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異世白魔 >第四十一章 陰暗的心
    旅店中的打鬥聲十分激烈,但守在外邊的人沒一個擅自去窺探裏邊的情況,因爲迷藍的命令是讓他們死死守在外邊。相對於夜羅那個孤僻的怪人來說,迷藍這個副隊長更能取得手下的信服,所以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由他帶隊執行任務,這些人跟了他不下三年,自然明白迷藍命令的絕對性,不容他們有任何多餘的表現。

    鎮子外的路道上,一隊人馬正在快速接近奔來,帶頭的是一名成熟穩重的中年男子,身上披着一套潔白的戰甲,胸甲鑲嵌有一個銀色的十字架,其上邊散發出神聖的氣息。身後跟着的一衆人馬也皆是這副裝扮,只是胸前的十字架小了很多,氣勢也沒中年男子那般充裕,看來這名男人就是隊長。

    只要是有些見識的人,一眼便能認出這隊人乃是光明教廷裏的聖騎士,只是他們匆匆趕往鎮子這是爲何

    值得注意的是這隊人馬中混有一名黑衣人跟在一旁,臉色十分糾結,複雜的眼神始終望着鎮子的方向,嘴上還在抱怨着什麼,跟着聖騎士小隊一齊奔去。

    而旅店之中,白棺被那血人纏得脫不開身,就算能將它斬成幾截,很快它又會從地上爬起,癒合得完完整整,根本就是一坨殺不死的血漿,怎麼傷它都是白費力氣。

    白棺又是一拳轟爆血人的身子,漫天血雨散落在店廳中,將桌木染上一層紅腥。

    神色間還是不敢有一絲鬆懈,因爲白棺知道對於血人來說這種情況下恢復如初也不過數秒的時間。果然,所有血跡開始挪動起來,快速往一處匯聚而去,只是眨眼瞬間,散落的血液便完成了交融,扭動變化中一個紅色的人影出現在原地,正是那個難纏的血人。

    白棺沒有單純到和血人硬剛到底,因爲他體內的冰能是有限的,用盡之時無疑是就他的死期,所以利用着好幾次血人重組身體的空擋,專心思接下來的對策。

    首先,從夜羅中的話裏可以得知,這個血人最初是一個兇殘的惡魂,被他的祖先用祕法封印在劍中,以死前抽乾的血液餵養,將它變成一個除了他們血脈之外無差別攻擊的惡靈。

    那麼就要理解成,它是靈魂狀態的,物質很難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之前的攻擊都無一例外被它輕鬆恢復,這麼一來白棺便只剩下一個疑惑。

    長刀再次貫穿血人的腦顱,白棺回身反踢將它射出十餘米開外,心中想着那個最重要的問題:它的靈魂,真的是在血人身上嗎

    突然腦中一道靈光閃過,白棺眼瞳一震,猛地回頭看向夜羅那處,終於發現從一開始就存在的怪異之處。

    按理說夜羅受了重傷,應該站在巨劍後隨時準備抽劍應付白棺纔是,絕不對像現在這般反站在巨劍前,有意無意隔擋住白棺的視線,這其中絕對有鬼

    夜羅心中也是一震,白棺如此突然的看過來,難道是看透其中玄機不過要殺死這個血人,必須要先破壞這把劍的劍體,這劍到底有多硬,夜羅心中最爲清楚,當即瞪大眼睛與白棺對視,眼神中絲毫不懼,說道:“想殺我不是難事,不過最終你還是會被血靈磨死,外邊守着一大堆重弩手,你是逃不出去的。”

    白棺最近冷冷一笑,一言不發地使出離弓步,半途之中更是使出第二重,瞬間拉開緊追在身後的血人。

    空氣擦過白色的髮梢,流星般直直衝向捂着肚子的夜羅,後者大驚之中想要回身抽拿巨劍應敵,但是白棺不會留給他那個機會,長刀脫手而出,射在巨劍柄上,“鏘”的一聲長刀炸裂在巨劍劍柄上,其中包含的斥力一瞬間狂躁地衝擊着四圍,將夜羅握劍雙手逼退,並把巨劍彈到了一旁。

    “糟糕”

    夜羅失聲道,看到白棺向的不是自己而是巨劍,腳下一動立馬追了過去。

    血人不需要指使,白棺一直都是它的目標,沒頭沒腦的也向他衝去。

    白棺是速度最快的一個,最先抓到巨劍,到血人和夜羅離得也不遠,已經趕到了附近,手中各有動作準備攻向白棺。

    空間引鎖

    白棺的目的十分明確,拿到巨劍立馬就撤,絕不戀戰,提前運起這速度最快的一招,在接觸到巨劍的一瞬間隨便找了個位置傳了過去。

    白光一閃,白棺身形消失在原地,夜羅的伽吶鬼爪一擒抓空,血爪的一擊也無功而返,兩人懊惱地看向周圍,在店廳的另一邊看到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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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悠然自得地拿着巨劍仔細觀賞,嘴中嘖嘖嘖讚道:“果真是一把好劍。”

    說着用手指在劍上輕輕一彈,發出沉悶的震響。

    夜羅強行平復心中的躁動,淡淡說道:“看來你想破解血靈的不死之身,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你沒有本事破開這把劍的外殼,就沒辦法傷到它的本體。”

    白棺微微一愣,問道:“我幹嘛非要破開它它不礙我事我才懶得鳥它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夜羅心中漫出一股強烈地不安,不禁皺着眉頭問道。

    血人聽不懂白棺兩人在交談什麼,也不會去理會,悶吼一聲再次衝向白棺,手中利爪大張,身周血氣纏繞,像是本體被白棺玩弄下激起了它的怒意。

    白棺輕鬆地說道:“我想說,這把劍有點重。”

    手中金光一閃,異能傳遞到巨劍之上,將它的重量減了大半,對着劍柄底部向上就是一腳,爆射耀眼金光,巨劍被附在腳上的斥力層彈擊之下,撞破樓壁飛向遠方,白棺自信這一腳起碼也能把它送個五六裏開外。

    “你你”夜羅一驚,口中氣啞得說不出話來,萬萬沒想到白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白棺若有所思地看着衝來的血人,說道:“說實話我很好奇它和本體離得太遠,會有什麼反應。”

    話剛說到一半,血人突然僵在原地,喉中發出痛苦的聲音,化回一灘血水落在地上,蜿蜒成一條血流快速往巨劍消失的方向趕去,衝出樓壁的破口消失在兩人視野之中。

    “”

    白棺沉默了一下,看着樓壁的破口說道:“居然這麼簡單就走了”

    夜羅臉色蒼白,巨劍一丟,血靈一走,自己還能拿什麼和白棺拼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夜羅說道:“你不知道血靈遊蕩在外邊會屠殺很多無辜的百姓嗎現在趕去說不定還來得及”

    “哈哈哈”白棺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事情,笑道:“別人的命,與我何干”

    聽聞白棺一言,夜羅苦笑道:“三王子說得沒錯,你果然是個冷血的人,對於紗乃小姐想必也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白棺笑意一斂,冷冷看着夜羅,利用紗乃是他最不想提起的事情,一個必死之人就不該留給他胡言亂語的機會,白棺殺意已決,手中再次出現金藍長刀,衝到夜羅面前一刀刺向他的心臟。

    夜羅也知難逃一死,乾脆沒有閃躲,任由長刀穿心而過,他顫抖着身子抓住刀刃,支撐着自己沒有倒下,對着白棺露出鄙疑的笑容,一步步艱難地向他走去,身體在長刀留下一條紅紅的血道。

    “像你這種人,永遠不配擁有一個人的真心”夜羅嘴中邊吐出血漿邊說道,最後一泡口水半帶着血液吐到白棺臉上,而後者也沒有避開,閉眼任其吐在臉上。

    “說夠了嗎”白棺像是不在意他的輕蔑一般,淡淡問道。夜羅沒有答話,只是傻傻發出難聽的笑聲,因爲他從刺進體內的刀刃上感受得到白棺的顫抖。

    白棺將刀一扭,將夜羅的心臟攪爛,看着他痛苦地抽搐着慢慢倒下,白棺竟然感受不到任何一點快意,心中微微一頓,從什麼時候開始,殺人,居然變得這麼無趣了。

    白棺甩開刀刃上的屍體,走向浪子辰和迷藍兩人,問道:“你們還要保持這個姿勢多久”

    兩人在迷藍的冰島世界中,當然聽不到白棺的調侃,默默望着海上的日出日落。突然天空開始坍塌,數不清的冰塊從天而降,落在海面上擊出一朵朵水花。

    浪子辰從冰島的一塊冰塊上站了起來,問道:“怎麼回事”

    迷藍看了天空一眼,淡淡說到:“有人抹掉了我手心的封字,這個世界的封印已經開始發生崩潰,你準備可以出去了。”

    “是誰抹的”浪子辰看着天空上亮起一片白光,不禁問道。

    迷藍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屁股說道:“出去不久知道了”

    浪子辰還想多問些什麼,突然意識一陣眩暈,冰冷的島嶼慢慢模糊淡去,眼前出現一名白髮冰鎧的男子,雖然滿身都是戰鬥後的痕跡但依然顯得器宇不凡,從樣貌上不難看出那男子正是他的僱主:白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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