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燈光旖旎中,兩個坐在一起的男子,靜靜的看着柏婕婕。
其中一個,俊眉朗目,高大威武,他端着酒杯,哥,你說王鐵君跟那個漂亮的女人,是什麼關係
她叫柏婕婕旁邊一個,面容俊雅,渾身流淌着貴氣的男子,緩慢開口。
哥,你怎麼知道她叫柏婕婕旁邊的男子挑起眉頭,驚訝的看着俊雅的男子。
男子只是微微一笑,脣角的弧度,魅人心魂。
王鐵君走了,我們還要繼續跟蹤嗎男子再次問道。
俊雅的男子搖頭,脣角噙着一抹優雅的弧度,定定的看着柏婕婕那邊。
王鐵君走了之後,柏婕婕並沒有着急離開,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的喝酒。
杯中的液體,很快的見底,她將空酒杯放在一邊,拿出手機,低頭想要撥打電話。
旁邊,幾個流裏流氣的小混混,見她一個人坐在那裏,趕緊過來搭訕。
美女,怎麼一個人坐這兒喝酒來,哥哥陪着你一起黃頭髮的男子上前,坐在柏婕婕的對面。
柏婕婕擡起頭,神色冷淡的看了男子一眼。
她收拾自己的東西,打算離開。
黃頭髮的混混卻上前,一把擒住了她的胳膊,聽不見哥哥跟你說話嗎來這個地方,裝什麼清純
柏婕婕擰起眉頭,她定定的看着男子,聲音清冷,趕緊放開,不然我就報警
男子笑着上前,整個攔住了柏婕婕的去路,呦呵,還報警,你倒是報警我看啊,我想問問警察,我怎麼你了,需要你去報警
旁邊的人,鬨笑起來,柏婕婕則是將眉頭蹙的更緊。
她抿着柔脣,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不遠處,朗目星目的男子站起身,哥,她被欺負了,我過去幫幫她
急什麼,再看看旁邊坐在那裏,儒雅的男子,拉了他一把。
譚博函不安的坐下,帥氣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不知道爲什麼,他很擔心那個女人,哥說她叫柏婕婕,這個名字他聽了也十分喜歡。
似乎這樣遠遠的看她一眼,都能讓他怦然心動。
始終坐在那裏,優雅飲酒的莊霆軒,斜睨着譚博函,看着他焦急的臉龐,他不緊不慢的道,柏婕婕是柏家的長女,也是蕭家的兒媳婦,你最討厭的奸商蕭肇傑,就是她的丈夫
譚博函吃了一驚,站在那裏張大嘴巴,她竟然是柏宜君的女兒,哥,你高擡貴手放過柏宜君好不好
莊霆軒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他這個兄弟,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代表。
哥,她快要撐不住了,我必須去幫她譚博函說了一句,然後大踏步朝着那邊走去,莊霆軒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譚博函三兩步走到柏婕婕身邊,揚起拳頭,就朝着拉着柏婕婕的黃毛砸去。
所有人一愣,剛剛被柏婕婕潑了一臉紅酒的黃毛,被打的踉蹌幾步,然後摔倒在地。
柏婕婕手中依舊捏着酒杯,她微微張着嘴巴,疑惑的看着衝上來的男子。
她確定,她不認識他,以前也沒有見過他。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想打架,衝着我來啊譚博函一隻手握着柏婕婕的手,一隻手捏成拳頭,衝着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齒,篤篤的錘着。
所有人一愣,剛剛被他打倒在地的黃毛,站起身,抹了一把鼻子上的鮮血,怒吼一聲,就朝着譚博函打去。
譚博函鬆開了柏婕婕,三兩下就將黃毛打倒在地,他是特種兵出生,自然不怕這些雜碎。
這邊打架的動靜,已經吸引了酒吧管理人員的注意,不少人爲了看熱鬧,都朝着這邊擠來。
黃毛帶來的人,自然不甘在衆目睽睽之下喫虧,所有人將譚博函和柏婕婕圍了起來。
柏婕婕拉了拉身邊的陌生男子,壓低聲音,等一下有機會,你趕緊走,他們不敢拿我怎樣
不可能,我不會丟下你自己逃走譚博函拉着柏婕婕,信誓旦旦的道。
這邊動靜越來越大,黃毛帶來的人,全都在一邊操起武器,有的索性拿着酒吧的啤酒瓶,對準了譚博函。
氣氛緊張,眼看着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柏婕婕柔脣緊抿,爲難的環視四周。
當她的眸光,落在不遠處燈光下一名男子身上的時候,神色微微一怔。
那個男子,實在太過驚豔。
他的容貌,可以用妖嬈來形容,那雙妖治的眼睛,帶着震撼人心的魅力,讓人只需一眼,就再也無法忘記。
這是一個優雅卻美豔的男子,宛如地獄盛開的蔓珠華沙。
難怪這樣的男人,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怕是任何女人在他的眼前,都要自卑自己的容貌。
柏婕婕只是看了一眼,已經確定,身邊的這個莽撞男子,跟角落那個妖豔的男子,是一起的。
現在,她倒是不擔心了。
因爲看那個男子的穿着,絕對非富即貴,黃毛惹了身邊這個愣頭青,絕對討不好。
這邊還沒有打起來,那邊已經有人嚷嚷,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一羣穿着警服,拿着防爆武器的警察魚貫而入,迅速的將黃毛包圍。
黃毛舉起手,指着愣頭青,我要報警,他,他打人
譚局長爲首的警察上前,恭恭敬敬對着愣頭青行禮,接着拿着手銬,將黃毛等人一股腦鎖了起來。
黃毛尖叫,大概他不明白,那個看上去土裏土氣的愣頭青,怎麼可能是t市的公安局長。
譚博函傻笑着撓撓頭髮,他一揮手,全部帶回去,看看他們以前有沒有案底
柏婕婕蹙眉,疑惑的看着譚博函,又將視線投向了不遠處的莊霆軒。
如果這個愣頭青是公安局長,那麼那個角落裏面,一身貴氣美豔無比的男人
答案呼之欲出,他應該就是新來的市長,莊霆軒。
她沒有理會愣頭青的詢問,而是徑直朝着莊霆軒走去。莊霆軒給自己點了一根菸,站起身,彷彿沒有看見柏婕婕一般,繞過她,走到譚博函的身邊,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譚博函憨憨的笑着,哥,我怎麼可能受傷,我的身手你知道
莊霆軒點頭,沒受傷就好,我們走吧
譚博函還想跟柏婕婕說點什麼,莊霆軒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拉着他快速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譚博函不死心,回過頭來對柏婕婕嚷嚷,我叫譚博函,婕婕你記得我,下次被欺負,就報出我的名字
柏婕婕愣在那裏,擰着眉頭,難以置信的看着兩人的背影。
他們認識自己
遇見這兩人,究竟是巧合,還是他們蓄意跟蹤
一把將這個沒有頭腦的楞頭貨拉出了酒吧,莊霆軒揉揉眉心,嘆息,你給我離那個柏婕婕遠一點,我們正在調查他父親的事情,這個時候你報出自己的名號,是想害死我嗎
哥,我覺得柏婕婕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很喜歡她,哥你幫幫我好不好譚博函皺着眉頭,一臉困惑的看着莊霆軒。
莊霆軒有種想要抽他的衝動,自己當初怎麼就在部隊挑中了這個傢伙。
看着莊霆軒陰沉的臉色,譚博函爽朗的一笑,哥,我騙你的啦,柏小姐都已經結婚了,我怎麼可能去破壞人家的家庭
莊霆軒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譚博函的肩膀,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柏婕婕回到家的時候,家裏一個人都沒有,蕭肇傑不在,艾艾也不在。
她有些奇怪,這個時候,艾艾會在哪裏呢
因爲已經是半夜十二點,這個時候再打電話回蕭家老宅,似乎有些不好。
而且白天的時候,她明明將艾艾交給了蕭肇傑。
坐在沙發上,任憑自己的身體,陷入柔軟的坐墊,她感覺到了奔波一天的疲勞。
柏家和蕭家的關係,現在勢如水火,她夾在中間,兩面難做。
以前兩家聯姻的時候,她十分苦惱。因爲她擔心,兩家的關係會成爲她離婚的最大阻撓。
現在,兩家撕破臉,她依舊擔心。
坐在那裏,仰着頭,她想着白天發生的一幕幕。
以前的老關係,除了王伯伯,別的都不肯見她,有的甚至落井下石,生怕跟柏家有半點牽連。
可是以前胡海成沒有落馬的時候,他們可是柏家的常客,現在
她閉上眼睛,思考着解決困局的辦法。
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兩點鐘,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今天忙了一整天,自然顧不上喫飯,現在靜下來,她才覺得胃如火燒一般難受。
站起身,走到廚房,然後打開冰箱。
白天她買的食材都在,艾艾煮的面,也安然的放在那裏。
她原本打算,將面熱一熱再喫,可是想起艾艾的話,這個面是給爸爸煮的,爸爸沒有喫過艾艾親手煮的東西
於是她將面重新放進了冰箱,然後自己拿了一些水果充飢。
天明的時候,她起牀洗漱完畢,然後徑直趕去了蕭肇傑的公司。
她想問問他,如果柏家自願放棄所有財產,讓爸爸自己去公安局自首,有沒有可能判個監外執行,或者緩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