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麼談你是如何冷落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嗎他怒吼着說道。
旁邊已經有不少圍觀的人,對着兩人指指點點。
梁婉悅臉色微紅,再也忍不住,轉身將手中的遊戲幣盡數的砸向他的俊臉。
梅成煜淬不及防,被她砸個正着,他後退幾步鬆開了她的手腕。
梁婉悅將手中的框子丟在地上,冷冷的道,梅成煜,我們離婚吧
梅成煜原本寫滿怒氣的臉,頓時變得陰沉無比。
他的眸光,如暗夜中陰鷙的鷹,犀利的讓人心中發寒。
原本竊竊私語的人羣,忽然變得沉寂起來,有不少人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因爲有人認出,這一對就是t市的名流梅三少夫婦。
感受到旁邊的閃光燈,梅成煜沉冷的眸光朝着人羣掃去,他冷然,拍什拍誰敢拍,想死嗎
旁邊的人立刻收起了手機和相機,躲在一邊不敢吭聲。
梅成煜上前幾步,走到其中一個拍的最多的人身前,陰冷的道,等一下我會調出商場的監控,今天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你們一個一個都給我等着
他的手指點向人羣中偷、拍的人羣,話音寒徹入骨。
所有人一陣沉默,旁邊跟着他一起的美女爲了顯示身份,踩着高跟鞋嗲着聲音上前,三少
她豐滿的胸脯貼向了梅成煜,卻被梅成煜一把甩開,他怒吼道,給我滾
美女嚇的一個瑟縮,頓時漂亮的臉上,梨花帶露,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梅成煜眯着眼睛上前,走到梁婉悅的身邊,一字一頓的道,你剛剛說什麼
梁婉悅擡起頭,字字珠璣,言語恍若墜地的珍珠,鏗鏘有力,我說,我們離婚
梅成煜竟然笑了起來,離婚是嗎走,我讓你離婚,離婚
他咬牙切齒,拖着梁婉悅就朝着外面走去,梁婉悅尖叫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段銘一直皺着眉頭觀看,他見梁婉悅被拖着,生怕她受到委屈,上前幾步攔在了梅成煜的前面,放開她,你這樣屬於家暴的範疇,婉悅有權利起訴你
家暴是嗎梅成煜微笑起來,他眸中閃爍着怒火,笑的時候,卻溫柔無比。
梁婉悅知道,他這是要打架的前奏,趕緊一把抓住了梅成煜的兩隻胳膊,對着段銘道,走啊,快走
段銘不明所以,依舊上前一步,明明錯的人是他,爲什麼要委曲求全
他的話音剛落,梅成煜就揚起了拳頭,梁婉悅這點力氣哪裏攔得住他
梅成煜的拳頭,重重落在了段銘的鼻樑上,段銘的眼睛被打的碎裂,整個人踉蹌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梅成煜還想上前接着打,卻被梁婉悅尖叫着抱住了腰肢。
她攔着他,衝着段銘大叫,你走啊,你打不過他的,快走
段銘穩住了身形,摘下了已經壞掉的眼鏡,微微一笑,婉悅,起訴離婚吧,我等着你來找我
他轉身,冷笑着離開。
梅成煜卻氣急,還想上前打,卻被梁婉悅緊緊的抱住。
她低聲警告他,梅成煜,不準再動手
梅成煜皺眉看着她,只見她緊緊抱着他的樣子,似乎生怕他跑了一般。
可是以前她這樣抱着他,是因爲害怕他跑出去找別的女人。
現在這樣抱着他,卻是因爲她害怕他跑出去打她的男人。
不知道是哪裏變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嚥下心中的怒火,然後捧起了梁婉悅的臉頰,低頭深吻了起來。
他的吻霸道無比,連周遭的空氣都充滿了他的味道,梁婉悅有一瞬間的沉迷。
正是他這種玩世不恭的性格,還有他霸道的吻,讓她沉迷在他製造的愛情氛圍下啊。
可是她累了,真的累了。
這麼多年,從上學時候開始,她就追在他的後面,趕跑各種各樣的女人。
現在,已經十個年頭了。
這十年來,梅成煜沒有變,他依舊是他的花花大少,可是她變了啊。
梁婉悅淚流滿面,緩慢的推開了梅成煜,她淚眼迷離的看着他,我沒有開玩笑,梅成煜,我們離婚吧
他冷笑連連,臉頰上沾染了她的淚花,梅成煜赫然上前一把拽住了梁婉悅,別在這裏丟人現眼,跟我回家
她被他拽着,朝着地下停車場走去。
車門打開的一瞬間,她看見了他眸中隱忍的痛意,將她丟上車,他發動車子,風馳電擎的朝着家的方向奔去。
回到了梅宅,大嫂史月娥正在打理着晚膳,一見梅成煜拖着梁婉悅氣勢洶洶的回來,隨即問道,怎麼了這是晚上在家喫飯嗎
他終於鬆開了她,雙手擦在褲袋,看着電梯中憤怒的自己和眸中滿是殘淚的梁婉悅。
到了四樓的時候,他的手撐着電梯,回頭看着梁婉悅。
梁婉悅沒有理會他,只是從他胳膊下面走了過去。
他跟着她一起下了電梯,然後從後面猛然一把抱住了她。
他喘息着開始啃咬她的耳朵,梁婉悅,是不是我太久沒有疼愛你,讓你忘記誰是你丈夫了嗯
他咬着牙,從身後揉着她的身體,啃咬着她圓潤的耳珠。
梁婉悅大叫着反抗起來,梅成煜,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你不可能梅成煜冷笑着,吻着她,將她推向了房間的大牀上。
梁婉悅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在了下面,她剛剛想要起身反抗,就被他鉗固住了手腳。
梅成煜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會有對梁婉悅用強的一天,看着身下那臉頰上淌滿淚水的女子,他不忍直視,微微的別過了頭。
梁婉悅起身穿衣,宛如一個呆滯的木偶,沒有任何想法,沒有任何喜好。
她穿好了衣服,眼睛紅腫,頭髮凌亂的朝着外面走去。
梅成煜從鏡子裏面看着她,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這真的還是梁婉悅嗎那個在他身下妖媚的如妖精一般的梁婉悅。
她什麼時候,眼神變得這麼憂鬱,臉頰變得這麼削瘦
她似乎,不是以前的梁婉悅了。
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她。
婚姻或者是孩子
梅成煜去了浴室,然後洗浴之後穿衣,接着拿起車鑰匙,一言不發的離去。
他在路上,將車開的飛快,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紓解心中的彷徨。
從以前到現在,他都堅定對梁婉悅的愛,甚至此時此刻,他都感覺,自己深刻的愛着梁婉悅。
但是他們之間,真的變了。
就猶如車內的歌曲唱的一樣,好好的一份愛,怎麼會慢慢變壞
梅宅,梁婉悅走到嬰兒房,這纔想起,兒子在爸爸那裏,她傷心的時候,連唯一的依賴都沒有了。
靜靜的坐在嬰兒牀上,她的髮絲凌亂的貼在脣角。
不知道靜坐了多久,她終於起身,來到了書房的電腦桌前,打開了電腦,開始打離婚協議。
梅家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會帶走,梅家的錢,她也一分都不會要。
只是兒子,兒子
她知道,若是離開梅家,梅家是不會讓她帶走兒子的。
兒子,那是她的命啊
她低着頭,伏在鍵盤上嗚嗚的哭泣了起來。
但是鳳凰涅槃,不是滅亡,而是重生。
沒有這次的痛徹心扉,她要怎麼的重生起來
想到這裏,她堅定起來,主動的將兒子的撫養權,交給了梅家。
梁婉悅,沒有關係,你還年輕,你才二十六歲。
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寶寶將來也會理解你。
寶寶,不是媽媽不要你,而是媽媽要不起你。
梅家財大氣粗,寶寶是梅家唯一的孫子,她是贏不了他們的。
想到這裏,梁婉悅又一次痛哭起來。
醫院icu病房中,呂凡菁穿着無菌的衣服,戴着口罩看着病牀上的兩個孩子。
孩子的皮膚上,起了很多的水泡,總是無意識的呢喃着,媽媽,媽媽
她們燒的很厲害,雨嫣的四肢有些抽蓄,醫生說處於危險期。
呂凡菁捂着嘴巴,她想不明白,好好的孩子,怎麼說病就病了。
菁菁,孩子很危險,我們不能看她們太久,這裏的一切都交給醫生吧,你放心,我們會盡力的挽救孩子的生命方院子勸解着呂凡菁,然後率先退了出去。
呂凡菁眼淚墜落,出去了icu,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金締趕緊上前,抱住了呂凡菁,擡眸看向杜院長。
杜院長搖頭,解開頭上的帽子和口罩,孩子一直處於反覆發燒的狀態,目前有些脫水,可是他們這種狀況,不太適合輸液,只能進一步排查,看看是什麼原因
杜叔叔,你告訴我,孩子一定會沒事的,她們會沒事的,是嗎呂凡菁哭着,握住了杜院長的兩隻手。
杜院長嘆息,這個,我們也不能做保證,不過我們會盡力的
呂凡菁聽了,哭的更加大聲,金締扶着她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低聲安慰,菁菁,沒事的,她們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