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概算知道。總之有個模糊的方位感。”張良回答道。“只有方向,那你得找到什麼時候而且你飛着雖輕鬆,但速度這麼慢,趕得上嗎”韓信又繼續問道,顯然是作爲一個兄長對弟弟負責的關心。

    張良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速度不快,要找到花木蘭得花不少時間,但好在他是預感到的危機,現在的花木蘭應該還沒有遇險,也就是說還有一段時間給他趕路,但儘管如此,他也得加快速度纔行。

    “你們等一下。”這個時候,墨子突然說話了,“有樣東西要給你們”墨子說着便轉身走到正廳旁邊的休息室裏,過了片刻後,拿着四隻形狀普通的褐色皮靴走了出來。“這叫疾步之靴,是我以機關術所造的物器之一。”墨子說着將那兩雙靴子遞到了韓信和張良手中。“靴底有特別的機關術結構,能自發引動你們體內的魔藍能量,然後大幅提升你們的移動速度。這些我原本就想交給你們,好讓你們加快速度趕回邊城,雖然現在事情有變,但你也用得到,就穿上它速速趕去吧。”

    張良看着那兩隻造型普通卻彷彿充滿魔力的靴子,不經一奇,又想起自己身上還揣着的那個奇異的鏡筒,他便不由地在心中感慨,機關術果然神奇啊

    事不宜遲,張良立刻換上了那兩隻疾步之靴。腳剛一接觸靴底,張良便感到自己體內的魔藍能量被靴子緩慢的引動起來。同時令他驚訝的是自己懸空的腳底彷彿律動起旋風,只要輕微一動,他便能疾行百步遠。

    “多謝前輩相助,我先行告辭了。”言罷,張良又對韓信點了一下頭,然後便轉身疾飛出幾步後,張良忽然停住身體,回頭看向韓信,目光裏帶着擔憂與愧意。“信哥,你回邊城的路上一定要萬加小心啊”

    其實,張良當然是知道此回邊城一路的艱險但花木蘭身受險境,他卻實在擔心不已,必須離韓信而去所以,也只能對韓信抱以愧意了

    “放心吧你信哥是誰啊這點程度的危險是攔不住我的。”韓信看着張良,詼諧地擺擺手,輕笑着說道。

    “嗯,我相信你的實力,信哥。萬事小心。”張良朝韓信堅定地點點頭,而後不再遲疑,回身飛去了。

    看着張良疾身離去,墨子不經意地問道:“那個花木蘭,和張良交情很深吧”“算也不算吧。不過,對張良而言,花木蘭是他很重要的人啊”韓信在一旁默默回答道。

    墨子默默聽着,卻也不多言語。過了片刻後,他才又緩緩出聲:“不過張良一去,你的路就更加艱險了我希望你能最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我已經最好準備了不論此路多麼兇險,我都一定要將消息送回龍舜城”韓信堅定說着,目光之中彷彿燃起了炙熱的火焰。

    “嗯”墨子看着韓信目光裏的堅決,欣慰地頷首。“那我就即刻趕回邊城了,前輩。”韓信對墨子說道,然後便換上疾步之靴,轉身離去。

    而墨子看着韓信這步步遠去的身影,眼中卻閃現着遲疑之色。“等一下。韓信。”知道韓信走到門口時,墨子才終於將“還有什麼事嗎前輩。”韓信回頭看向一臉猶豫不決的墨子。

    此刻,墨子的神色確實流露這莫名的遲疑,而且眼神極其複雜。“其實,國事當前,這事我是不該說的,但是,出於個人的道義,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將此事告訴你。”墨子依舊神色猶豫地說道,但他也知道,話已至此,他心中猶豫之事肯定是要說的了。

    “嗯有什麼事,前輩請講。”看到墨子猶豫的神情,韓信也知道恐怕事情不小,但當墨子說出下一句話時,他整個人都驚動了。“我聽說,你與北夷冰族的冰霜公主結有婚事,是吧”

    “對,沒錯”聽到墨子談到王昭君,韓信立刻神情大變,在這種特別的時刻,還會有什麼好消息嗎,於是他立即緊張地追問道,“前輩,是不是王昭君出了什麼事”

    “冰霜公主我不知道但,前幾天接到消息,北夷冰族,向嬴政的政權臣服了”墨子終於還是將心中的話告訴了韓信。

    而此刻,聽到墨子所言的韓信卻完全震住了。北夷冰族向嬴政的政權臣服,這是多麼駭人聽聞的事

    且不說他們臣服嬴政之後會遭到怎樣的處置,光是他們的臣服,就足夠令人震驚了北夷冰族是活在冰原上的高傲種族,千百年來,歷代秦楚帝王都想將他們納入統治,但始終不能折服他們的傲骨。

    韓信決不相信,王昭君會帶領一族之人向嬴政這樣的君主臣服,也不敢想象,嬴政是用了怎樣的手段才折服了這個冰雪一樣孤傲的種族。

    但不論什麼情況,現在的北夷冰族肯定發生了在古老威嚴的咸陽城以西八百里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在建宮殿。

    宮殿規模之寬廣,覆壓三百里;工程之浩大,建宮近千座;氣勢之宏偉,傍雄山江水。這座規模、工程、氣勢比咸陽宮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巨大宮殿羣就是阿房宮。阿房宮是嬴政三年前登帝位後下令修築的宮城,由於其工程極其浩大,需要的人力財力物力都遠超想象,所以不歷時數十載根本不可能建成。

    而如白起所言的阿房宮工程已經完工,說的不過是建完了那層寬達三百里的地基罷了。阿房宮真正的工程還遠遠沒有開始,但儘管如此,遠未完工的阿房宮依然散發着震盪河山的恢弘氣勢,那如帝王般的氣勢,彷彿將回蕩千秋萬代然而,恢弘與震撼都只是阿房宮的表面,在阿房宮的地層中,目光所見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阿房宮地層裏,深邃的黑暗一望無際。

    那是一個巨大而昏暗的土層空間,仿若一個深居地下的陵墓,然而這個巨大陵墓中一片空蕩,沒有任何飾物與葬器,也沒有棺槨,甚至沒有任何建築設計,有的只是夾雜着濃郁土腥味的空氣,以及一眼望不到邊的黑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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