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也別‘要不’了,我這跟你們一起去。 .”武揚打斷陽嫣兒的聲音,笑着說道。
見武揚如此堅持,陽嫣兒也不好再拒絕,主要是剛纔袁姓男子離開時已經點明現在是去藥園,她一時間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
陽家寨的藥園種植在整個寨子的後山,四周圍是一塊塊大石壘成的外牆,高達四米以,普通人在不借助工具的情況下,根本進不去。
而門口,同樣戒備森嚴,竟然有着十多人把守。讓武揚尤爲意外的是,那些看守的男人並非和寨子裏的族人一樣,穿着粗布麻衣,反而是一身山地迷彩服,手裏端着的也不是各種修法界所謂法器,而是一挺挺自動步槍。
“有點意思!”
武揚把這些東西看在眼裏,也不多言,只是靜靜跟在陽嫣兒的屁股後面。
這時候,武揚再次感覺到,越是離藥園距離近,陽嫣兒眼的驚恐之色越是明顯,到最後,快要走到藥園門口時,她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臉更是看不見一點血色。
“陽小姐,你沒事吧?”武揚看得怪,緊走幾步詢問道。
“沒,我沒事,可能是昨晚感染了風寒。”陽嫣兒乾笑着搖頭。
不多時,三人已經走到了那處重兵把守的藥園門口。
袁姓男人作爲一個外人,卻表現得陽嫣兒還要熟悉,在他走到門口後,那些持槍的守衛立刻讓開一條路,替他拉開了藥園的大木門。
反而是帶着武揚過來的陽嫣兒,那些守衛不僅沒有痛快放行,還取出金屬探測儀,分別在武揚和陽嫣兒身仔細的掃描了一遍,最後纔不冷不熱讓他們進去。
藥園內。
武揚剛剛纔踏進門欄,整個人被徹底的震驚到了。
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眼前將近有兩畝地的藥園內,武揚看見了數之不盡的藥材。
以他對於龍國藥的見識,很多藥材一時半會也叫不出名字來。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真的在眼前這片人工開採出來的藥園內,看見了不少百年老藥,當然,數目有沒有一百株武揚不知道,但六七十年份的絕對超過了四五百株。
“這片藥園,是我們陽家先祖留下來的,當年清朝還沒有滅亡,新龍國都還沒有成立,這麼些年過去了,陽家值錢的東西基本都被我們這些不成器的後人敗盡了,唯一剩下的,也只有這片藥園了。”
見武揚正在滿臉驚歎的打量藥園,陽嫣兒便走過來徐徐介紹道。
“嘿嘿,看來嫣兒寨主你平時並沒有懈怠啊,竟然把這些藥田打理得這麼好,如果少主知道了,肯定會很開心的。”
一直走在前面,對武揚這個“跟屁蟲”不聞不問的袁姓男人此刻突然回過頭來,朝陽嫣兒笑着道:“對了,有個好消息差點忘記告訴嫣兒你了,多則一個星期,少則三天,少主將親自過來陽家寨看你,怎麼樣?寨主是不是感到很驚喜?”
“啊?”陽嫣兒聽到此言,本蒼白的臉頰更是變得沒有血色,很顯然,她驚是驚到了,卻並無半點“喜”字。
袁姓男人嘴裏說着話,人已經徑直跳到了藥田內。
一番觀察之後,他從藥田裏拔出一株估計有三四十年份的黨蔘,把根莖在藥田旁邊的水渠裏隨便洗了洗,隨手便扔給了陽嫣兒,“嫣兒,它了。”
武揚好的看着這一切,再次發現,隨着這一株黨蔘落在陽嫣兒手,她眼的驚恐之色幾乎凝聚到了極點。
更讓武揚想不到的是,拿着那株黨蔘遲疑了將近半分鐘後,陽嫣兒竟然直接送進了嘴裏,貝齒輕咬,一口口吞服起來。
“這……”
武揚幾乎看傻了。
黨蔘是龍國傳統益氣補血的藥,味偏苦,一般的做法便是用來煲湯,像陽嫣兒這樣直接用嘴咬了生服,不說沒有,但以她主人家的身份,無論如何都有些難以理解。
大約五分鐘後,陽嫣兒終於皺着眉頭把一株黨蔘的根莖全部吞進了肚子裏。
武揚本以爲事情會到此結束,不想,袁姓男人又從地裏拔了一株四五十年份的黃精,隨意洗了洗遞過來。
和之前一樣,陽嫣兒在遲疑之後,也是選擇生服。
“呵呵,應該差不多了吧?”
袁姓男人一直緊緊注視着陽嫣兒吃藥材的整個過程,在那株黃精也全部進了陽嫣兒肚子後,他不知從哪裏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瓶和一把鋒利的小刀出來,一齊遞給陽嫣兒。
此刻陽嫣兒眼的恐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連嬌軀都在劇烈的顫抖。拿着玉瓶和小刀沉默了好一陣,才狠狠一咬牙,把小刀徐徐朝自己右手的大動脈割去。
“等等,你要做什麼?”
武揚臉色一變,急忙伸手抓住陽嫣兒下刀的手腕,“好好的怎麼突然想不開,要切脈自殺了?”
“武大哥,你不要管,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什麼自己的事情?把話說清楚!”
武揚依舊強自按住她的手腕,到現在,他心頭終於有些明白,爲什麼一看見陽嫣兒,有種病美人的感覺。
原來那不是感覺,而是她真的生病了。
至於生病的原因,很可能是這種不定期的放血。
“嘿嘿,寨主,看來你這位朋友很關心你啊,要不,這次的血不放了?還是等少主過來,你親自和他說?”
袁姓目光落在武揚的身,淡淡笑着。
“不!”
陽嫣兒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眼出現濃濃的驚恐,“不,袁先生,你不要誤會,規矩照舊,武大哥,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麻煩你放開我好嗎?”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差不多明白了!”
武揚徐徐眯起眼睛,手指微微一用力,把陽嫣兒捏緊的匕首搶到了手,同時轉身,朝袁姓男人不緊不慢的說道:“給你一分鐘時間,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告訴我,否則我立刻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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