清楚了,免得他不知道如何應對
“這你放心,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就說你是酒泉的遠房親戚來找活幹的就行。但是你要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能隨意離開我的藥田,不然我一點都幫不了你。”謝諾兮這話的分量胥煥是清清楚楚的。
“這個我知道,如今我和胥蝕互通消息還要靠你。”
“我會經常讓掌中寶去找你。”
馬車走了很久終於到了謝諾兮之前買下的藥田。陶葉昭已經在門口等着了,“許久不見,你憔悴了些。等下我給你看看,幫你調理一下。”
謝諾兮婉拒,“你都忘了我也是個醫師嗎”
陶葉昭尷尬地笑笑,但是還是堅持之前說的話,“知道自己是個醫師還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謝諾兮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你不用管我,你幫我照看好他就行。”
謝諾兮將胥煥推到陶葉昭的面前,道:“這是酒泉的遠房親戚,叫做阿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