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殺氣的接近,韓信停下腳步,目光移向後方,只見空蕩的來路上什麼也沒有。

    但當他回過頭來時,卻看見一個手持利劍,揹負重盾的男人出現在了他前方几十米外,用堅定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到此爲止吧,韓信”亞瑟雙手撐着誓約之劍,用堅定的目光凝視着韓信說道。“喲,英雄是誰啊我可從沒見過你啊但你卻知道我的名字”韓信凜目看着眼前突然出現攔住了他去路的男人,嘴角輕翹着說道,“我有這麼出名嗎”

    “單槍匹馬直闖咸陽宮你很快就會出名的。”亞瑟說道,“雖然,那可能是你死了以後的事了”“死”韓信皺眉冷笑道,“在你手裏”話音剛落,韓信就釋放了自身的魔藍能量,凝現成一股像槍刃一樣銳不可當的魔壓。

    “可以試試。”亞瑟說完話,一股堅若磐石的魔壓也從其身上釋放開來。兩人的魔壓在虛空中無聲激撞,看不見的火花已在兩人銳利的目光中閃爍。戰鬥,一觸即發

    黑色的天空沉寂着,黑色的山脈沉寂着,黑色的森林沉寂着,黑色的岩石沉寂着,黑色的土壤沉寂着黑地的一切都是沉寂如死這裏只有死亡的沉寂,沒有絲毫生命的物象,但彷彿,這一切的黑色又都凝現成了一種灰燼般的復生意念,只是在沉寂中等待輪迴。接近午夜,張良和花木蘭站在黑色森林裏的掩護下,遠遠眺望着建立在黑地中央平原裏閃着微弱燈火的八百里浩大宮城阿房宮歷時十餘日,他們終於抵達了這個在無數事件中出沒卻始終未得一見真相的阿房宮。

    灰毛奎狼閃着綠幽幽的眼睛伏在黑色的土地上,只見它不停的張動着嘴巴,還露出了類似皺眉的表情,一臉的窘相,看來,它是很不喜歡這個一團黑的鬼地方。此處灰毛奎狼心裏陰影:什麼鬼黑得跟個狗一樣

    花木蘭隔着黑色樹枝的遮掩,凝目遠望着阿房宮外的守衛情況,只見這座巨大的在建宮城外,佇立着四座烽火臺,臺上有裝備機關弩箭的士兵,烽火臺下也還守衛着一定數量的鐵甲衛兵。

    “從表面上看,只是一般的守衛力量,不難突破。”花木蘭看着阿房宮外的守備力量,說道。“嗯”張良閉着眼睛,擴散着感知探查整個阿房宮的立體守衛情況,然後緩緩睜開眼睛,說道,“沒錯,阿房宮整體都只是一般的守衛程度。”

    “那你覺得,我們要怎麼進去硬闖的話,我一個人幾分鐘就能擊潰其中一個方向的防線。”花木蘭看着張良,說道。

    “不,我們還是得小心爲上”張良想了想說道,“據漢王的消息得知,阿房宮的工程一直是由扁鵲在監管。”

    “在聯軍營地的幾日,我與漢王劉邦聊了許多,對秦楚近十年來的局勢變化以及秦楚內的一些人物都有了更多的瞭解其中,扁鵲這個人,我認爲是我們尤其要小心“嗯,那你打算怎麼辦”花木蘭於是問道。

    “等凌晨吧阿房宮的守衛力量是日夜更替的,現在守在宮外的士兵就是接下來要守一夜的人,等到凌晨,會是他們精神最疲憊,注意力最低的時候,那時,我們再偷偷從其中一個側門潛進去。”張良思考着說道。他們此行就是要探清阿房宮內部的隱祕,還不知道扁鵲會在阿房宮裏佈下什麼陷阱,所以更不能過早驚動到他,儘可能行動隱蔽。

    時至凌晨三時,張良和花木蘭緩緩起身,帶着灰毛奎狼,從黑色森林輕身行下。來到森林盡頭時,他們看見烽火臺下的大部分鐵甲衛兵已經昏昏欲睡,還略微清醒着的也就只有烽火臺上監視禁衛的弩箭兵了看來這幾年來因爲內國局勢和黑地地處偏遠等諸多原因,導致阿房宮的環境過於安詳,所以守衛警戒也變得如此鬆弛。料想那些士兵也不會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來潛入這個空無財寶的在建宮殿吧。

    於是張良單手結印,引動體內魔藍能量,無聲無息地凝現了一面螢火色壁壘在那幾個還沒睡在的鐵甲衛兵身側。那些鐵甲衛兵尚不知情,就已觸碰到了平地浮現的言靈壁壘,螢火色能量瞬間侵入,直接麻痹了他們的神經系統,將其立即致暈。

    也就在張良出招的瞬間,花木蘭也動了“蒼破斬”花木蘭彈身躍閃,與半空中拔出背上所縛的巨劍蒼霄,然後帶着一身鋒利的櫻紅色劍氣直躍上高臺,在兩個弩箭兵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劍斬過也就在這個瞬間,數十步外的一座烽火臺上的弩箭兵發現了這邊的不測,但也僅僅就在這一瞬間之後,那驚惶到了他們的利劍就逼近了他們身前“蒼破斬二重”花木蘭凌空躍閃而至,揮劍橫斬,在他們看到她的一瞬間斬倒了他們。

    花木蘭從空中輕身落下,儘量不驚醒那些已經睡着的鐵甲衛兵。這時,張良也走了過來,兩人於是帶着灰毛奎狼越過衆士兵的防線,從阿房宮的一個側門潛了進去。經過那羣或睡倒在地或暈倒在地的鐵甲衛兵時,灰毛奎狼都低着腦袋無奈地甩了甩。此處有灰毛奎狼心聲:一個個睡得跟個狗似的

    雖然從外面看,阿房宮規模很雄偉,但真正走進去後,張良和花木蘭卻感到無比的淒涼。阿房宮目前只是座在建的宮城,說白了,它只是劃了個八百里地的宮城範圍,其實宮殿都沒有修建幾所,更別說宮殿內的模樣,空空蕩蕩,儼然只是幾座巨大的空閣。

    而張良和花木蘭現在就站在其中的一座空閣中,面對着這一片黑寂的空曠巨室,張良和花木蘭只覺得心情很複雜。張良伸出手,釋放着魔藍能量凝聚成的螢火,用那螢火色的光芒去照亮着眼前這個一片黑寂的巨大宮閣,只見這個巨大的宮閣僅僅就只是建了個穹頂和牆壁的外部輪廓,而內裏是無比的荒涼,別說沒有任何裝飾,連佈局都看不出來,完全就只是個巨大立方的空屋,牆上連牆漆都沒有漆,地上不只是沒有地板,連基石都還沒有填,完全就是黑地特有的黑色土壤鋪成的黑土地。

    “真是空曠到荒涼的地步啊,不走進來,還真想不到這阿房宮裏的地是土地啊”張良微微皺着眉頭,看着腳下的黑色土地,他雖然一直腳踏在虛空中,但也能想象到這宮殿裏的地面踩下去後完全是土壤一般的鬆軟。

    一旁的灰毛奎狼眨了眨綠幽幽的眼睛,它看着這宮殿內部的景象,都忍不住爲其的淒涼低低地叫喚了兩聲。此處有灰毛奎狼的哀悼:這的主人真可憐啊,那麼大的房子淒涼得跟個狗一樣。

    “也難怪畢竟這座宮殿才興建三年,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這麼大的宮殿,沒個數十年是無法修繕完成的。”花木蘭抱着手,站在鬆軟的黑土地上,突然疑惑地說道,“可奇怪的是,一般修建宮殿,都是要先鋪建地面基石,但爲什麼嬴政他們卻是沒有建鋪基石就先建了宮殿的外部輪廓這樣來的話,再給宮殿裏鋪地基就會廢力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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