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旺財喫肉的聲音忽然變大了,舌頭舔過閃亮亮的鋒利牙齒。嚇得衛賢差點尿了。
“夜,夜姑娘,奴才多,多有得罪,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奴才這等沒根的人計較”
夜清婉滿頭黑線,何必用自己的缺陷博同情呢,這樣她很尷尬的,慢悠悠放下茶杯,“衛公公請起,我這人記性不太好,你何時得罪過我嗎”
衛賢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夜清婉又道,“不過,我霧山雖隱世遠在江湖,也不是什麼人都敢輕視的。”
這話說得不輕不重,卻讓衛賢脊背生寒,他一向深得沈榮昌寵信,見着小姑娘在大殿上口無遮攔,竟忘了分寸,口出威脅。以霧山的實力,若真是追究起來,誰會保他一個奴才。真真是該死呀連忙磕頭道,“奴才該死,奴才省得了。”
夜清婉本來也沒想和他計較,只是想到接下來可能會在宮裏住幾天,借這太監敲打敲打宮裏愛沒事找事的女人們,省得到時一個兩個都來煩她。
想到家裏,夜清婉又道,“今兒我住在宮裏,勞公公派人去夜府傳個信兒。”
“夜姑娘放心,奴才這就去辦。奴才告退了。”
“受了二十大板還能爬起來,行刑的侍衛果然盡心盡力呀”沈儒墨冷聲諷刺,衛賢嚇得腿一軟,險些又跪下去。
“就是,七叔你不知道上次紹兒被母妃打了手板,還疼得哭了好久,這奴才居然沒哭。”沈澤紹的話讓衛賢腿更軟了,生怕幾位貴人發難,趕忙掐了攙扶他的宮人催他快走。
“汪汪汪”小朋友說得好呀旺財喫飽飯跳起來,來到沈澤紹身邊嗅了嗅,蹭了蹭他的胳膊,惹得沈澤紹哈哈大笑。沈儒安有些擔心,卻被沈儒墨眼神治住,沒有多說什麼。
酒足飯飽,夜清婉辭別沈儒墨一行,帶着筱兒旺財跟着引路宮女來到重華宮,瞧了眼九皇子,給依然很熱情的張杏林留了調理九皇子身體的藥房,交代注意事項後,就在偏殿歇下了。
打發了來伺候的宮女,讓筱兒把門,夜清婉招來旺財壓低聲音問道,“旺財,爲什麼在意沈澤紹”
“汪汪汪”沈澤紹是誰
“就那個小孩子。”夜清婉扶額,蠢狗,你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就抱了
“汪汪汪”他身上有股很熟悉的味道。
“什麼味道”
“汪汪汪”一時沒想到,今天的肉挺好喫的,你能不能再給本汪弄一二十斤。
旺財那副見肉眼開的模樣,讓夜清婉喪失交談的。喊回筱兒,就睡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偏殿門外就響起太監的公鴨嗓,“太后娘娘懿旨,傳霧山夜清婉覲見。”這一嗓子沒叫醒熟睡夜清婉,倒是吵醒了趴在她牀邊做美夢的旺財。
旺財當時就怒了,衝出殿外撲倒傳旨太監,引頸長嘯,“嗷嗚”你敢毀了本汪的全豬宴,還想吵醒鏟屎的,本汪要讓你付出代價。
旺財張開血盆大口,吐出猩紅的舌頭,滴答着口水舔了傳旨太監一口,嚇得那太監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旺財還不解氣,大爪子扒拉了兩下發現身下的人真的暈了,就將他拖出重華宮,扔到路邊。回了偏殿,發現鏟屎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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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主寵這廂睡得正熟,太后哪裏卻氣得摔了茶盞。
“豈有此理,不過一個小丫頭也敢違抗哀家的懿旨。去,快去請皇帝來”嬤嬤趕忙勸慰太后,“太后不要生氣,江湖上來的小丫頭不知禮數,皇上來了一定會發落她的,您別平白氣壞了身子。”
主僕倆左等右等,沒等來沈榮昌去等來了衛賢。屁股很疼的衛賢怕離了沈榮昌近前會失了恩寵,愣是咬牙堅持上班,實在是敬業。
衛賢非常委婉的表達了楚帝沈榮昌的建議,霧山不是咱們能招惹的,誰能保證沒有用到人家救命的一天,何況霧山不計前嫌救過先皇又救了他兒子,更應該禮遇有加,太后年紀大了,沒事兒養養花喂喂魚,折騰折騰後宮嬪妃就得了,別再沒事找事了。
太后被皇帝派來的奴才下了面子,當即想打衛賢,被嬤嬤以“不能傷了母子情分”爲理由好說歹說勸下,心裏正憋着火呢。
正巧還不知情皇后領着一衆嬪妃來請安,又把小神醫夜清婉猛誇了一通,太后徹底怒了。趕走了來請安的鶯鶯燕燕,自己在寢宮裏轉悠,這一轉悠就出事了。
辰時三刻,太后宮裏的傳旨太監出現在重華宮外。轉悠了兩圈那太監失去了進入宮內的勇氣,站在宮門外宣旨。
“太后懿旨,九皇子沈儒辰才德兼具,霧山夜清婉溫婉淑良,聞夜氏救辰兒於危難之時,緣分天定,哀家特此下旨,賜夜清婉爲九皇子側妃,擇日完婚,欽此。”
宣完旨,那太監趕緊開溜,回太后那覆命。太后很滿意的賞了傳旨太監,還是哀家心慈手軟,不僅沒罰你,還賞你個側妃噹噹。
作爲事件當事人的夜清婉和沈儒辰,一個睡得正香,一個暈得正沉,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宮裏宮外都被這道懿旨炸開了鍋。
聽了太監稟報,沈榮昌覺得心好累,自家老孃到底是怎麼在後宮爭鬥中脫穎而出的,還是這幾年太過養尊處優失了心計,他還沒查出兒子中毒的真相,老孃就開始添亂了。如此羞辱夜清婉,這要是得罪了霧山,會不會遭到強烈的打擊報復
想到這裏楚帝一陣臉疼,也顧不得其他,火急火燎地趕到重華宮,卻被告知夜清婉還沒起,九皇子還在昏迷。鬆了一口氣,又趕往太后寢宮,趁着事情還未鬧開勸說老孃撤回旨意。
勤王府。
顏宗匆忙趕到書房,失色道,“主子,宮裏傳來消息。太后將夜姑娘賜給九殿下做側妃了”
沈儒墨一驚,冷聲道,“你說什麼”
顏宗重複道,“太后將夜姑娘賜給九殿下做側妃了。辰時三刻下得懿旨。”
“她敢”她竟敢羞辱清婉饒是沈儒墨再怎麼剋制,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四分五殘渣滿地。
顏宗見主子如此情緒外露,心中大駭,主子怕是真的對夜姑娘動了真情。
“傳旨時夜姑娘還沒起,皇上以太后緬懷先皇爲由,撤了太后懿旨,讓太后在寢宮裏唸經修佛,變相禁了太后足。”
“太后是該好好唸經了”,沈儒墨恢復了平靜,聲音幽遠,讓顏宗遍體生寒,“吩咐付衡,讓人好好看着太后唸經,要是太后心不誠,就讓已故的太妃皇叔好好勸勸太后。”
顏宗打個冷顫,王爺,您是想嚇死太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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