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五皇姐那智商我可不擔心,現在我需要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自我在御花園大腦抽筋的指了鮮虞太子爲心上人,父皇就想盡了辦法把我們往一塊湊,這幾日更是借名爲了盡足地主之誼,特意組織了一場圍獵。
也不知道我是造了什麼孽,本想着藉口身子不適爲理由拒絕去圍獵的,可我這點小心思彷彿早就被父皇捏了個透。
於是,父皇親自帶着御醫過來爲我診治,得知我只是壓抑鬱悶導致的肝火鬱結後,便給我下了個死令,圍獵一定要去,否則就將我過繼給麗妃。
要知道這個麗妃可不簡單,她不僅是我最討厭的五皇姐的親生母親,再來放眼父皇的整個後宮,還能找出一個比她更有城府更加狠毒的人嗎
本來一個贏流雲就已經夠煩的了,再來一個麗妃
想着想着,我猛然一個哆嗦,當機立斷的應允了下來,父皇這才笑眯眯的離開了我的華音殿。而今天,就是那可惡的圍獵日子。
“公主,東西都安頓好了,剛剛皇上差人過來傳了口信,說是衆皇子都已經到了圍獵場,宴席都擺好了就差您了。”
“這麼快”
我詫異的轉頭,桃心乖巧的捧着爲我準備的騎馬裝,一張臉雖然經過這幾日消了不少腫,但也並沒有完全好透,此時她如暴肥的臉上正笑着,嘴角硬生生的將臉頰扯成了兩個大肉包,模樣甚爲好笑。
我一個沒憋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
“公主,你笑什麼呀”
桃心自然知道我是在笑話她的臉蛋,頓時又羞又惱的立馬燒出了兩大團紅雲。
不過說真的,以前桃心雖然對我也挺好的,但總感覺我們有些生分,可是自從我懲罰了翠彩以後,桃心對我總算是親近了些,說話也不像從前結巴了。
看她窘迫的樣子我也不再逗她,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而後,我換上了一身騎馬裝,又將黑色的長髮高高的綰起,第一次用頭冠束髮,感覺好奇異。
紅色的玉質頭冠扣着我已經及腰的長髮,再配着一身蓮紅色的騎裝,不復平日款式複雜繁瑣的宮裙,此時的銅鏡倒影中一張英姿颯爽的小臉上正充滿了笑意。
我十分滿意的原地轉了兩圈,然後打開門,準備誇獎桃心一番時卻未料想,迎頭撞上了一個不明物體。
“哈哈哈皇姐,你還是如此的反應慢啊”
一個略顯稚氣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我將臉上的不明物體扒下,終於在我大帳的榻上見到了我那“親愛的”十皇弟
“公主,我們是不是能出發了”這會桃心很不是時候的出現在了門口,只是她的目光在接觸到十皇弟的時候,竟然硬生生的轉去了一邊。
“皇姐,幹嘛那麼嚴肅嘛人家爲了見你可是求了父皇好久,好不容易纔從南書房出來的”
一邊說着想見我的十皇弟,目光卻從未離開我帳中桌面的食盒。
於是,我呵呵笑了兩聲,非常“和顏悅色”的走了過去。
拍開某隻伸向食盒的爪子,如拎小雞般的將我可愛的十皇弟丟在了地上。
又笑眯眯的狠狠道,“這位小兄弟,在我還沒把你扔出去前,把你這坨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收好,否則”
我驟然斂了笑,換上了一副陰冷的表情,牙縫裏生生的蹦出了一個“死”字。
十皇弟見我如此模樣,連忙訕笑着從我手上將那不明物體給奪了回去,“皇姐,你可真是的,我這明明是一個包袱,怎麼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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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成了一坨不知道的東西了”
“那你便說說,你不在自己的大帳待着,跑我這幹什麼來了”
十皇弟撇撇嘴,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父皇說,雖然准許了我出宮圍獵,但爲了督促學業我得和少傅待在一起。”
“是嗎”我手舉着下巴,片刻似憤憤不平道,“那豈不是太不自由了”
“是呀是呀。”十皇弟誇張的雙手合十,巴巴的望着我,企圖我說出留下他的話,可是
“這和我有毛關係桃心,我們走人”我拍拍身上的灰,毫不在意的轉身往外走,十皇弟卻立馬拽住了我的衣角。
“放手”
“我偏不,除非你答應收留我。”
“贏冀,你再不放開我就”
我正準備發怒嚇嚇他,身後就傳來了侍監尖銳的嗓音,“公主殿下,皇上已設下了宴席,就等着您和十殿下了。”
我回頭,對上父皇的侍監和桃心那兩張苦大愁深的臉,無奈的笑笑,又拍開十皇弟的手,訕笑道,“我們這就來,這就來”
說罷,我扭頭對這一臉囂張的十皇弟,低聲道,“快走吧小祖宗,父皇可等着呢”
“要我走也可以,那你答應,不許丟下我”
真是不知道從哪學來的算計人的本事。
我略頭疼的扶額,甚爲無奈的輕輕在他粉嫩的臉頰上捏了捏,只好先答應了下來。
於是,這才得已赴宴,只是被贏冀這臭小子一攪和,方纔臭美的勁兒一下全沒了。
而此時父皇設宴的大帳內已然是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了。
“父皇”
剛入門的十皇弟,不等給父皇行禮,便急吼吼的坐去了父皇身邊,儼然一副求寵的模樣,彷彿剛剛和我撒潑的是別人一般。
我則暗暗的鄙視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像了誰,如此滑頭。
“兒臣參見父皇”
“哦素兒,這身行頭可是要大顯身手了”
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一身騎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道,“父皇取笑了,論騎射素兒可不如各位皇兄皇弟,素兒不過是湊個熱鬧罷了。”
父皇滿意的點點頭,對身邊的公公道,“快給公主賜坐。”
那公公看起來倒是個辦事得力的主,低眉順眼的答應了後,立馬踩着小碎步到了我面前領路。
只是不領路還好,這一領路吧,容易怕什麼來什麼
“公主請”
將我領到了位置後,公公俯身作了個“請”的姿勢。
開始我也並未留意,等到坐下這才隱約發現了身邊哪裏有些不對勁,那感覺就像是被人猛盯住了,異常不自在。
難道是五皇姐不對,五皇姐一向不屑這類騎射的活動,所以這次稱病並未前來,那麼是她派來的人這麼一想,心裏便有些緊張了起來。
當然,我也不是怕事的人,若直面迎來我定讓他有來無回,只是怕就怕有人躲在暗處放冷箭。
於是,半就着這好奇心,我舉起茶杯假裝喝水,藉機四處環顧了一番。
可當我扭頭正對上那鮮虞太子灼灼的目光時,這嘴裏一口茶水差點沒把我自己嗆死。
天他怎麼坐在我旁邊他看着我幹嘛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努力撐大眼睛,腦袋在一瞬間如炸裂了般,只剩下雲裏霧裏的感覺。
後來,他大約是見我愣在原地許久,便收回了目光,低頭喝茶,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我只好尷尬的笑笑,也回過頭。
這宴席間我們的目光也再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