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嗎?可是現在……呃……”
卡帕多西亞氣急敗壞的聲音突兀頓住,進而慘叫連連,如顆大號炮彈般凌空倒飛而出,重重砸在密室牆角的石壁。!
佐羅單手持劍,扭了扭發僵的脖子,如視豬狗般看着卡帕多西亞道:“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我不是你的僕人,下一次,如果再敢對我無禮,別怪我一劍宰了你……”
聲音落下,佐羅才隨手按動房裏的機關按鈕,一步跨出密室。
同一時間,地面已成廢墟的戰場,武揚剛剛纔閃動念頭,召回軒轅飛劍,眉頭是一皺。
剛剛那一剎那,他竟然清晰的感受到了血族親王卡帕多西亞的具體位置。
“竟然,藏在地底……”
嘴角朝一邊翹起,武揚準備一拳轟出,硬生生把藏在地底的卡帕多西亞給逼出來。
不過那一拳還沒有來得及轟出去,他臉色又是一變,隨即瘋狂朝身後退去。
撕拉……
一聲刺耳的悶響,突兀自耳旁發出,瞬間疾退出原地數十米之外的武揚渾身一震,猛地低頭看去,豁然發現,在他胸前的位置,竟然出現一道詭異的劍痕。
那劍痕並非直線,而是呈現出一個大寫的“z”字型,雖只是劃破衣衫,並沒有刺入皮膚半點,可如此一幕,依舊讓武揚嘴角抽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龍國武先生,佐羅向您問好!”
對面,一名帶着黑帽黑麪具,肩披黑斗篷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地面,雙腳虛浮於半米高的虛空,望向武揚的目光充斥着一種濃濃的嘲諷和輕蔑。
“佐羅?你說你是,傳說,電影裏演的那個,佐羅?”
武揚雙目一凝,愣怔了好幾秒,才無驚詫的詢問道。
“不錯,我是佐羅,既非傳說,也非電影人物,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佐羅持劍,在空虛畫了一個z字型軌跡,徐徐笑道:“閣下未經允許,擅闖歐洲,連千年前的老好人俠盜羅賓漢,都殘忍殺害,難道真視我歐洲無人嗎?”
“歐洲到底有沒有人,與我何干?倒是你,羅賓漢的例子在眼前,莫非你也想出來架樑子?阻止我殺吸血鬼崽子?”
武揚眯縫起眼睛,冷聲詢問道。
無論是羅賓漢,還是佐羅,都是歷史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如龍國馬永貞、李書李景林一樣,在他們的時代,曾創造過無數的輝煌。
但武揚修仙法,得金丹真君東門志金丹之力傳承,莫說這些僅僅只是在歷史創造過輝煌的凡人,便是東西方無數人供奉的神明當面,他該殺還是要殺,當斬還是要斬,又豈會放在眼裏?“哈哈哈,看來武先生很自信啊,也是,連羅賓漢大人都能一劍斬殺,若非血族始祖該隱重生,估計普天之下,還真未必有人能夠阻你分毫,不過,佐羅今天既然遇到了,此事卻不能不管。”佐羅淡笑,眼
神裏依舊是輕蔑一片。
“你待如何管?”武揚冷笑。
“你要殺卡帕多西亞我不管,但這裏是歐洲,要殺,也不能在歐洲斬殺,佐羅斗膽,請武先生退出歐洲,至於你和卡帕多西亞親王之間的恩怨,只要不在歐洲解決,一切,與我無關!”
佐羅還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笑容,似面對的不是一個能夠橫推萬軍的絕世兇人,而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螻蟻凡人一般。
“不答應啊?”
佐羅搖頭,忽地仰首望天,嘴角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隔了良久,他才重新低頭看向武揚道:“武先生,你知道我今年多少歲了嗎?”
佐羅這個問題問得頗有些無厘頭,可武揚還真看過不少有關佐羅的電影電視劇。
如果戲裏演的是真的,眼前的男人,最早出現在十九世紀之初,現在也一百二三十歲而已。
儘管如此,武揚卻沒有回答佐羅的問題,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今年,已經有一百二十七歲了,這點年齡,和羅賓漢大人自然不可,不過我問你這個問題,並非是炫耀自己活得夠久,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一百多年來,我到底是怎麼過的。”
佐羅說到這裏,不等武揚發問,又自開口道:“練劍!對,你沒有聽錯,這一百多年來,我每天的生活,全都是在繁複的出劍,收劍度過……”
話自此處,佐羅忽地揚起手,在虛空輕輕一揮,拉出輕描淡寫的一劍。
那一劍看起來平平無,是一個簡單的直刺,可是武揚看見後,卻是臉色驟沉,目出現一抹鋒銳,甚至連心臟,都止不住微微一跳。
“好快的劍……”
是的,那一劍實在太快了,用驚鴻閃電來形容,都絲毫不爲過。
武揚現在的實力無限接近金丹真君,可如果驟然遇到這樣的劍擊,他卻沒有半點信心能夠安然躲過去。
“呵呵,看來,武先生應該已經看出來了,沒錯,這一百多年來,我每天練習的,是剛剛那種最基本最簡單的出劍收劍,我記得你們龍國有句古話,叫做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武先生你實力高強,可是在下出劍的招數,最少練習過好幾十億次了。你再強,自詡能夠躲過在下一劍的衝殺?”
“你在威脅我嗎?”武揚冷冷看着佐羅反問道。
“不是威脅,只是一個請求,如果你覺得鄙人是在危言聳聽的話,不若……”
話沒說完,佐羅忽地身形一閃。
數十米的距離,與他來說似乎根本不存在一般,幾乎是剛剛纔提起腳步,下一秒出現在武揚的身前。
快快快!
實在是太快了!
儘管武揚神念一直牢牢鎖定在佐羅的身,甚至在他出劍之前,便先一步朝旁邊挪動身形,然而最後,依然遲了一步。
一道z字型劍痕,在武揚剛剛避出原地,還沒站穩腳跟的間隙,突兀出現在他的胸口正下方。
當他驚駭着擡頭望過去時,赫然發現,不知何時,佐羅已經退回到原地,依舊保持着持劍挑的姿勢,好像從始至終,他根本沒有動過一般。
“怎麼樣?武先生,你現在該明白,如何選擇了吧?”佐羅把劍尖徐徐指向頭頂的天空,看着武揚得意的笑道:“我要殺你,絕不碾死一隻螞蟻困難,你現在離開,併發誓終身不再踏足歐洲領土,我保證不會有人爲難你,如果你還是冥頑不靈的話,下一次,
我的劍不是出現在你胸口,而是……”擡手做了個刀切脖子的手勢,佐羅望着武揚一字一句道:“下一劍,我將直指你的咽喉,是生是死,你,自己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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