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悅坐在那裏,有些醉眼惺忪。
她的嘴巴很乾,身體很軟,整個人都如軟泥一樣,癱軟在那裏。
她晚餐談生意的時候,竟然被該死的客戶下藥,差點被佔了便宜。
還好她臨時找回理智,將自己的高跟鞋砸向了那個客戶,然後自己逃了出來。
她需要男人,需要一個男人紓解她身體的灼熱。
可是現在,她最缺的就是男人,不過還好,她最不缺的就是錢。
從包中拿出兩疊粉色的鈔票,她將錢扔向了對面站着的,四個油頭粉面的小生,就你們四個了,呆在這裏,好好侍候我,這些錢,都是你們的
那四個人,臉上堆滿笑意,其中一個撿起錢,給四個人平均分了。
梁小姐,我叫迎風,讓我先來侍候侍候你,怎麼樣那個迎風,嗲着聲音,彷彿女人一般,嬌媚的纏上了梁婉悅。
梁婉悅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迎風上前,摟住了梁婉悅。
他的嘴巴,貼上了梁婉悅的脖子,手也在梁婉悅的腰間撫弄起來。
另外三個一起上前,圍坐在梁婉悅身邊,諂媚的笑着。
梁小姐,您是第一次來吧,我保證,你來了之後,再也看不上別的男人了其中一個男人,色眯眯的笑着。
另外兩個,鬨堂笑了起來。
倏然,包間的簾子被掀開,露出了梅成煜那張盛怒的臉。
他一見迎風的嘴巴,湊在梁婉悅的脖子上,頓時揚起拳頭上前,狠狠的一拳頭砸在了迎風的臉上。
迎風被打倒在地,他撲上前,狠狠的揍着。
旁邊另外三個人,大叫了起來。
梁婉悅睜開眼睛,一見是梅成煜鬧事,怒道,叫什麼叫他敢打你們,你們不知道還手麼儘管打,出了事,算是我的
梅成煜一見,就是氣度不凡,雖然他臉上有傷,可是哪裏是他們敢動手的
梅成煜也氣到失去理智,混蛋,該玩他老婆他打死他,打死他
他的拳頭,惡狠狠的朝着迎風的臉砸去,只是身後砰一聲響,他被打的搖搖欲墜。
鮮血順着他的額頭,洶涌流下,血色中,他看見了拿着酒瓶的梁婉悅。
酒瓶已經被打裂,她臉色通紅的站在那裏,冷漠的看着他。
旁邊的另外一個匆忙上前,貼着梁婉悅,梁小姐真是好身手
另外兩個同時鼓起了掌。
梅成煜被打的搖搖晃晃,他上前攥住梁婉悅的手,態度有些低聲下氣,老婆,別鬧了,跟我回去
我不是你老婆,我也沒有跟你鬧她退後幾步,胸口有一種邪火,燒的她幾乎要把持不住。
踉蹌了幾步,她跌倒在另外一個叫做五柳的懷裏,那男人擁着她纖細的腰肢,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梁小姐,你的春、藥再不解,你會受不了的
梁婉悅嚥了咽口水,任由五柳抱着她,在她身上輕嗅。
梅成煜臉上,淌滿了鮮血,他一聽五柳的話,這才擡起頭,定定的看着梁婉悅。
難怪她的臉色不對,而且忽然跑到這種地方找男人,原來,原來
他上前,握住了梁婉悅的手,婉悅,我們回去,我願意當你的解藥
梁婉悅卻倏然甩開了他的手,一個狠歷的耳光扇在他的臉上,她後退幾步,指着梅成煜,你們給我打,狠狠的打,打跑了他,我讓你們好好侍候
另外兩個走了過去,朝着梅成煜狠狠打去,被梅成煜打倒在地的迎風,也站起身,操起一把椅子,狠狠的砸了過去。
砰一聲,椅子被砸裂開來,那迎風,索性撿了椅子腿,狠狠的揍着梅成煜。
不是因爲梁婉悅的命令,而是實打實的報復。
梅成煜不敢還手,只是抱着頭,避免他們打到自己緊要的部位,硬生生的受下了這一次暴打。
終於,三個人打累了,眼看着梁婉悅也受不了了,五柳迎面將梁婉悅撲倒,當着所有人的面,就要解梁婉悅的衣服。
他口氣急切,似乎被下藥的人,是他。
梁小姐,讓我服侍你吧,爲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您不給錢,也沒有關係五柳慌忙的說道。
梁婉悅一把摁住了他的手,她轉頭睨了梅成煜一臉,梅成煜正臉色煞白,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彷彿第一次認識她一般。
她喘息着,好,你服侍我,我帶着你出場,我們不呆在這裏,看見這個骯髒的人,我們去酒店
五柳起身,欣喜的抱住了她,兩人擁着走了出去。
梅成煜彷彿被抽去魂魄的木偶般,只是呆呆的跟着兩人,直到兩人上了出租車,他這才茫然的朝着家走去。
原來自己在外面鬼混的時候,婉悅竟然是這樣的絕望嗎
是的,絕望,他現在絕望的,彷彿黑暗沒頂一般。
他如一個沒有魂魄的木偶,只是在大街上,茫然的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梁婉悅和梅宏孝的家,這裏曾經也是他的家。
可是現在,不是了
他一個人坐在黑暗中,坐在臺階上,靜靜的等着梁婉悅。
婉悅,玩夠了,就回來吧他什麼也不介意,真的什麼也不介意。
梁婉悅在酒店中,邪火焚身,那個五柳,已經脫完了衣服,朝着她親來。
她冷冷的一腳踹開了他,壓抑着聲音,她扔出一疊錢,拿着錢,給我滾,今天晚上的事情,你知道怎麼說嗎
五柳被她的態度嚇住,他站在那裏,驚慌失措的看着梁婉悅。
梁婉悅深吸一口氣,今天晚上,你侍候的很好,以後我會經常點你的場子,但是嘴巴給我放嚴實一點
五柳點頭,慌忙穿了衣服,拿着錢,灰溜溜的離開。
梁婉悅關上了房門,接着穿着衣服站在淋浴下面,讓自己衝冷水澡,平靜自己的邪火。
天亮時分,她身上的邪火終於褪盡,打電話讓小勺給自己送了衣服,她這才搭車回家。
這幾天自己沒有回家,不知道宏孝怎樣。
走進家的時候,她嚇了一跳,梅成煜坐在那裏,神色呆滯,宛如一個棄婦般。
桌子上,擺放着幾樣簡單的早餐,他的手,卻滿是傷口,放眼望去,全部都是被燙傷的紅腫。
昨晚,他那頓打,挨的不輕,現在臉上還全部都是傷口。
這樣的他,沒有了梅三少的光環,顯得有些狼狽。
宏孝已經喫過早餐,去上學了,這裏是鮮榨的豆漿和煎蛋,你過來嚐嚐他站起身,從梁婉悅手中接過手袋。
梁婉悅愣在那裏,他這是玩什麼
家裏的門鎖,她不是已經換了嗎他是怎麼進來的
梅成煜將手袋放在一邊,走過來拉梁婉悅,他修長的大手,帶着溫暖的氣息,撫摸她的頭髮。
俊美的臉上,帶着溫雅的笑容,那雙桃花眼,帶着淡淡的哀愁,他將她攬在懷中,我們都不要鬧了,人生沒有多少個十年,我們以後好好生活,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梁婉悅站在那裏,神色冷漠,她回頭看他,臉上的笑容,森冷卻充滿嘲諷,梅成煜,爲什麼你一直覺得,是我在跟你鬧
婉悅他動了動嘴巴,最終,只是叫了她的名字。
她卻冷笑着盯着他的眼睛,昨晚,我跟五柳做了三次,我感覺很好,這麼多年,我覺得我終於走出來了,梅成煜,你行行好,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婉悅梅成煜的臉色,驟然蒼白,握着她胳膊的手,也顫抖起來。
你看,你梅成煜不是非要我梁婉悅不可,我梁婉悅,也不是非要你梅三少才能解決問題,我們之間,沒有我們彼此想象的那麼相愛,所以,放棄吧她冷冷的說道。
梅成煜搖頭,不,不可能放棄,婉悅,我知道你在懲罰我
懲罰梁婉悅挑眉一笑,冷漠的看着他,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爲什麼要拿你的錯誤去懲罰自己五柳的技術,很好,他侍候的我很舒服,以後,我會是他的常客,哦,對了,我可以將他包、養起來
梅成煜咬緊了牙關,眸光陰鷙,他的視線,落在她白皙鎖骨上面的吻痕上面,半響,他鬆開了她的胳膊。
不管你怎麼說,怎麼做,我都不會放開你,婉悅,玩夠了,就回來,家裏不光有我,還有宏孝說完,他臉色蒼白的拿起自己的外套,然後朝着外面走去。
梁婉悅盯着他的背影,只是眯緊了眸子。
柯雲來晨光珠寶公司找梁婉悅的時候,梁婉悅吃了一驚。
柯雲依舊一副時髦的打扮,站在那裏,如女王般居高臨下的盯着梁婉悅。
梁婉悅站起身,神色惶恐,柯雲姐,我真的沒有跟老爺子告密,那件事情,不關我的事
上次她來自己的公司,扇了自己一耳光的事情,梁婉悅記憶猶新。
這位很有黑社會老大風範的二嫂,梁婉悅着實是怕了她。
柯雲卻微微一笑,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有些話,想要找你聊聊,有沒有時間,找個地方喝杯咖啡吧
梁婉悅低頭,盯了盯桌面上的賬本,繼而擡頭看着柯雲溫和的臉色,隨即點頭。
兩人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來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