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神聖的皇家競技鬥場的氛圍被徹底改變了,除了魔血族和風暴族的觀衆席上,所有人都在迭聲驚歎。
鬥場中心藍灰色的結晶碎片在旋轉的風暴中吸附向黯良辰,像堆雪人一樣失色花結晶碎片將黯良辰團團包裹起來,一個恐怖的晶體棺槨就這樣造成了
看到這一幕,讓江小蠻回想起來了屠於飯所說的,屠於飯曾經和江小蠻說過,他不願意變成風暴族半男半女的樣子,也是因爲得到失色花結晶的力量後,身體也會和花結晶通化,既而不斷從皮膚表面剝落那些花結晶的碎片。
就像是人體表皮的污垢一樣,那些脫落的花結晶碎片也是他們身體排泄掉的污垢。
江小蠻也還記得百面書生說過,花妖也是這樣的,而且小鎮垃圾堆裏經常能看到碎破璃似的這類東西,也就是他們風暴族遺棄的排泄物。
如果說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的力量能所控制的,那麼讓他們的族落在都城附近,可以說是非常危險的了。
結晶體造成的巨大石晶柱突然像雞蛋殼一樣碎裂開了,魔血族黯良辰的身體變得非常的毛糙,肌肉之間的線條非常分明,紋理清晰可見。
黯良辰整個人就像一個擰緊橡皮條人,更恐怖的他的肌肉之間竟然在噴涌着流血
魔血族的族羣就想一羣嗜血的野獸,全部被黯良辰流淌的鮮血鼓動的瘋狂起來,鮮血噴灑在黯良辰身體的周圍,在他們看來像是一場狂歡
流血對一般人而言無疑代表着死亡,可是鮮血對於魔血族來說,意爲着興奮、愉悅和勝利
黯良辰身體的下方,自己的鮮血在有規律的流淌、聚集、最終形成了一個圓形的陣式,這個陣式之中密密麻麻布滿着許多奇怪的圖案和文字,這些是發動陣式的要訣
這一場戰鬥像是一場古老的祭祀儀式,雙方都靠不斷的宰割自己來反叛,誰的生命越少,暴擊的機會就越大,兩人都在死亡的邊緣試探
正是因爲此,這也是這場比賽的可貴之處,這場比賽是以一方認輸或者一方死亡而終止的。
黯良辰屈身以手觸地,在地面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那是隻有魔血族才能看懂的符號,接着手指牽引着那個符號,用一道線劃入了一灘血水中。
黯良辰的手臂在那灘血水中攪動起來,他腳下陣式中的血流竟然在逆時針流淌
他的血液按照原來的迴路,通過他手指剛纔所劃的一條牽引線全部流進了血水灘中。
血水開始凝聚,翻騰的血水開始變的污濁,甚至是沸騰
黯良辰竟然從那灘血水中拔出了一把水晶劍
如紅色水晶石般晶瑩剔透的水晶劍,這是魔血族熱血鑄成的特殊戰鬥武器
有了這把劍,黯良辰似乎虛弱了很多,但是他依舊鬥志昂揚,因爲這把劍的威力非同小可
黯良辰握住劍柄,朝智生仙的方向輕輕一揮,一道數米長的血紅色劍光朝智生仙劈來。
嘩啦,那道血紅色的劍光在江小蠻不遠處消失,是庚戰、我如風連通幾名高手抵消掉的。
江小蠻注意到了庚戰的舉動,庚戰向鬥場上方桃玄機大帝坐的位置看了看,桃玄機大帝似乎注意到了下面發生的狀況。
確實,觀看這種危險的戰鬥確實需要一種屏障,就像是庚戰這樣的高手,在危及觀衆的危險來臨前將它抵消掉。
江小蠻距離庚戰的位置並不是很遠,能聽到庚戰和辛武的對話。
辛武問道:“大帝走開了他做什麼去了”
庚戰朝斷橋下面不遠的虛空堡壘裏看了看,道:“應該是去打開屏障鬥場的結界,等他回來差不多就可以安心觀看比賽了。”
辛武好奇的問道:“屏障結界那是什麼東西”
庚戰呵呵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那裏不是皇室很信任的人是不允許進入的,不過我聽說打開屏障結界是用大帝手中的權杖纔可以。”
辛武話鋒一轉,突然又問道:“父親,按理說皇帝的官更大一些,爲什麼平時你對於大臣惟良家的人總是小心翼翼的”
在庚戰看來辛武問的問題很幼稚,但是也是蘊含着幾分道理的。
庚戰義正言辭的答道:“對於惟良世家我還是需要幾分忌憚的,用簡單的話說,現在惟良世家權傾朝野,處於惟良世家權利下面的人很難接觸到桃玄機大帝,現在不同以往了,皇室已經完全被惟良府包圍起來,惟良玄策表面上說是護衛宮殿替大帝憂心政事,實際是獨攬政權,大帝不出來巡視,惟良府又不放任何人進入大殿覲見,一旦得罪他弄不好他會和大帝說些壞話。”
辛武的心一下懸了起來,對於惟良子降辛武原本沒那麼擔心,但是聽了父親的一番話,辛武覺得惟良家確實權勢熏天。
辛武忐忑不安的問道:“我們凌武堂掌握了不少兵馬,對付惟良世家應該不是問題吧”
庚戰憂心忡忡的答道:“恐怕有些困難,要知道調動千金堡的軍隊需要大帝的手諭纔行,如果非要和惟良家有什麼過節,動用軍隊也於事無補,眼下還是不能和他們發生衝突,保存實力最要緊。”
辛武暗想:這下麻煩了,看來這次非得要輸給惟良子降那個懦夫了,在整個帝國當着所有人的面,輸給那樣的人,是我一生的恥辱,可是不那樣做的話,凌武堂一定會和惟良世家產生矛盾,惟良玄策那個老賊分明就是想把自己那個敗類兒子入贅給公主,然後等到大帝死後,他就能堂而皇之的做矗天帝國的國丈了
桃乃香公主還很小,根本就沒有掌權的能力,到時候大權旁落,整個帝國還不是他們惟良家說的算。
這樣想的話,無論怎麼樣都不好辦,輸給惟良子降的話日後他們氣焰一定會更加囂張,連公主也會看不起我。
贏了惟良子降的話,麻煩就在眼前了,說不定奪魁大賽一結束,惟良世家就會找藉口向大帝進讒言來詆譭我們家,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