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能怪你們自己！既知明日有比試，今日爲何還要惹事？”
“長老我們錯了，可是……”
“住口！再多言，就不是三天禁閉那麼簡單了！自行回去領罰吧！”
“……是。”
他們行了禮，蔫蔫離去，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瞪了眼這邊。
凌夏學院的人走了，流星劍宗和百花宗的人走過來，對着兩人一禮，隨即也離開了。
“你們三個，去外面等着。”裘心水道。
“是。”
知道是給他們收拾殘局，凌雪薇三人老實去外面等着了。
“成子沒事吧？”
“沒事沒事，不過是一點小傷。”向成胳膊上是冰霜傷到了，不過確實是小傷，無傷大雅。
就是靈氣耗費了不少。
“這下糟了，直接被師父逮到了，你說明日的比試不會禁止咱們參加吧？”
“真說不好，你也知道師父那性子，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哎，早知道就不那麼衝動了。”
韓新翻了個白眼，你說這話自己信嗎？
“聽蘇老的語氣，好像原本是打算讓他們參加明日的比試。若能在比試交手，倒也不錯。本來我都進入狀態了結果忽然被打斷，打得一點都不爽！”
“咳咳……”
韓新望着他身後，直朝他眨眼睛。
“新子你眼睛怎麼了？抽筋了？”
韓新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算了，兄弟，你自求多福吧，反正我是救不了你了。
終於向成似乎明白了什麼，身子陡然僵了僵，“那個……我當然知道私自鬥毆是不對的！師父他老人家這麼做……絕對是英明神武，再明理不過了，你們說……對吧？”
已經晚了。
還有，你這樣也太明顯了。
向成生無可戀，轉過身子，果然看見後面自家師父正大剌剌站在那。
“嘿嘿……師父您什麼時候來的？辛苦您了！方纔我那是……”
“行了，先回去再說。”
一揮袖，率先離去，三人立刻跟了上去。
“師父……您不生氣？”向成小心翼翼問。
裘心水瞥了他一眼，“怎麼？你很希望我生氣？”
向成訕訕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只是……我們闖禍了，還以爲師父會生我們的氣……”
“你們兩個是我的徒兒，什麼性子爲師會不知？成兒你雖性子跳脫了些，卻也不是主動惹事的。想來定是對方主動挑釁，實在忍無可忍纔出手的吧？既如此，爲師又怪你們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向成感動不已，“師父……”
“先別急，該有的懲罰還是得有，畢竟這裏不是山中。”
“知道知道，師父放心吧，我們保證這幾天都乖乖的，絕不會再給你惹事了！”
“那我就謝天謝地了！”
“嘿嘿……”
凌雪薇能看出來，裘心水是真的很疼向成他們，對他們也很是寬厚，雖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威嚴沉肅，可卻在三個弟子面前，展露出難得的慈祥。
凌雪薇一怔。
“太好了！小莫，這是讓你出戰啊！”
“第一年就被選爲出戰名單，莫師弟你可以啊！”
“出戰名單？”凌雪薇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
“是啊！要知道每年的比武交流能出場的弟子數量都是有限的，若能贏了，可就揚名了！不過就算輸了也無妨，雖敗猶榮，也長了見識！通常這都是咱們甲班弟子擠破頭都要爭取的名額，小莫你第一年就能上絕對厲害啊！”
向成衝她比了個大拇指。
“此名單是出發前我與孔老商議的，原本你只是候選名單，只是……如今看來，派你出場也算不錯。何時晉升至二重天高階了？”
凌雪薇眼眸微閃。
“高階？小莫你又晉升了？”
“真的假的？我記得離你上次晉升才只過了不到一個月吧？”
向成和韓新詫異。
凌雪薇沒想到裘心水一眼便看出來了。
她雖無意隱瞞，但卻也未曾主動說起過。
“你進步速度飛快，老夫暫且不問是何原因，不過自你入門後短短不過三個多月，便從一重天初階升至二重天高階，這樣的速度，就連老夫都聞所未聞。”
是啊，仔細想想確實如此。
凌雪薇纔剛入外門不過小半年便有如此驚人進步，別說是雲隱門，放眼整個神界都鮮少見到吧？
說是天才？不，這是妖孽吧？
“老夫大概瞭解爲何內門那幾位對你刮目相看了。”
裘心水捻着鬍鬚，“其實自你入門以來，老夫一直在觀察你。你冷靜自若，有着不符合年齡的沉穩，行事不驕不躁，確實是個苗子。但說實話，老夫最開始並不看好你。”
“師父……”
裘心水掃了向成一眼。
向成頓時蔫吧了，訕訕將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裘心水目光銳利，“你小小年紀，卻讓老夫都看不透，你身上有不少祕密，所以老夫無法全然信任你。後來，你與信兒他們交好，我未阻攔，就是想將你置在眼皮底下，好細細觀察你。如今，老夫可以確定，你並無危害，至少目前來說，你對成兒他們，是真心的。”
“既然他們願意相信你，那老夫信你一次又何妨？”
“師父！沒想到你默默爲我們考慮那麼多……師父你真好！”向成感動巴巴撲過去，被裘心水一臉嫌棄推開，“一邊去！沒看見爲師說正事呢？”
韓新忙拽住抒發感情的某人，其實他隱隱能感覺到師父的心思，不過少年身上有祕密，這點他們一開始都知道。不過心照不宣，從未主動提起罷了。
“之前，內門的蘇遠之曾找過我，想來他已經告訴你了。”
凌雪薇點頭。
“上次利用你引出了施修生，這件事老夫欠你一個人情。蘇遠之建議，是希望你能參加內門考覈。”
“內門考覈？”
向成驚呼。
“一驚一乍，像什麼樣？”
向成忙正襟危坐，再不敢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