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每個人都懷有無法想象的底牌,他是否還能扛得下來呢?
就在二人暗中談話的這段時間,烏邪月已經領着衆人,徐徐來到了烏月仙城的一個星空碼頭上。
這一路上,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烏家提前做出了安排,他們一行人,居然連一個外人都沒有遇到。
“好了,我們就在這裏出發吧。”
烏邪月率先停下腳步,同時素手一揮,祭出了一艘巨大的飛船在碼頭上,“那個地方,距離我烏月星較遠,我知大家實力不凡,可就這麼直接飛過去,難免勞累,接下來,我們就乘坐這艘飛船同行吧。”
話落,烏邪月一步跨出,帶頭落到了那艘飛船上。
武揚不着痕跡的後退了幾步,趁着衆人沒注意的空檔,把一個用禁制封禁起來的玉盒悄悄塞到燕南天的手中。
“武兄,這是……”
“玉盒中有一枚破界符,等上船之後,我會給你爭取一個機會,屆時,你直接發動破界符離去吧,離開後,直接去鴻蒙仙城……”
說起來,那枚破界符,還是當初在天道閣時,成玄衣暗中給武揚準備的。
不過那一次,因爲武揚提前有準備,卻是並沒有動用那枚破界符,現在倒是正好成全了燕南天。
“啊?那你……”
燕南天心頭一驚,下意識問道:“你不和我一起離開?”
武揚笑了笑,淡聲道:“一個連五大真聖宇宙強者都無比嚮往的地方,一件可以讓烏家處心積慮,一口氣聚shu16集這麼多強者去爭奪的寶物,我怎麼可能輕易錯過呢?”
燕南天臉色變化,很明顯對於武揚的安危還是有些擔心。
不過在看見武揚面色如常,眉宇間也透着強烈的自信後,便也不再多勸了。
兩人都是聰明人,並沒有誰提及現在就跑路的那種話。
一.shu13來,此地還沒有走出烏家的勢力範圍,那枚破界符雖強,要想逃脫烏家的狙殺,還是不太可能。
二來,無論是烏邪月還是玉玲瓏,亦或祁輪海他們,都不是善茬。
燕南天如果現在離去,武揚敢保證,這些人必定會羣起而攻之,第一時間撲上來,把燕南天撕成碎片。
所以綜合考慮之下,要走,肯定是進入無盡虛空,等所有人都在船上之後,再放燕南天離去更爲合適。
至於到時候武揚一個人留下來,會不會惹得衆怒,那倒是問題不大。
前面已經說過了,單打獨鬥,武揚不懼他們之中任何人,甚至是羣攻,武揚也不懼。
他唯一忌憚的便是衆人的底牌。
既然是底牌,那些人肯定不可能輕易動用的。
最少,在沒有去到目的地,沒有真正奪取到那樣寶物之前,他們不會隨意露出自己底牌的。
此刻,隨着烏邪月率先登船,其他人,也都絡繹跨入到飛船上。
武揚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直接帶着燕南天也躍入了飛船的甲板上。
武揚心頭暗凝,他自然看得出來,無論是這艘飛行船,還是剛剛纔合攏的護陣,品級都非常高。
高到便是第三步的混元聖人,短時間也攻不破,撕不毀的地步。
不過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武揚。
也不是說武揚的陣道,已經強大到超出了所有人的地步。
主要是他證道於無盡混沌,領悟的乃是“我在道就在,道在我就在”的無上大道,他的道,不在宇宙,而存乎於自身。
所以武揚佈陣,並不需要外界的媒介凝練陣旗,而是可以直接以自身法則爲棋。
更加沒人注意到的是,就在剛剛船上護陣合攏的瞬間,武揚其實已經在暗中,扔出了一枚法陣陣旗出去。
……
飛船的速度很快,離開烏月星後,瞬間捲起一道殘影消失在茫茫虛空中。
不過因爲飛船上有強大的護陣隔絕外界的風浪,站在飛船上的衆人,卻是並沒有任何顛簸的感覺。
“現在距離目的地還有好幾天,諸位可以選擇留在甲板上觀看沿途的風景,也可自行選擇一個艙室,去裏面修行打坐。”
烏邪月站在船頭,笑吟吟的朝衆人說道。
聽到這話,其他人只是笑了笑,卻沒有一個人進船艙去休息。
即便是玉玲瓏,也只是一個人靜靜立於一邊,目視遠方,就彷彿真的被外面的風景吸引到了一般。
儘管這裏是無盡虛空,除了茫茫雲彩之外,其實並看不見任何的風景。
現在這艘船上,一共有八個人,除了燕南天不提,其他七個人,就沒有任何一個是善茬,而且個個都心懷叵測,要在這種時候去船艙閉關修煉,那其實和找死也沒有太大區別。
見無人回船艙,烏邪月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揮手取出一副茶具出了,一個人盤坐在甲板上,安靜的煮起仙茶來。
不多時,嫋嫋茶香升騰而起,瀰漫了整個甲板上的空間。
左時莨和寒翩.shu18乾兩隻舔狗,率先忍不住了,屁顛屁顛就坐到了烏邪月的身旁去。
烏邪月輕笑,也不責怪二人的孟浪,卻是分別給兩人倒了一杯茶水。
另外的祁輪海、雷拯、公西峙三人,見此一幕,眉頭都微微皺了一下,卻並沒有過去湊熱鬧,反而獨自立於一處,把一雙雙深邃的目光投向飛船外的無盡虛空。
有人煮茶,有人賞景,有人促膝閒聊……初上船的日子,顯得非常和諧。
空氣中,似乎也透着一股寧靜祥和的氣氛。
然而武揚卻是知道,這種平靜祥和,只是流於表面而已,實際上,每個人都是外鬆內緊,每個人的精神,也沒有真正的放鬆過。
武揚上船之後,便一直和燕南天呆在一起,其他人,也沒有過多關注他們,似乎完全把他們當成了空氣。
這其實一樣只是表面情況。
暗中,包括烏邪月在內,都時不時的會把隱晦的神念朝這邊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