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妃嫁到 >第十章:火燒齊王府
    夜泠兮前腳剛被帶到客房,後腳李璟臨就出現在了齊王府的堂屋之中。

    “夏侯月在哪兒”陰沉着俊臉,李璟臨目光極爲森冷,渾身都彷彿包裹着一層寒氣。

    “我要東西帶來了嗎”斜了對方一眼,李崇炎不答反問,擺着一副運籌帷幄的神情。

    緊鎖着眉頭,李璟臨將一本賬冊與花名冊仍在桌上,悶聲道:“這是你要的,立刻放了夏侯月。”

    拿起賬冊和花名冊隨手翻了幾頁,確認東西不假後,李崇炎起身來到了一旁的燭臺前,將兩本冊子點着,扔進了擺放在一旁的銅爐之中。

    “璟臨,你好像變了”眼瞧着兩本冊子一點點燃燒成灰燼,李崇炎慢吞吞的說道“你向來冷靜沉着,此次竟卻爲了她公然與我作對,還甘願受我要挾,你是愛上她了”

    愛李璟臨不禁暗暗冷笑,他承認,她是他見過最特別的女子,不貪慕虛榮,不阿諛奉承,也不矯揉造作,古靈精怪的性子確實讓他喜歡。可他卻不承認愛她,因爲在他心裏,早已經有了不可取代之人。

    她不過是夏侯月的替代品,不凡的身手也有着一定的利用價值,在他心裏,她僅僅是一枚比較招他喜歡的棋子。

    “愛不愛的,好像都與皇兄你無關,我現在只要人。”不想與他過多廢話,李璟臨不耐煩的說着。

    “別急”滿臉的笑意,李崇炎平靜的繼續說道“她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不會輕易去傷害她的。倒是你我兄弟二人有許多年沒有小聚過了,今日既然來了,不妨坐下來敘敘舊,也好拉攏下親情。”

    常言道,最是無情帝王家,爲了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寶座,爲了至高無上的權利,他們從一出生就已註定是敵人,何來的親情可言更何況他們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任誰也能想到李崇炎此刻是另有所圖,但礙於“夏侯月”還在他手中,李璟臨只好耐着性子說:“皇兄有話不妨直言,何須拐彎抹角。”

    “好那我也不廢話了。”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李崇炎也不再藏着掖着,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如今大哥病危,太子之位遲早會空出”

    齊王府另一邊

    夜泠兮一季掌刀打暈了負責看守她的婢子,絕美的臉上掛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經過上次的教訓,夜泠兮再也不敢在傷勢未愈之前輕易動用術法,只是用神識探了探齊王府,確認了目標後,她拍拍手自言自語:“李崇炎,你敢招惹我,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語畢,夜泠兮徑直出了客房,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所有的侍衛與僕人,率先溜到了伙房,一股腦將伙房裏所有的油通通收進了納寶戒指中,隨後相繼來到各處的水井與水池處,將油紛紛倒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她又神出鬼沒的鑽進了齊王府的庫房,裏面金銀珠寶數不勝數,布匹綢緞皆是上品。

    懷着不拿白不拿的心態,夜泠兮將值錢的東西盡數搜刮一空,隨後毫不留情的點燃了庫房,緊跟着又馬不停蹄的摸到了李崇炎的書房,再次放火。

    “不好啦走水啦快來人啊”

    片刻之後,驚慌的呼叫聲一聲大過一聲,偌大的齊王府頓時火光四起,滾滾濃煙直衝天際。

    隨手扔掉手中的火把,夜泠兮站在後院的一座假山之上,望着自己的傑作,雙手叉腰笑得得意至極。

    “王爺,不好啦走水啦”齊王府的管家驚呼着衝進了客堂,慌亂之下竟連行禮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斜了管家一眼,李崇炎出聲責備:“沒規矩的東西,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沒見本王正在會見幽王嗎”

    “王爺恕罪是老奴失禮了。”匆忙謝過罪,那管家緊皺着眉頭,焦急的啓稟:“可是王爺,事態緊急,老奴也是不得已啊後院的水池和井裏都被人倒了油,先前下人不知,打了水救火,結果火勢越發兇猛,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

    “什麼”李崇炎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用腳後跟想也知道定是有人故意縱火,於是邁開腳步便準備到外面看個究竟。

    “皇兄,夏侯月在哪兒”立刻擋在李崇炎面前,李璟臨亦是面色難看,心心念唸的全是“夏侯月”的安危。

    緊擰着眉頭,李崇炎明顯有些不耐煩,但想想若是幽王妃真在齊王府出了事,那他自然也脫不了關係,忍着怒意對一旁的管家吩咐道“速去將幽王妃帶過來。”

    語畢,繞過李璟臨快步朝着屋外走去,李璟臨也不再阻攔,緊隨着他一道走出了客堂。

    出了客堂,李崇炎這才發現,自己的府邸火光沖天,大火已經從後院逐漸蔓延到了前院,成羣的下人聚集在寬敞的庭院裏,手中皆提着桶端着盆,卻因爲水中都被混了油,無法救火乾着急。

    瞧着熊熊烈火不斷吞噬着齊王府,李璟臨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幸災樂禍般說:“看來皇兄這次得罪的人非同一般啊”

    沒有閒心搭理他,李崇炎慌忙傳來侍衛,吩咐他們到府外最近的水源取水滅火,轉頭又吩咐下人搶救財物,一時間忙得不可開交。

    “王爺,不好啦幽王妃不見啦”

    此刻的李崇炎當真是一刻不得閒,才吩咐完這邊,身後又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幽王妃不見了難不成是被故意縱火的人給綁架了李崇炎震驚至極,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一旁的李璟臨,見他陰沉着俊臉,用質問的眼神瞪着他,心頭越發的煩躁,“難道你以爲是我故意將她藏了起來”

    “是與不是,只有皇兄你自己清楚。”不信任的直視着他,李璟臨懸着一顆心,賭誓般說:“今日若不把人交出來,我絕不罷休。”

    目光陰狠的與李璟臨對視着,李崇炎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就在兄弟二人爭鋒相對,各懷心思時,火光之中卻突然衝出了一道人影。

    那人身着一襲長衫,體型高挑而勻稱,一張尖尖的瓜子臉上滿是黑灰,已經辨認不出原本的模樣,似乎被濃煙所嗆到,那人不停的咳嗽着,徑直朝着李璟臨飛快的衝了過來。

    眨眼來了李璟臨跟前,那人一把牽住他的大手,邊拉着他往外走,邊止不住咳嗽的說:“咳咳王爺,這齊王府咳咳咳咳真是太兇險了,莫名其妙的就着了火,咳咳差點把妾身給燒沒了,這地方不能待,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李璟臨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外走,然而她油膩膩的掌心,卻讓李璟臨心中一片明亮,不自覺的勾起了脣角,露出一抹意快意的笑容。

    出了齊王府的大門,李璟臨與夜泠兮兩人立刻上了自家的馬車,片刻不停的朝着幽王府奔去。

    嫌棄的抽回手,李璟臨冷着俊臉,從懷中掏出汗巾,仔細擦拭着手中的油污,頭也不擡的說:“你膽子不小,竟敢火燒齊王府。”

    “誒王爺無憑無據的,您可不能污衊妾身啊”眨着星眸,夜泠兮擺出一臉的無辜狀。

    之前在火中,她親眼見到,也親耳聽到,李璟臨爲了她與兄長僵持,心裏莫名的有些感動,爲了讓他安心,她才跳了出來將他拉走。

    可說到底,李崇炎終究是他兄長,親人之間哪兒有隔夜仇她縱火燒了齊王府,難保他不會生氣,索性就來個死不認賬。

    “齊王府的水池和井裏都被人混了油,想必那使壞的人,身上也沾染上油污了吧”擡頭瞧向她,李璟臨將擦拭手後,沾着油污的汗巾舉在在她眼前晃了晃。

    “王爺,方纔火勢有多兇猛您也看到了,妾身慌亂逃命,無意在哪兒碰上了也說不定,您可不能單憑一點油污,就認定是妾身所爲啊”心底有點小心虛,夜泠兮不露聲色的繼續擺着無辜委屈的表情。

    面無表情的凝視了她片刻,李璟臨忽然淺笑出聲,“呵呵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這把火放得很好,本王十分滿意。”

    與他相見至今,夜泠兮還是頭一回見他笑得這般舒心暢快,不自覺的呆了呆,隨後驚訝的張大了嘴,心道他該不會是氣瘋了吧自己親哥哥的府邸被人給燒了,他竟然還笑得這麼燦爛,那幸災樂禍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在作假。

    摸不透他心中所想,夜泠兮不明所以的聳聳肩,下意識的挑起馬車帷簾,探出腦袋,朝着齊王府的方向瞧去,想要再看一眼自己的傑作,可一看之下,她卻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

    齊王府上空依然飄着濃煙,然而一場傾盆大雨的到來,使得沖天的火光逐漸暗淡。

    這場雨僅限於齊王府,其餘地方卻沒有任何雨水,未免也太過古怪,夜泠兮心裏明白,那並非是場及時雨,而是有人在使用水系術法幫助李崇炎。

    普天之下,除了蒼穹境內的修士,以及水系妖獸能有此作爲外,又有誰能做到呢只是方纔在齊王府,爲何沒有察覺到任何的靈力

    避免被對方發現,夜泠兮並未使用神識去探查究竟是誰,只是朝着漆黑一片的天空中瞧去,隱隱約約瞧見一道人影,暗自思忖起來,心想既然那人願意出手幫助李崇炎,也就意味着他和李崇炎之間關係匪淺,看來在傷勢完全恢復之前,最好遠離齊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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