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到這件事的話,我覺得最多也就是這樣的結果。”
謝諾兮一拍腦門,“那麼如果這藥它不能從皇宮裏出來,要是有辦法讓我到皇宮裏面去不就行了”
謝權覺得謝諾兮對於這個長生不老藥的執念可真是深厚。
謝權想了想道:“把你帶到皇宮去的方法也不是完全沒有,只是你完全可以通過睿王而不是通過施太醫。”
謝諾兮這時候躲楚宸銳還來不及,哪裏想在這個事情上再和他有交集,怕他知道越多,她的阻力反而越大。
她婉言道:“但是我要進太醫院不還是要經過施太醫那邊的關係”
“施太醫,你的那位舅舅有的時候做起事情來是個不懂得變通的老頑固,所以要是真的讓施太醫帶你進宮,這件事情也幾乎是不可能的,再加上之前你又不是不知道施家藥田被盜,人家還懷疑到你的頭上,你說這一次他們還會那麼輕易地幫你嗎”
要不是父親提起,謝諾兮都要把自己這個“英雄事蹟”給遺忘了。
“那事情本就不是我做的,我又爲什麼要承認”
謝諾兮說這話的時候別提有多一身正氣了,一點都沒有心裏發虛的感覺,可見如今謝諾兮說起謊來,她的臉皮厚度有多麼不一般。
“可是那竊賊至今還沒有找到,施家只會加重對你的猜測。”
“難道施家藥田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不就少幾個名貴中藥嘛,施家又不差那幾個錢,現在卻要把這件事來來回回查這麼久,還不捨得放棄。”
“這也許只有他們施家自己才知道。”謝權早就將對施家懷疑這件事是謝家人所爲而表示佈滿了,那個藥田的幾個破草藥,他不認得幾個,就算都很名貴,也不至於一直就煩着他不放,別說是藥,就算施家整個藥田都沒了,他也沒有辦法立即找到竊賊。
這其中的原因謝諾兮當然也是知道的,她只是沒有明說,施家藥田那一片亂葬崗一樣的田地,就像是某個邪教的活祭現場,她如今想起來心裏還泛着噁心,所以他們施家當然要把誰看到了這一切的事情徹查清楚。
謝諾兮靈機一動,她已經想到該如何說動施太醫,雖然這樣會暴露了自己,但是如今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謝諾兮想了想道:“施太醫我是見不到的,但是不知道父親方不方便替女兒送一封信給施太醫”
謝權不知道謝諾兮這神神祕祕的是要幹什麼,直接道:“你要在信上說的,爲父代爲轉告就是,何必要用信傳來傳去的也麻煩。”
謝諾兮立即使出了她的撒嬌大法,嬌聲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的時候做事情也想保持一些神祕。”
謝權看着她調皮的樣子也不知道還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實在是太像了。
太像謝諾兮。
時間要是再長一些,他都快要忘記自己真正的女兒謝諾兮長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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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權心軟了,和善道:“那你今天等下回去就把信寫好,明天爲父會找個機會交給施太醫。”
謝諾兮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討論餘下來的事情。她急着回去寫信,直接就和謝權告辭:“那我這就回去了。”
謝權又仔細回憶了一下,他這一次讓謝諾兮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想探聽一下她現在的心情。如今她似乎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樣子,也算是放心了。
“那你就快去把信寫了吧。”
謝諾兮回到容華閣火急火燎地洋洋灑灑寫了起來。
當她換了好幾張紙,改了很多遍之後覺得這還是不行
原因很簡單,這白紙黑字要是中途父親想要拆開來看,說不定還到不了施太醫的手裏,謝諾兮就要被謝權關禁閉了。
於是這不得不讓她想到上一次陳玉成給她送的那封用特殊方式處理了送過來的信,雖然最後信被掌中寶給毀了,但是今天她還是得到了一些啓發。
待謝諾兮調製好自己的特殊墨水將信寫好的時候,天都黑了好一會兒了,但是謝諾兮知道此時的謝權應該還沒有睡覺。
夕禾本來想去幫自己的小姐將信送進老爺的書房,但是謝諾兮想着還是帶着信親自去比較好。
路過小廚房的時候還順便看了看,順便給父親端了一碗甜湯過去。
這是謝諾兮今天第二次進入父親的書房。
謝權看到她手中的甜湯,沒想到她還能想到這一層,做出這樣的準備演示,這才意識到在自己沒有關注的時候,女兒如今也已經變得這麼懂事。
謝權不由得一邊喝着甜湯一邊道:“以前謝諾兮還在的時候,只有真的有事求我的時候纔會在半夜給我送一碗甜湯,這一點你和她也挺像的。”
謝權沒想帶自己就真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他都不怎麼敢直視眼前的冒牌貨。
他怕自己看見她的長相,會更難受。
謝權想到此,哪裏還有什麼心情再喫什麼甜湯,他心中的苦味哪裏是這一碗甜湯能解決的他的眼眶溼潤,眼淚打着轉。
謝諾兮只擔心他的眼淚會流到湯裏去。
但是前世她從未見過父親流淚,而這一世也只有在她入葬時,她才見過。
謝諾兮也曾記得自己以前的確是除非真的有事要求父親不然很少會這麼殷勤,平時這些送湯遞水的工作,她都很慷慨地留給她的孃親和姨娘們。
謝權一仰頭,將這碗湯喝了個乾淨。
謝諾兮都懷疑是不是他不想讓自己看見他的眼淚。
仰頭,眼淚就會倒流。
謝諾兮見謝權的心情好了一點,纔將那封信交給他。
謝權把信拿在手裏,藏不住自己的好奇,但明面上還是冷靜道:“明天爲父找機會給施太醫。”
“讓施太醫給我快點回信呀我不久就要去長生地域了,要是那時我還是沒見着回信,這麼長時間來不就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