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寵神醫妃 >第78章 我可能懷孕了(有活動哦)
    夜清婉在等,等沈儒墨遞請帖。她需要一個名正言順出現在勤王府的理由。

    將希望壓在不確定的因素上,她升起濃重的無力感。但不得不承認,沈儒墨對她是一種不同於他人的存在,她甚至不由自主的信任和隱隱的期待。

    沈儒墨沒有讓她等太久。拜訪靖王府後的第二天,勤王府的請帖便出現在夜清婉書房的書案上。

    燙金邊的請帖,蒼勁有力的字體矯若驚龍,一氣呵成,字裏行間滲透獨一無二的溫潤,是沈儒墨親筆。

    夜清婉擡手中指揉着緊皺的眉心,將請帖扔到剛抱着賬本進來的裴修明腳邊,完全不顧及等着回帖的顏宗,很不耐煩地道,“燒了,看着心煩。”

    春意見狀,試探地上前想撿起請帖,裴修明快速放下賬本,不動聲色的先她一步撿起請帖扔到炭盆裏,看得顏宗內心一陣抽搐,下意識伸手要“救起”請帖,頓住。片刻青煙嫋嫋,焦香味瀰漫書房。

    “回去原原本本的告訴沈儒墨,有損霧山清譽的罪名不是誰都但得起的,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他,於情於理本姑娘會走一趟勤王府,莫覺得我夜清婉不知禮數,權當還了客居勤王府的恩情,亦不負靖王所託,知會沈儒墨,既然敢質疑本姑娘的醫術,且讓他洗剝乾淨,薦酒請罪,量刑自罰,說不準本姑娘會放過他”

    夜清婉似是氣急,一口氣說了大段話,桌子拍得砰砰響,接過春意端來的茶水猛飲,嗆到急咳,惱得摔了茶杯,指着顏宗,皙白虎口的茱萸花鈿分外妖嬈,“回去,咳咳,一字不落的告訴沈儒墨不能掐頭去尾咳咳”

    春意忙上前給夜清婉順氣,一旦涉及霧山聲譽,夜清婉總是異常在意。身邊的人都習以爲常了。

    回到勤王府,迫於自家主子的威懾,顏宗頂着一張苦瓜臉,捏着嗓子學着夜清婉的樣子,重述當時的情景。

    沈儒墨沉思片刻,“原原本本,一字不落”

    “夜姑娘是這麼說的。”顏宗挺直胳膊伸出食指,“回去,咳咳,一字不落的告訴沈儒墨不能掐頭去尾咳咳”

    “妖嬈”的女聲,沈儒墨一陣惡寒,嫌惡地揮揮手,“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擾。”

    顏宗只當自家主子受到打擊,想要獨自感傷,老老實實退出去,還很貼心地關上門。

    沈儒墨快步來到書案,提筆將夜清婉的話寫下來,研讀。

    忽而福至心靈,掐頭去尾圈出每次停頓的第一個字,“有,求,於,莫,權,亦,知,既,且,薦,量”,連起來便是,“有求於墨,權宜之計,且見諒。”

    她如此行事,必然是有所顧忌。以這種隱晦的方式,必定是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她稱呼自己爲墨,在危機關頭想到他,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經走入她的內心深處,獲得她的信任

    是不是意味着,她願意相信他,願意依靠他

    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經默認他的存在

    沈儒墨的心失控的雀躍起來,脣角翹起的弧度越來越大。既然如此,他如何能辜負她的信任。

    當天下午,勤王府外的探子就探查到夜清婉火燒請帖,勤王怒急摔門的大事件。

    一時間,京城權貴都知道沈儒墨與夜清婉交惡。風向變了,不知幾家歡喜幾家愁。

    第二天夜清婉如約而至,冷臉進了勤王府。一腳踹開沈儒墨書房的門,不鹹不淡地道,“本姑娘大駕光臨勤王府,勤王不迎客也就罷了,居然躲在書房裏當烏龜,勤王府的禮數當真周到”

    沈儒墨放下手中的摺子,瞥見她虎口又多了一點紅,面色一沉,語氣不悅,“本王所作所爲,不是正和夜姑娘興師問罪的心意嗎”

    夜清婉飛快衝沈儒墨眨眨眼,被顏宗刻意絆住腳還未進入書房的裴修明和春意,只聽見沈儒墨和夜清婉態度可以稱得上惡劣的對話,並沒有看到兩個人互動。

    “王爺這話,本姑娘聽不懂”背對着裴修明和春意,夜清婉神色一鬆,也不回頭,擡手接過裴修明遞過來的銀針卷鎮,依舊冷言冷語甚至咬牙切齒,“勞王爺拔了衣服坐好,本姑娘好好給您老祛祛毒,保準您老人家針到病除。”

    又對裴修明等人道,“都退得遠點,免得勤王受不住疼痛哭喊出聲,惱羞成怒殺你們滅口。”

    顏宗打了個哆嗦,老老實實退了出去,春意猶豫了下,見裴修明行禮離開,也屈膝行禮跟了出去,小聲地問,“咱們走了,小姐怎麼辦”

    “小姐正在興頭上,咱們留下,小姐會針下留情,勤王爺這毒只怕一次清不乾淨,那豈不是還要來個三五次勞煩顏護衛給咱們找個清淨地,喝杯茶水,歇歇腳。”

    顏宗又是一個哆嗦,默默替主子點了根蠟。引着二人去了離書房最遠的花廳。

    書房裏,待幾人走遠,夜清婉鬆開緊咬的牙關,再也支撐不住,蜷縮倒地,被沈儒墨眼疾手快接到懷裏。

    攥緊沈儒墨胸前的衣料,半跪半趴,依靠着沈儒墨,夜清婉壓抑呻吟,聲音顫抖,呼吸短促,“他,他們,可都,走,走遠了”

    沈儒墨見她面色蒼白痛苦,攥着他衣服的手暴起青筋,身體不停的顫抖,心中鈍痛,啞聲回道,“已經走遠了,書房外的守衛都是本王精挑細選的,傳不出半個字。阿婉,到底怎麼了”

    夜清婉深深看了沈儒墨一眼,鬆開攥着他的手,拔下紮在虎口形如花鈿的銀針,而後用力推開沈儒墨,乾嘔不止。用盡全力,彷彿要將腸胃都吐出來,直到一刻鐘後胃裏嘔出血才停下。

    此時,夜清婉卻已經氣若游絲。

    被推開的沈儒墨,又迅速將夜清婉攬進懷裏,小心地撐住她的身體,拍打她的背,試圖緩解她的不適。這一刻鐘,對沈儒墨而言,太漫長了。

    沈儒墨橫抱起夜清婉,坐到軟踏上,輕輕把她放在腿上,依舊緊緊抱在懷裏。

    他很惶恐,她認識的熟悉的夜清婉,從來都是活力四射,而此刻抱在懷裏的人,卻羸弱不堪。

    良久,夜清婉稍微恢復了一絲體力,仰頭,半眯着眼,看着小心翼翼護着她的沈儒墨,心中一暖。

    “沈儒墨,我可以,相信你嗎”

    夜清婉聲音很微弱,說話也很費力。

    可就這簡簡單單十個字,如同陽光撥開迷霧,讓沈儒墨連日來因被她疏遠而沉鬱的心,豁然開朗。

    “本王此生,都不會背叛你。”

    夜清婉直視沈儒墨,他的眼眸中,沒有瀲灩如水的漣漪,沒有讓人沉迷的深邃,如同起誓般鄭重,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讓她不由自主,安定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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