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猙獰,咬牙切齒,原本白皙的貝齒上全部都是淋漓的鮮血。
她瘋狂的掙扎着,想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可是席劍飛卻如大山一般,壓在她的嬌軀上。
莊霆軒大叫一聲,怒火沖天的上前,揚起拳頭,狠狠一拳打在了席劍飛的臉上。
蕭肇傑趕緊上前,拿起刀割開了她身上的電話線,接着脫下自己的西裝,裹在她的身上。
柏婕婕哭着,淚流滿面,從小到大,她從未遭受過這樣的欺負。
擔心,害怕,憤恨,仇恨,在這一刻,全部化爲了淚水。
席劍飛根本不是莊霆軒的對手,瞬間被打倒在地,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他掄起拳頭,朝着他的臉頰,下巴,狠狠的砸去。
她要殺了他,殺了他
這個惡魔,混蛋極盡醜陋的變態
婕婕,就算動手,也是應該我來動手他從她手中,輕易的奪過了小刀,冷眸看着席劍飛,一步步的朝着他走去。
柏婕婕擁着蕭肇傑的外套,彎着腰,站在那裏,哭的眼睛通紅,聲音撕心裂肺,每一聲,都彷彿敲打在蕭肇傑的心裏。
他皺緊了眉頭,一步一步,森寒的上前。
席劍飛眼睛上捱了莊霆軒一下,他掙扎着起身,莊霆軒的另外一隻拳頭,已經再次砸向他的鼻子淌。
他一把握住了莊霆軒的手,準備反擊。
蕭肇傑卻適時的一個膝蓋,跪在了席劍飛的身上,他揚起手中的小刀,朝着席劍飛的脖子扎去。
他手中的刀,雖然很小,只是一個裝飾用品,卻鋒利無比,而且上面沾染着的紅色油漆,在這種冷魅的光線下,紅的怵目驚心。
他以爲自己的性命,就要交待在了蕭肇傑的手裏,可是莊霆軒卻伸手,攔住了他。
莊霆軒擰着眉頭,眸光寒洌,盯着怒氣衝衝,幾乎失去理性的蕭肇傑,一字一頓的道,爲了這種人渣坐牢,不值得
他從他手中奪過了那把刀,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席劍飛的胯下,席劍飛頓時疼的滿地打滾,額頭滲出大顆的冷汗。
冷漠的盯着地上的席劍飛,莊霆軒眸中寒光迸發,記住,打你的人是我,莊霆軒,廢掉了你子孫根的人,也是我莊霆軒,所以你有什麼仇恨,就直接衝着我來
說完,他轉身,蕭肇傑已經抱起了彎着腰的柏婕婕,接着莊霆軒撥打電話報警,蕭肇傑寬大的外套,包裹着渾身都是傷痕的柏婕婕,徑直走了出去。
一路上,兩人沉默,只有眸光晦暗不明,那同樣俊美的臉上,皆是沉冷的寒洌之色。
莊霆軒開車,蕭肇傑抱着不住顫抖的柏婕婕,車子疾馳,朝着醫院開去。
在封閉的治療室裏面,柏婕婕看着刺目的燈光,身體瑟縮成一團。
她很冷,也很熱,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血管裏,不住爆破,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這難受折磨死了。
旁邊的醫生,正在幫她檢查身體,有女醫生髮現了她的不對,吩咐護士對她的血液進行抽血化驗。
她的血液,竟然呈現陽性,所有人懷疑,柏婕婕是不是吸毒。
急救室的外面,蕭肇傑和莊霆軒,着急的不停走來走去,兩人再也沒有心思針鋒相對,都同時擔心着急救室裏的女子。
你胡說什麼婕婕怎麼可能會吸毒蕭肇傑上前,怒吼的看着護士。
護士嚇的一怔,轉頭看向莊霆軒,請問病人有吸毒的歷史嗎她的血液檢查,呈現陽性
莊霆軒抿脣,搖頭,你們一定弄錯了,她的血液檢查,怎麼可能是陽性
我們不會錯的,病人的血檢,確實是陽性,這種情況,我們要報警處理的護士拉下口罩,蹙眉看着莊霆軒。
莊霆軒深吸一口氣,他冷笑一記,不用你們報警,警察馬上就來,我告訴你們,婕婕不可能吸毒,她的血液檢查也不可能呈現陽性,你們給我好好檢查,弄仔細了,不然你們這家醫院,就不要再想開了
護士臉色微沉,既然不相信我們醫院,就不要送來這裏好了,在我面前裝什麼大爺
她冷眸睨了莊霆軒和蕭肇傑一眼,轉身離開。
莊霆軒氣極,蕭肇傑對着護士的背影咬牙切齒,他記住她的工牌了,他會讓她爲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
急診室的門,再一次打開的時候,走廊上來了一行身着黑色西裝,帶着耳麥的男子。
這一行人有六個,個個身形健壯,一看就不是善類。
莊霆軒爲首的黑色西裝,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莊霆軒回頭,那黑衣人面無表情的道,我們老爺子說了,有請莊市長跟我們回去一趟
你們是,席家的人莊霆軒眯起了眼睛。
席家的人,膽子不小,他這個市長,好歹還沒有卸任,他們竟然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過來挾人
我們四少被莊市長所傷,那些來到酒店的警察,已經被老爺子打發了回去,席家丟不起這個人,所以還是請莊市長跟我們走一趟吧爲首的保鏢,半是恭敬,半是脅迫的說道。
莊霆軒冷笑,這樣看來,你們老爺子是打算跟我私了,好,我倒是要看看,當年名震t市的席老爺子,是何等風姿
他轉身想走,蕭肇傑卻一把拉住了他,他緩慢搖頭,篤定的道,不要去
席劍飛被他揍成了一個豬頭,再加上他最後一腳,怕是席劍飛這輩子都無法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他就這麼去了,不是白白送死麼
這些年,柏氏被掃,蕭家正在逐漸洗白,而席家則是越做越大,他們若是想殺了他莊霆軒,絕對是有這個膽量跟能力擺平所有事情的。
莊霆軒冷笑,怕什麼,他們想做了我,還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身手
蕭肇傑皺眉,鬆開了手,莊霆軒隨着那些保鏢一起,緩慢的朝着外面走去。
爲首的保鏢,忽然回頭,盯着蕭肇傑道,蕭總裁嗎我們老爺子讓我們留話給你,蕭家跟席家也算世交,還請你莫要斷了上一輩的情分纔好
蕭肇傑不說話,那保鏢就轉身,將莊霆軒圍在中間,一起朝着外面走去。
蕭肇傑見幾人消失在了走廊盡頭,拿出電話,撥通了新、疆特警那邊的專線,電話接通之後,他找了譚博函。
姓譚的,你聽着,立刻聯繫莊霆軒的父母,莊霆軒被席家的人帶走了,恐怕有性命之憂他警告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