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父有着心臟病,受了大刺激或者過怒,他就會呼吸不順氣。很在可能隨時心臟病發作。
“你犯下濤天大錯還不知悔過你這個毒辣蛇蠍女人”凌父怒罵,額上的青筋爆起,雙目冒火,
這就是他相處幾十年的夫人。原以爲只是性格嬌縱,沒有什麼壞心眼。
沒有想到,差點,差點她就斷送了淩氏集團的名譽。
凌夫人看着凌父,冷哼,“我毒,那老爺呢,你那樣偏心,讓我怎麼能服氣天航在你的心裏又是什麼樣的位置”
凌夫人的聲聲的指責,讓凌天航微微有些在意了。他眼睛看着凌父,帶着絲絲的尋問,凌父觸到凌天航的視線,停頓就移開了眼,
他顯然無法直視凌天航,下意識的看向一直默默看戲的凌浩天,
凌天航的性格溫和,有孝心,也有責任感,做事穩重。但他作爲一個商人,在商言商。凌天航做事要求穩打實,不願冒險,少了那麼些衝勁。如果他是公司裏的員工的話,絕對是個好員工。
可是,一個公司的領袖人物。必須要殺伐果斷,該狠則狠,絕不能優柔寡斷。最重要的得有那種勇於冒險的精神,
這一切,凌浩天是全部都擁有,是他心裏完美的領袖接班人,
可惜,凌浩天太過冷酷。他是有和他提過,他想都不想的拒絕了。他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去逼迫他,他都不爲所動,
或許,凌浩天的心裏從來沒有把他當作父親。
這樣說也不怪。凌父從來沒有親近過凌浩天,直接把他丟給凌夫人帶大。
凌父也只和凌浩天提過那麼一次,而他也拒絕了。凌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呵心虛了吧。爲什麼不敢看天航,你就是信心凌浩天這個孽子,連自己母親都不知道是誰的孽種”
凌浩天冷眉一蹙,很是不悅,
“夠了”凌父一聲怒吼,悶着音,冷聲怒道,“你還想撒潑到什麼時候我確實和提過這件事那又如何這都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該管的事情淩氏家規還用我提醒你嗎”
淩氏家規。女人不得插手公司裏的任何事情,否則淨身驅趕出家族。
凌夫人汗毛一豎,心裏有些懼意。她現在已經無法下臺了,強撐着裝作一副不害怕的模樣。
凌天航聽見凌父親口承認了,他默默低下了頭。
“而且,我打算給浩天的母親正名。”
“什麼”凌夫從瞪大了眼,死死的盯着凌父,不相信她所聽見的,她怎麼能容忍凌浩天的母親那個狐狸精正名了,
死狐狸精,就算是不明生死,還來搶她正名之位。要是哪天突然回來,那她不就危險了。
“老爺你答應過我的,絕對不會給她正名的。”正因爲這個要求,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留下凌浩天。
如今,凌父給那個狐狸精正名,那她做的一切不就沒有意義了
“你還是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吧,”凌父冷酷一笑,數落着凌夫人的罪行,“你偷盜自家公司的項目賣給死敵對公司。差點讓公司損失億萬項目,名聲掃地,違背淩氏家規,不但插手公司裏的事,還敢放養臥底”
凌父說的種種罪行,不論哪一種就會讓凌夫人難看。
她的臉色已然蒼白。
凌父已經懶的再看凌夫人,冷冷的道,“本應該送你去警局,但念在你我多年夫妻一場便家規處理。”
說完,凌夫人大驚失措,才意識到事情的嚴肅性。
“老爺,不要,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凌夫人害怕的眼淚唰唰唰的掉落,驚慌的看着凌父,乞求道,“老爺,我回家閉門思過,我錯了,不要趕我走,老爺”說道最後她聲音已哽咽,上前抓着凌父的手,苦苦乞求着。
凌父扭頭不看她那張醜臉。確實,她的眼淚,哭花了臉上的精緻的妝容,是有那麼些難看。
凌天航不忍心母親這副可憐模樣,卻不好開口。必竟,她闖下這樣的大禍,怎麼可能會輕易饒恕。
凌夫人痛哭的拉着凌父的衣角,“老爺我一時鬼迷了心竅,我下回不敢了”
下回,還想有下回凌父聽着更怒,心臟一陣疼痛,一時沒有忍住心裏的怒氣一把甩開凌夫人拉着他衣角的手。胡亂的抓起手邊的東西,就撒氣的扔了去,
“滾”
凌父手裏東西是個菸灰缸,那個菸灰缸直直的砸中了凌夫人的腦袋。她頓時發出一聲痛叫,手痛苦的捂着砸中的頭,蹲倒在地。她的手觸到溼意,拿下一看,她驚恐大叫,“血血”
凌夫人最懼血,一看見血,她就嚇的看見了鬼般。
平時威風八面,貴氣逼人的凌夫人此刻就像只被打的狗,可憐又可哀。
他看着凌父,懇求道,“媽她害怕血,她也受到教訓了。也沒有出什麼大事,就這樣算了吧。”
凌父不爲所動,一臉的冷酷狠厲。
凌天航的眼瞳閃了閃,看着懷裏面色蒼白的凌夫人,他低聲道,
“爸,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我求你放過媽吧。她也不是有意要這樣做的。”
他知道凌夫人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他,還記得那天凌夫人在他的辦公室裏苦口婆心的遊說着他。只是他並沒有順從過她,他是不是讓她失望過無數次。想想他還真的挺不孝的呢,總是讓母親失落。
凌父看着凌天航,眼瞳閃了閃。他始終是對凌天航不公平對待,他有些心虛。
凌夫人一看見血嚇的快掉了要暈倒,臉蒼白的像白紙,虛弱的靠在凌天航的懷裏。似乎快掉了半條命的模樣。
凌父視線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的凌浩天。他眼神淡淡,對這一切彷彿漠不關心般,
凌父煩燥的手一揮,“帶着她走,我不想看見她”
“謝謝爸。”
凌天航鬆了口氣,抱起虛弱的凌夫人快速的離開,
“明天,我就會對媒體給你的母親正名。”凌父開口道,
凌浩天沒有應聲,
他辛苦的競標這個項目,目的就是這個。給他那個不知生死,拋棄了他的母親正名。
凌父看着凌浩天冷淡的模樣,也不再說什麼,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彌補也沒有用。就像他和凌浩天的關係,再想彌補也是沒有用的。
他站起身,心臟突然一痛。險些讓他站不住腳,臉色蒼白滲出細汗,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挺直着身體踏出凌浩天的辦公室。
而劉曉,早就被柏林峯幾人帶走了,
江樹和楚知凡將劉曉綁在椅子上,楚知凡兩眉一豎,吼道,
“就是你這個丫的,害得老子通宵了好幾個晚上,壞死了無數腦細胞”
“想不到,你平常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嘛,好功力啊,還好,小爺的獎金沒有掉,不然小爺我廢了你”江樹惡狠狠的瞪視着劉曉,
劉曉神色疑慮,“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是那天在咖啡廳”
他在凌浩天身邊臥底那麼些年,連凌浩天都沒有發現,怎麼就被江樹發現了。
“不是我發現你的,”江樹誠實的道,“是阿峯。”隨即他可惜的看着劉曉,“我說,跟着boss不好嗎非要跟着那個老女人,你這麼聰明沒有想到會有這個下場”
凌浩天待他們都不薄,爲什麼劉曉要跟着凌夫人。
劉曉緘默不語。事到如今,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他無話可說。
他因爲是農村出來的孩子總是被人鄙視,到哪有人蔑視着他。好不容易他在一家公司當上了主管的位置,卻被上司欺壓着。總是蔑視着嘲諷着是農村裏來的鄉下人,事事找他的茬,後還給他下絆,把他炒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遇見了凌夫人。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發誓,要做人上人。用盡手段也再所不惜,一定要將那些鄙視他的人踩在腳底下。
“切。”楚知凡極其看不慣劉曉,輕蔑的冷哼,
只要一想到平常的劉曉都是假惺惺作態的,他渾身就一陣不爽快。
這時柏林峯迴來了,“怎麼樣,boss怎麼說。”
柏林峯看着劉曉,道,“送警局。”
這個答案在劉曉的意料之中,他跟着凌浩天的身邊多多少少都有些瞭解到他的冷酷無情,特別是對待他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頓時,四人陷入沉默,
最終,還是江樹先開了口,他輕拍了拍劉曉的肩膀,“兄弟。我真的從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他們,都是真心拿劉曉當作兄弟般看待。就是不知道劉曉有沒有真心把他們當作兄弟,劉曉眼瞳平靜,不語。
直到,警局的人將他帶走的時候,他平靜的說了句,“再見。”
他有沒有真心對待過他們,此刻已然知曉。
“以後好好照顧自己,更照顧好自己的菊花。”楚知凡對着他好奇的提醒着,但他的話語裏似帶着些猥瑣之意。
劉曉腳步一頓,即而擡腳走了。
楚知凡痛快的大笑。
“不過,阿峯,你是怎麼知道劉曉是凌夫人的臥底的”江樹問着柏林峯,
“手機。”
一個黑色的手機。
柏林峯耳邊現在還回響着那句話,“你可以讓我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