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雲翹起二郎腿,一副喫這定花裏胡哨的表情:“不不不,你說錯了,我說的那些東西只是你們對這次所犯錯誤的補償,如果表現的好或許會保你們平安,如果表現的不好,就算是給了東西,也不見得會保你”
“李慕雲,你欺人太甚,若真如你所說,我薛延陀又何必求饒,直接與大唐拼死一戰又能如何”花裏胡哨被氣的鬚髮皆張,這一段話也乎是吼出來的。
魏徵等人也覺得李慕雲有些過份,頗有勸上幾句的意思,但還沒有開口就被李慕雲給瞪了回去。
就算是薛延陀過來求親,許下的承諾也只有五千健牛而已,現如今他李慕雲一開口又加了兩萬匹戰馬,十萬口羊不說,竟然還不給和親,只是承諾或許會保證薛延陀一年平安。這樣的條件不管是放在誰的身上都不可能答應,薛延陀人只要不是傻子,同樣也不會答應。
而且李慕雲所提出來的條件好像並沒有經過李世民的同意,這樣一來便等於是他提前替皇帝許也下了諾言,若是將來兌現不了,豈不是讓大唐皇帝失信於人。
魏徵雖然知道李慕雲這傢伙膽子不小,但是這次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他,丫現在的膽子已經不能用不小來衡量,膽大包天似乎也有些不足以形容。
就在老魏想着回去之後要不要上書彈劾李慕雲擅自作主的時候,卻聽這膽大包天的傢伙又開口了:“我說花裏胡哨,你還別總是用拼死一戰來嚇呼老子,老子也不見得就怕了你,山陰城外你們薛延陀損兵折將,可曾傷到我大唐軍卒一根汗毛,若是你們這次真敢一戰,信不信這次老子能讓這二十萬人有來無回”
人的名,樹的影上一次山坳一戰這花裏胡哨的確有幸參與,也見識過當時那兩萬人的慘狀,李慕雲這個名字放在草原上那就是惡魔一樣的存在。
所以被李慕雲反將一軍之後花裏胡哨頓時啞然,決戰二字再也沒有說出來過。
一點點用語言試探着薛延陀人底線的李慕雲見此情況心中已經有了一層明悟,他與那些讀書讀壞了腦子的夫子不同,在他的字典裏可沒有什麼做人留一線的概念,十餘年的殺手生涯教會他的只有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就在老魏以爲薛延陀人會惱羞成怒,拍案而起的時候時,那花裏胡哨一句話差點閃了老魏頭兒的腰:“我要求休息,本使累了,明,明日再談”
明日再談這不是鴻臚寺那些官員常常掛在嘴邊的話麼怎麼今天換了方向
這薛延陀人也太慫了吧三言兩語間就這麼被嚇唬住瞭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豈不是誰都可以忽悠他們一下
老魏想不通,爲什麼李慕雲這個胡攪蠻纏的混蛋會把那些該死的薛延陀人逼到這個份上,同樣是人差距爲什麼就會那麼大。
“什麼一,一千匹戰馬的利息”花裏胡哨幾乎驚掉了下巴,想要再說什麼卻發現李慕雲已經揹着手離開了府衙大堂,於是只能調頭看向老魏:“魏大人,這,這逍遙王是什麼意思他難道真不在乎我們兩國起衝突我們可是直心實意來迎娶大唐公主的,就像是大唐不想將公主下嫁,也沒有必要如此羞辱我等吧”
不知怎麼,魏徵突然覺得有些憋不住想笑,看着在早上之前還牛、、逼到幾乎要把頭仰到天上的花裏胡哨,藉着着搖頭將笑意壓下,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沒有辦法,皇帝陛下已經把這件事情交給逍遙王全權負責,魏某能做的極爲有限”
“那,那您也不能憑由他如此胡爲吧我們薛延陀畢竟爲大唐出過力,當年大唐北伐突厥的時候,我們也曾出兵斷其歸路,現在大唐總不能卸磨殺驢,這也太過份了吧”
看着花裏胡哨前倨後恭的樣子,魏徵心裏感慨着惡人還要惡人磨
想當初這傢伙剛剛過來的時候,那牛、、逼的樣子幾乎沒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老魏都不止一次被他指着鼻子罵過,當時如果不是爲大局考慮,老魏幾乎都想跳起來抽他。
可是現在這傢伙遇到了李慕雲這個混不吝,什麼道理,什麼前因後果,什麼一衣帶水,這貨全都不講,充分發揮逮住蛤蟆攥出尿的性格,把個薛延陀人整的差點哭出來。
老實說,魏徵這個時候雖然理智上還是不贊同李慕雲的做法,但感情上卻開始傾向於他,能把薛延陀人整的灰頭土臉,就是他最大的功勞。
不過功勞歸功勞,該彈劾還是要彈劾的,從府衙出來之後,老魏也不理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一個勁嘮叨的花裏胡哨直接便進行了李二的行宮。
李世民正在行宮後院的小花園練拳,見魏徵到來不由好奇:“咦,魏卿不是去與薛延陀人談判了麼難道這麼早就談完了”
“陛下,臣要彈劾逍遙王妄測君意,行爲不檢等四條罪名”魏徵黑着臉,開口便是四個大帽子扣到了李慕雲的頭上。
李世民早已經料到這兩人合作必然會有這樣的結局,但沒想到這纔剛剛一早上老魏就已經忍無可忍,聞言不由笑着問道:“那小子到底幹了什麼竟然使得玄成你如此動怒,給朕說說”
魏徵一看李二的表情就知道這次的彈劾必然無果,但很多話憋在心裏不說又有些不痛快,於是便一五一十的把早上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