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寵神醫妃 >第51章 多謝四皇子提點
    福泰樓。

    慕容澤推開雅間的門,滿室茶香飄渺,一人悠然品茶雍容自若。月白錦衣修身,墨發高高束起,明明溫潤如玉,卻又從骨子裏透出淡漠疏離,那人真是勤王沈儒墨。

    “果然是你”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摒退了侍從,慕容澤翩然走進雅間坐下,嘲諷道,“本殿早該想到南楚只有勤王殿下有閒情逸致爲難一個幽禁的質子。”

    沈儒墨至若惘然,“四皇子到大楚已久,本王不曾上門拜訪實在失禮。今日略備薄酒,聊表歉意。還望四皇子不要介懷。”

    “若是,本殿下介意呢”慕容澤一如往常般隨性,信手去了茶盞,斟滿茶水,意有所指地道,“世間百紅千媚,勤王何必阻了他人的風景。”

    雖然只有短暫的幾次交鋒,但同樣是男人,他何嘗看不出,眼前這位風姿綽約的勤王殿下與他存了同樣的心思。

    “縱有千紅百媚,抵不過情有獨鍾。”沈儒墨放下手中的茶盞,凝視着茶水因輕微碰撞而泛起的漣漪,目光柔和。

    她是世間的獨一無二,有她,風景才色彩斑斕,萬物才鮮靈活潑。

    慕容澤端起茶盞輕嗅,“上好的普洱,茶香清鬱,是難得的珍品。可惜不是誰都喜歡。”

    沈儒墨別有深意的反脣,“香氣本來就是一種玄妙而捉摸不定的東西,智者見智仁者見仁,何況普洱陳化,香氣自然也會發生變化。”

    人心難測,誰又能猜得到開始,料得定結局。

    就像他從未料到他會不自禁地想要與她獨處,不能忍受她與別的男人見面,失控般想要與她長相廝守,甚至今日坐在這裏,成爲慕容澤的阻礙。

    “時間的確是最好的藉口,可惜再怎麼變化,普洱茶終究不會變成茶。”慕容澤搖頭,“普洱雖好,卻到底入不了她眼。何必白費力氣。”

    “四皇子性如濁酒,又怎能與清茶相較。”再怎麼招搖,也比不過潛移默化的溫潤。

    “你”,好個沈儒墨,竟然暗諷他招搖,鳳眸微斂,慕容澤轉笑道,“霧山鍾靈毓秀,清茶日久難免乏味。”

    他話鋒一轉,“何況,勤王殿下二十有四,仍然孤身一人尚未娶妻,這其中怎麼難言之隱”

    皇室薄情,縱然慕容澤不知道原因卻也猜得到,楚帝和沈儒墨必定生了齷齪,纔會處境如此尷尬。

    沈儒墨飲口茶,普洱的甘潤迴盪在脣齒間,慢慢沖淡涌上心頭的苦澀,“四皇子殿下似乎也二十有二了。”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自找沒趣。

    “本殿與勤王可不一樣”慕容澤儘管戲謔,卻也忍不住緊張,他的名聲的確不如沈儒墨,原是浪蕩慣了,也不在意,現在被一提醒,他才覺得是不是這樣聲名狼藉的他,她會不會喜歡忍下心中的翻江倒海,如同自我安慰,“勤王別忘了,我們三年前已經認識了。”

    “時間的確是個好藉口”,沈儒墨笑着將這話還給慕容澤,“三年的時間又能說明什麼咫尺依舊天涯。”

    “本殿入住質子府不足一月,她便到了建安。”慕容澤忍不住炫耀,“本殿與她兄長甚爲熟稔親近,勤王應該知難而退。”

    沈儒墨淡笑,“她初到建安,是在本王府上落腳的。”

    慕容澤笑意更濃,“本殿深夜探訪夜府,與她煮酒賞月,對飲涼亭時,勤王殿下身在何處”

    沈儒墨臉色轉冷,“就因爲四皇子沒分寸,她病了好幾日。”

    “你說什麼她病了”見沈儒墨的神色不似作假,慕容澤自嘲地嘆口氣,“明知道哎,我不該那般,縱容自己。”明明距離那麼近,他卻不知道她生病了。

    “四皇子,的確很討厭。”沈儒墨斟滿茶,溫文爾雅說着讓慕容澤覺得刺耳的話。“何必出現在人前惹她不快。手段還如此拙劣。”

    “利用親侄兒在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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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蹭喫蹭喝,勤王殿下也高明不到哪去吧。”他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沈儒墨撇了他一眼,幽幽地道,“總比四皇子靠貓開路強得多。”

    “至少殘爺和尼古拉斯家族有割捨不斷的血脈親情,本皇子與清朗可是親家。”慕容澤忘形,不無得意,“再者說,質子府與夜府僅一牆之隔。勤王府可遠着呢。”

    “四皇子放心”,沈儒墨被婉轉悠長的“親家”兩個字刺激到,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有本王在,一牆之隔也會變成千山萬水。”

    慕容澤剛要還嘴,顏宗敲門進來,對沈儒墨耳語幾句,又悄然離開。

    沈儒墨優雅起身,刻意緩慢踱步打開窗戶,彷彿只是坐累了起身欣賞風景。他向窗外望去,只一眼便從人潮涌動的街市上找到了那個魂牽夢繞的身影。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不自覺的沈儒墨柔和了目光,脣角染上笑意,望着那個將步搖插入身邊丫鬟鬢髮的女子出神。

    慕容澤察覺到沈儒墨神色轉變,也跟在他後面起身瀟灑的甩了甩袍子,走到窗子前,順着沈儒墨的視線找到了正在逛街的夜清婉。

    兩人風情各異的男人,並肩而立,很快引起了街上姑娘們的注意。人羣開始騷動,夜清婉付了步搖錢正準備拉着筱兒離開,就被顏宗攔住,“夜姑娘,我家王爺正在福滿樓宴客,請姑娘前去一敘。”

    夜清婉仰頭,看向福滿樓的方向,果然見到兩個讓周圍黯然失色的男人,滿臉笑意的看着她。

    她揮揮手算是打過招呼,轉頭對顏宗道,“可不可以不去我難得出來,還沒玩夠呢。”

    顏宗也是個妙人,見夜清婉推拒,提高聲音道,“相逢是緣,姑娘何必敷了王爺的美意。我家王爺心靈脆弱,恐怕受不住如此打擊。還望姑娘垂簾。”

    垂你妹的簾聽着被美色迷暈的姑娘們也來越不善的言辭,夜清婉“呵呵”一笑,示意顏宗帶路。

    慕容澤凝視夜清婉,眸中波光盈盈,低聲對沈儒墨道,“勤王是不是也與本殿一樣,嫉妒她身邊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輕而易舉的便能見到朝思暮想的她。”

    沈儒墨依舊笑如春山,微不可查地點頭,長風深谷,水月鏡花,近不得,退不捨。

    樓上的兩人,直到夜清婉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方纔回到茶案旁坐下。

    慕容澤認真地看着沈儒墨,忽而篤定道,“山海又如何山海可平,何可爲阻”

    沈儒墨哀怨地心漸漸歸於平靜,而後掀起驚天的波瀾。平鋪在腿上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慢收緊。

    山海可平,何可爲阻

    有此魄力還有什麼能成爲他的阻礙

    他明知不可爲,卻忍而不捨,阻了顧無缺又如何,擋了慕容澤又如何

    她的未來仍與他無關。

    難他真的能忍心看着她披上嫁衣,坐上別家的花轎。

    他呼吸一緊,心中升起難以抑制的酸澀。

    畫地爲牢,將自己困在求而不敢,舍而不能,愛與不愛都將肝腸寸斷的魔咒裏,故步自封。

    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爲何不放手一搏,就算真的不能得償所願,要好過碌碌一生,等到垂垂老矣,悔恨終生。

    思及此處,沈儒墨星眸熠熠生輝,釋然的淺笑,“多謝四皇子提點。”

    慕容澤被沈儒墨莫名其妙的道謝搞得一頭霧水,卻隱隱覺得某些事如掌中流沙,緊握不住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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