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眼睛亮亮走過去，未近身卻被狠狠一推，“滾開！誰準你碰本公主的？”
小傢伙一個踉蹌，險些栽倒！一雙修長的手比凌雪薇更快扶住她，冰冷的視線射去。
空氣頓時一寒！
“九哥哥……”羽翦一臉委屈，“我不是故意的，這小孩忽然過來，我也是下意識才推了她……”
“爹爹……”
“你叫九哥哥什麼？誰是你爹爹？憑你也配？”
羽翦已經忍無可忍了。
綿綿嚇了一大跳，臉呆呆望她，忘了反應。
“公主，此乃墨某家事，你逾矩了。”
明明是平靜至極的語氣，卻猶如一記耳光狠狠打在她臉上。
這個男人，動怒了。
眼神冰冷的可怕。
“九哥哥，你……”
家事？他已經自動將她們歸爲家人了麼？那她呢？她又算什麼？
“莫非本尊的家事，也要向你解釋？”
“九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羽翦慌了，實在是此刻九哥哥的神情太嚇人了。
冷颼颼的毫無溫度。
“爹爹……”綿綿害怕扯了扯他袖子，夜墨炎立刻收斂一臉寒氣，溫柔抱起她。
綿綿肉乎乎的小手摟着自家爹爹脖頸，夜墨炎走到凌雪薇面前，將小傢伙遞給她。
“公主請回吧，日後若無事，還是少來楓林山吧。”
這明晃晃是逐客令了。
“九哥哥你趕我走？就爲了這女人生下的野種？”羽翦不敢置信，騰地站起來，“九哥哥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個女人，她不過一個賤婢，她……”
一聲野種，讓凌雪薇臉色都變了。
一聲冷笑。
“賤人！你笑什麼？真當本公主不知道你那些見不得人的祕密？你聖殿逃犯的身份，以爲能瞞得了多久？你混到九哥哥身邊究竟是何目的？還引誘得九哥哥替你說話，你居心何在？”
這位公主，果然知道的不少。
但她逃犯的身份，知曉得人並不多，這個公主是如何知道的？
“九哥哥，你別被她矇蔽了！她心思叵測，你萬不能上當了！”已經上前想拉他，卻被夜墨炎冷冷一掃，定在原地。
有沒有毫無溫度的視線，讓羽翦眼眶驟然紅了。
“九哥哥，難道你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我麼？我絕不會害你，她就是個禍害！你怎能爲了這麼個低賤的賤人如此對我？！”
羽翦恨恨瞪向一旁，凌雪薇挑眉。
先是叫她閨女野種，再是喊她賤人，真當她脾氣好不會反抗對吧？
凌雪薇眼珠子一轉，心中有了注意。
上前拽住夜墨炎袖子，嘟嘴，可憐巴巴，“夙夙，她欺負我……”
夜墨炎看到凌雪薇眼中閃過的狡黠，一聲夙夙，軟軟的尾音多了幾分纏綿的意味，聽得他胸口一酥。
“賤人！誰準你這麼叫的？憑你也配？”
“誰準的？自然是我男人嘍？”凌雪薇一臉禍國殃民的樣，懶懶將頭靠在夜墨炎肩膀上，笑的一臉妖魅，“他是我男人，我愛叫什麼叫什麼，阿九，墨墨，夙夙……公主還想聽什麼？”
“你！！”
夜墨炎眼底閃過一絲莫名。
薄脣微勾，身上的寒氣褪去幾分。
這幾個稱呼，彷彿帶着勾子，一下勾到他心底。
“不要臉的賤人！”
“這就不要臉了？”凌雪薇揚眉，轉頭就在他面上吧唧一口，“那這樣呢？”
凌雪薇笑得一臉邪魅。
這下算是捅馬蜂窩了。
羽翦氣炸了！
她恨不得立刻將凌雪薇大卸八塊！碎屍萬段！敢碰九哥哥！她要這個賤人死！
“我說公主殿下，別人的家事也要管？手是不是伸太長了？還是太閒了？”
“你竟敢這麼跟本公主說話！你……”
剛要上前被身旁婢女拉住，“公主勿要動怒，這裏是楓林山……”
“滾開！”
一把將人拂開，不過還是逐漸冷靜下來。
“都在吵什麼？”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門口酒壑跨步而來，後面還跟着條小尾巴，正是阿淵。
阿淵跑過來，對着她眨了眨眼，凌雪薇揉了揉他腦袋。
“尊老。”
“出什麼事了？在外面就聽見你們吵吵嚷嚷的。”
羽翦張嘴，卻被另一婢女攔住，她咬牙。
尊老最不喜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嚼舌根，就算要說，也絕不能是現在。一個不好，會讓原本在老爺子心中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可要讓她就這麼放過那賤人，她做不到。
“尊老，是翦兒失了分寸，讓九哥哥爲難了。看來今日翦兒來得不是時候，就先告退了，改日，翦兒再來看您和九哥哥。”
羽翦一番話，禮數週全。
臨了了，意味深長看了眼這邊。
那樣子倒像是凌雪薇沒有分寸，給人臉色似的。
凌雪薇挑眉，看來這位公主，也並非是個草包。
酒壑看了這邊一眼，笑道，“我讓人送你。”
人離開後。
老爺子也沒多待，很快回了東苑。
他本就是阿淵找來救場的，之前阿淵看到那壞女人那麼欺負仙女姐姐和妹妹，如何能忍？
老爺子走時，還點了夜墨炎過去。
望着他們一前一後離開，凌雪薇有些小小的心虛。難道做過頭了？
“孃親……”
綿綿拽了拽她袖子，“爹爹會捱罵嗎？”
“不會。”
“妹妹你別害怕，有葛格在呢！誰都不能欺負你！那個討人厭的壞公主，她下次再敢來我幫你打跑她！”
阿淵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葛格膩害！”
“嘿嘿……”
看到小丫頭重新迴歸笑臉，凌雪薇放心了。
侮辱她，她可以忍。但侮辱綿綿，絕不能忍！
所以，她在那公主的身上動了點手腳，往後幾日，那公主應該能消停點了。
……
“公主，公主您別生氣！”
羽翦憋了一肚子火氣回去，想到那賤人耀武揚威的樣，她就怒火難平！
下人們戰戰兢兢，不敢靠近。
身後婢女撕下僞裝，赫然就是旒歸離！
“如何？有發現麼？”羽翦看着旒歸離稍稍平緩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