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必須死,他只有死了,纔是一件對明人有“分量”的禮物,對他們卻沒任何損失。相反,還會好處多多。
如他的女人,他的財富,他的奴隸都可以分了。
而分了他,黎相國可以喫的很飽很飽。
而且黎相國也再也不想讓任何人坐在他喜歡的椅子了。
只不過當黎訓的頭顱,被送到了朱桂面前。但那已經不是普通意義的‘人頭’,而只是一個白森森的頭蓋骨,一個被人銷製成了嘎巴拉碗,也是骷髏碗,人頭器的玩意兒。
這是蒙古人帶來的習慣,用敵人的頭蓋骨製成酒碗。據說成吉思汗便有許多這樣的碗。
當然,他們是打着投降賠罪的名義來進獻的。陳王的目的,使節並不知道,知道也不會說。一切都進行的有如正當的兩國禮節。
越人希望大明能夠承認陳朝的地位,他們也不奢求明軍退出越境,只是希望以忠義城作爲分隔線,一直向東西延伸。北邊的歸大明,南邊的歸大越。
這個談判還在進行。
至少按照表面看,沒有任何的問題。包括銷制的黎訓頭顱。很明顯巫師祛除了面的靈魂。
但是沒有靈魂,不等於不可以施法。
與法術而言,近身衣物都可以回光溯源,更不用說有頭骨了。
而在這方面,朱桂也有一個給力的人物,九尾。所以朱桂他們看了場“電影”,3d的。
“他可真夠狠的,一邊說着王的壞話,一邊卻一刀宰了自己的侄子。”
這是頭骨記錄下來的,也是朱桂他們看到的。
再有巫師處理過又怎麼樣?
大家的界位不同,註定了“守不住”祕密的。
甚至朱桂都可以從暗域查看。
當然,不會像九尾這麼輕鬆,他沒有製成3d“電影”,大家一起看的能力。
“這個是?”
在黎相國殺黎訓的時候,同樣也帶出了黎訓遇的什麼。
“不要看他的眼睛。”九尾立即散去了法術,影像消失才解釋道,“《山海經·海內北經》:“鬼國在貳負之屍北,爲物人面而一目。””
“爲你的說法,那些是神孽,看了他們,他們便會喫你。”
與朱桂呆的久了,座標、神孽,九尾完全可以理解,並活學活用。
“鬼國。聽到這個國家的名字也可知道,這個國家的確不同尋常,國家的人似乎都不是正常人的樣子,他們長着蛇的身體,自稱爲神氏後裔,但是他們卻只有着一隻眼睛,相貌也非常猙獰恐怖。
如果從妖族天庭算,勉強算是。不過咱們習慣稱其爲古妖魔遺留下來的後嗣,這些子民帶着天生的詭異力量,只要有人直視他們,會被他們喫掉。”
朱桂是解釋給手下人聽的。
看到這裏。這是一個新的選擇題,他本來想一舉覆滅越國的,但是黎訓這麼手賤,打開了山海經的世界,於朱桂來說,便是選擇問題了。
“你們怎麼看?”朱桂問手下人。
“殿下,妖魔爲禍,當殺之。”侯保、馮貴不出所料支持出兵,殺。
這是他們自小受的教育,朱桂不怪他們。
“殿下,他們自稱神的後裔,其實是妖魔,咱們殺的掉嗎?”
與官不同,他們更擔心幹不過。
這想法很正常,面對妖魔,正常反應都是幹不幹的過的問題,而不是什麼爲了天下蒼生,殺!
當然,後期殺掉了,可以這麼宣傳一下,是爲了天下蒼生。但是真乾的時候,誰這麼想誰二。
朱桂沒有回答手下,而是問九尾道:“娘娘,給點了意見唄。殺不殺的死?”
“哼!一幫修煉都不會的孽障,喫飽了,便不會動。普通人都殺的死。”
九尾給出了方法。喫飽後。至於它們喫的是什麼?這根本不用說的。
朱桂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咱們是天朝國,懟妖魔鬼怪,咱們是應該幫一下的。告訴他們,喫飽了,好殺了。”
朱桂也沒有提“喫人”的事。
“殿下,他們喫人!”沒有人提,但是侯保提了。
很有愛心的行爲。只不過是用錯了地方。告訴他們怎麼除妖,已經是人情了。
不然怎麼辦?
讓大明軍隊出動?
那麼用誰先餵飽妖魔?
敢用明人,朱桂先殺了。
用越人奴隸?
呵呵,只怕聖母婊們不會答應。
那麼結果是什麼?
還是自己要拼命。
爲什麼?
自己種的因,當然要他們自己受。
對此,朱桂已經不想再解釋了,因爲解釋也沒用的。不然,不會有“聖母婊”了。
“量國之力,結友邦之歡心”,這麼說的一個,但是這麼幹的,從歷史到後世,可從來沒少過。
這些噁心人的玩意兒,朱桂見都不想見。
同樣,這事兒也沒可能討論。所以朱桂說:“都這個時候了,越人還玩了一個花樣,竟然把黎訓的腦袋變成眼前的酒碗了。
可不得不說,在用頭顱制酒器這方面,他們的技術是非常高超的。
你們看這個酒碗,已經完全看不出人類頭蓋骨的痕跡和模樣,變得金光閃閃,美輪美奐。
你們說獻與父皇如何?”
這玩意兒,朱桂不想要,更沒有直接丟掉的可能。因爲它是“貢品”。
至於妖魔後裔的事,當朱桂說起碗,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殿下,再美麗的外表也無法掩蓋那殘暴、血腥的事實。”馮貴建言。
“你是說是個‘貢品’不給父皇,咱們扣下?”
“呃?不不……真是野蠻啊……”扣“貢品”,他還不想這麼早死,只能感慨着道。
而其他的臣軍將們也都是心有慼慼然的點頭。
對此,朱桂還要感謝越王。原基本沒有進入奴隸制,便跳到了封建分封制。所以奴隸制的殘忍和野蠻,血腥和冷酷,他們雖然聽說過,可也只是聽說而已。如今,事實卻擺在了眼前。
一下子抹掉了他們印象對藏地的一切美好印象。他們實在接受不了人頭器,這與傳說古三皇聖世,完全不一樣?
爲什麼?
有人思考着。
這還是那個天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