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傢伙,長大了越來越喜歡鬥嘴,三天兩頭就要吵一架。
“孃親你看哥哥……”
“好啦,你喫孃親這碗。”
凌雪薇心中好笑,將他們的餛飩換了下。
夜墨炎已經拿來了辣椒和醋,給綿綿放了,還給凌雪薇也加了,特別是辣椒,還多加了兩勺,正是凌雪薇喜歡的口味。
凌雪薇笑着望向夜墨炎,只見夜墨炎嘴角微揚,夾了一個蟹黃包放到她面前的碗碟中,還將調好的味碟也一併放到她跟前,“喫吧。”
凌雪薇心中涌出一絲甜意,夾了蟹黃包沾了沾味碟。
嗯,味道正好。
隨即擡頭,露出大.大的笑容。
一旁的點點翻了個白眼,得,又來了。
他們是意外,爹孃纔是真愛。
“爹爹,我也要……”
綿綿見狀,也對着夜墨炎撒嬌。
夜墨炎馬上夾了個放到綿綿面前,小丫頭這才燦爛地笑了。
點點撇嘴,哼,他纔不在乎的!
直到自己面前,也出現了個一雙筷子。
是凌雪薇。
“喫吧。”
凌雪薇含笑看着點點,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點點臉微紅,忙低頭吃了起來。
但還不忘給綿綿一個得意的眼神,好像在說,看吧,我也有,還是孃親給我夾的。
綿綿再次氣成了包子臉。
這倆孩子。
凌雪薇發現,他們越大越喜歡鬥嘴,不過,她倒是很喜歡他們這樣。
點點平日裏喜歡“欺負”妹妹,或許是青春期的少年,表達喜歡的方式也變了,但他“妹控”的屬性,卻是一點都沒變。
在外人面前,點點始終是那副老成冷冰冰的樣子,但在家人面前,就徹底變了樣。
記得夜墨炎剛歸來的那段時間,點點還彆扭了許久。他們本都不是多話的人,特別是夜墨炎,對於點點無論從小到大,都是嚴格要求,點點在他面前,也都是一本正經。
一大一小,面對面,若是沒有凌雪薇和綿綿在,能對着沉默一天都不帶說話的。
看着他們那張酷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面對面,就跟照鏡子似的,凌雪薇就覺得的莫名喜感。
這父子倆,單獨相處,空氣都能結冰。
所以,真的少不了母女倆,有他們在,特別是有綿綿在,氣氛就絕對不會冷。
她就是個開心包,嘰嘰喳喳的,有她在,氣氛總是歡樂無比。
特別是聽着他們鬥嘴,凌雪薇都看得一臉興味。
一家人在一起,打.打鬧鬧,溫馨又滿足。
這時,身邊忽然有小孩跑來碰了下他們桌子,味碟調味汁正濺到凌雪薇手上。
孩子的母親忙跑來,連連給幾人道歉,凌雪薇說沒事,那母親才帶着調皮的孩子這才離開。
夜墨炎拉過凌雪薇的手,用帕子給她擦淨,看到她袖子有些長,熟練的給她捲了起來。
頭頂上柔和的燈光落在夜墨炎身上,襯得他身影更加修長,原本冰冷疏離的眉眼,彷彿也蒙上一層柔和的紗。
那樣一個通體清貴冷漠的男人,在此刻,溫柔的給一個女子挽起袖子,他低頭的動作,那麼溫柔,引來不少人側目。
特別是那一男一女,舉手投足間的氣勢和風華,讓無數人心中驚異。
他們身份不俗。
所以,當看到一身冷漠氣質的男人,對身邊女子如此溫柔細微照顧時,纔會吸引那麼多目光。
特別是女子,紛紛投來羨慕的眼神。
很快,凌雪薇一家喫完了,他們離開了小攤。
等四人身影消失,小攤內衆人才議論開來。
“這是哪來的貴人?竟會來這裏喫飯?”
“那兩個孩子長得可真好!”
“他們戴着面具,你怎麼看出來他們長得好了?”
“我就是知道……”
“那對父母氣質絕了,我見了那麼多人,沒一位能比得過他們的!”
“是啊,我之前還曾見過我們那的副城主大人,跟這兩位比起來,那都被比到塵埃裏去了……”
“我看啊,恐怕是跟內閣的那些大佬們比都不遑多讓。”
“吹牛逼吧,你能見過內閣的大佬?”
“我怎麼就不能見了?之前在中央廣場演講時,遠遠看過一眼……”
……
一家人不知後面的議論,喫飽喝足,他們終於開始逛起了燈會。
跟着花車,從街頭逛到街尾,從朱雀街,逛到白虎大街……
兩個小傢伙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在人羣裏鑽來鑽去,兩人也不擔心,更何況,還有點點跟着。
凌雪薇和夜墨炎兩個就悠哉的跟在後面,看着城市裏的變化,感慨不已。
“我記得之前這裏是溫泉山莊,沒想到如今變成了觀景臺。”
“還有那裏……你記得我們曾經在那裏賞過花來着?”
“還有那裏,原來好像是湖?現在竟然變成中心貿易街了?”
……
凌雪薇跟夜墨炎說着這些年的變化,夜墨炎問她,“這些年你都沒回來過?“
凌雪薇搖頭,“沒。”
夜墨炎看了她一眼,明白了什麼,緊了緊她的手。
凌雪薇微笑回望,“這樣不挺好?我能跟你一起看看這裏的變化。”
夜墨炎笑了,擡手揉了揉她的頭。
兩人相視一笑,溫情脈脈。
凌雪薇其實並非不能,而是不願。夜墨炎離開的時光,對她而言,是停滯的。
只有對方回來了,她時間的年輪,才重新轉動。
這時,花車來了。
花車上,已經站滿了頭戴花環的少男少女們,他們對着兩邊的人羣歡呼,朝着他們拋灑花瓣。這些被選出來的少年少女,是福使,他們將花瓣拋向人羣,也代表着將祝福送給他們。
能被選上成爲福使,都是些優秀的孩子們,大多數都出自學院。
花車從他們旁邊路過,這時,忽然花車上有人指着這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