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素雪,堂堂鍾離國公主,父皇的掌上明珠,天生的智者,四歲精書法,十歲精音律,十五歲精得一手好繡功,唯一遺憾的是未能精通父皇不許涉獵的武功。

    但是,父皇的不許並不能阻擋本公主對於武功的熱愛

    嗯怎麼說呢就像此時,我的華音殿里正浩浩蕩蕩的跪着一排的宮女侍衛。

    “公公公主你快下來吧,要是皇上知道你又偷學武功,奴婢們就慘了”

    “慘什麼慘有本公主在呢”我手持一把竹木的破劍,不得勁的揮了揮,發現沒那麼威風后終於將它丟在了一邊,從房樑上順着柱子滑了下來。

    這時,宮女侍衛的臉色明顯一鬆,彷彿一顆懸着的心瞬間落在了地上似得。

    “公公主,你擦擦,擦汗吧”

    正覺得額頭上出了汗,身後便恭恭敬敬的遞上了一方小絹帕,回頭一看,正是貼身宮女桃心。接過帕子胡亂的擦了擦,恰好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喧譁的聲音。

    “稟公主,衛理公子來了。”

    我正喝着一壺茶,聽聞進來的侍衛通傳是衛理來了,我這口茶差點沒把本公主嗆死,桃心嚇得連忙幫我拍起了後背。

    “衛理來了”我揮開桃心的手,又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爲了偷學武功換上的勁裝,這可不得了,總不能穿着這一身見他吧

    “先讓他等等”

    我想也沒想,遣退了侍衛及其他一干人,又以風的速度換了一身衣裳,這才“落落大方”的出現在了前殿。

    說到這個衛理,他容貌一般,算不上好看也不能說難看,身份乃是鍾離國正一品衛司徒的親孫,平時素愛穿一身黑衣,沒想到今日見到本公主仍是一身黑衣。

    “衛理”想到上次他拒收我的信讓我很沒面子,我就沒好氣的從背後猛拍了他的肩膀。

    這傢伙倒是個波瀾不驚的主,轉過頭來先是恭敬的行了個禮,又道“素雪公主皇上讓我過來請你,鮮虞國的使者已經到了。”

    鮮虞國的使者我的眼珠滴溜溜轉了兩圈,甩甩衣袖道,“這事不急”

    說罷,我越過他,走到前殿的長廊邊,又看了看錶情沒有任何變化的衛理,“衛理,我問你,你爲何要拒收本宮的書箋。”

    衛理揖了揖手,低頭沉聲道,“承蒙公主錯愛,臣不勝榮幸,只是衛理性格閒散,難登大雅之堂,恐辜負了公主殿下。”

    哈性格閒散我不禁斜眼看看衛理,心想這糊弄的也太沒水準了吧

    輕咳了兩聲,我故作深沉的拍了拍衛理的肩膀,“行了,冠冕堂皇的話就免了,不如說說你真實的想法”

    聽到我說讓他說出真實想法,衛理擡頭愣了片刻,又馬上低下頭去道,“公主見笑了,衛理說的便是真實想法”

    他丫的,本公主難道還配不上你嗎

    雖然心裏把這傢伙撕了好幾遍了,但面上我依舊耐着性子,笑笑,“你就別把我當公主,說說你的想法”

    “公主,你真想知道”聽我說除去身份後,衛理這纔算是站直了身體,盯着着我道,“說實話,衛理真的不明白公主爲何偏偏傾慕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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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呃”說到這個,我面上尷尬一笑,鍾離國自然也不缺少各中人傑,而我選中衛理確實也不是沒原因的。

    只因當初我那調皮的十皇弟入南書房唸書,父皇怕他貪玩不好好唸書,就把本公主作爲陪讀的書童一同送進了南書房。

    可憐我這無辜的炮灰,入學的第三天就爲了救頑皮上樹的十皇弟而掉進了南書院的荷花池裏。

    此時,又恰逢衛理給少傅送詩書文詞,於是便順理成章的救下了從小就不通水性的我。

    如此狗血的劇情倒也不足成爲我選擇衛理的理由,而且衛理這個人其實就是個悶葫蘆,平時不苟言笑的又極不解風情,簡直無趣。

    不過,後來鍾離與吳國發生了戰事,父皇就向吳國提出了和親的請求,而在這鐘離宮中父皇膝下未婚的公主除了我以外就只有三皇姐和五皇姐了,我自然是不想去和親的,爲了自保這纔不得已想出了一招“芳心已許”的戲碼,父皇向來疼我,知道我已有意中人後,尋人和親的目光也就從我身上移開了。

    唯一的難題便是既然我誇下了這海口,又不能空口無憑的捏造一個意中人,可我自小認識的男子中不是同胞的兄弟便是老臣與太監。

    就在本公主一籌莫展之時,衛理這個無趣的男人出現在了面前。

    “公主,是想借衛理推脫吳國的和親吧”

    衛理的聲音冷冷的,聽出了絲絲怒意。

    沒想到心思竟被他猜的如此準確的我面上一陣乾笑,“怎麼可能,我我自然是欣賞你的爲人了。”

    連忙轉過身去,此時的我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滿臉的心虛。

    “公主若是爲了推脫和親,那衛理勸公主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世上有許多事都不能用來兒戲的,尤其是感情。”

    “我”

    “公主,時辰不早了,皇上爲鮮虞國使者安排的接風宴席去晚了怕是不妥。”

    說罷,衛理再也沒有回頭,而是徑直出了殿門。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我心裏十分複雜,對衛理的愧疚感也頃刻全都冒了出來。

    這時,桃心卻從外面進來了,戰戰兢兢的靠近我道,“公,公主,那宴席還還去嗎”

    說實話,我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去參加那接風宴,可又不能當衆駁了父皇的面子,於是上下打量了一眼與我說話總是結巴的桃心,一臉睏意道,“去”

    之後,鑾轎跟着兩個宮女,行至於太和宮門前。

    下了轎,我瞅了眼平日裏氣氛嚴謹的太和宮,此時竟隔着宮牆也能聽見裏面笙樂的靡靡之音,不禁有些訝然。

    正門前守着兩排御林軍,個個手持兵器神情嚴肅的模樣,頂裏頭的門邊有兩個小太監,貌似是遠遠瞅見了我的身影,連忙奔進去通報了。

    於是,在我進入太和宮門的剎那間,原本笙樂喧譁的宮殿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這一刻彷彿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可聞一般。

    旁人恐怕受不了這陣仗,我心裏其實也是七上八下的,只是若在他人面前露出膽怯,那不僅是我,就連父皇都是要被貽笑大方的。

    思及至此,我面上強作大方一笑,捋捋裙襬跪倒在地,沉着道,“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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